冉父最終還是介意溫心遠頻頻讓自己的女兒陷身危險的境地。
“小姐,你這又是在做什麽呢。”
星兒從房門外進來,一眼就看到冉和雅沒有在好好的養病,站在書案前拿着筆描繪着什麽,冉和雅看到難得的有幫手進來眼睛都亮了,高興的招手讓星兒過來。
“來,這個叫做傳單,我思來想去咱們擴大自己生意的法子,隻能從宣傳上下手。”
星兒的迷茫感更腎了,虛心的請教着,“何爲宣傳?如何下手?”
了解這的人都十分的質樸,冉和雅拉着星兒解釋道:“就是,我把咱們店裏的活動和特色都寫在這個紙上,一會哪人多咱們就發哪去。”
看着星兒還是想問的樣子,冉和雅當機立斷道:“好了現在乖乖閉嘴不許問了,跟着我做就行了。”
那份被冉和雅稱爲傳單的東西是她自己一手做出來的,因爲原料限制的問題,自然和二十一世紀常見的花裏胡哨的傳單有很大的區别,但是上面寫下的同仁醫館四個字十分矚目,裏面羅列着同仁醫館近期舉辦的各種活動。
什麽抓藥送雞蛋啊,現在可以登記姓名入會員啊,會員享有單獨優惠啊,星兒看完這些小臉都苦了下來,擔心的問道:“小姐,真的要送啊,那咱們的藥鋪不會賠本吧。”
“傻丫頭,一時半會的自然賺不到很多錢,但是這些人一旦在我們着入了會員,以後買東西就會優先選擇我們家,現在送點東西,就能拉攏一個長久的顧客,這買賣絕對值啊。”
兩人手裏抱着厚厚的傳單,剛準備出門,就被大堂裏坐診的冉父喊住。
“你們兩個幹什麽去?”
冉父脾氣溫和,從小到大沒有怎麽約束管教過冉和雅,誰能想到,冉和雅都長成大姑娘了,竟然還有被冉父禁足的這一日呢。
冉和雅的笑容格外乖巧,“爹,我要去發傳單,簡單的來說就是拉客人。”
“胡鬧,做我們這種生意的,甯願藥生塵,不要客上門,你這樣跑出去拉客人,會讓同行恥笑的。”
說完之後還頗嚴厲的瞪了星兒一眼,“讓你看着小姐,你怎麽能跟着她一起胡鬧呢!”
星兒有些委屈,冉父不讓冉和雅出去,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不想冉和雅去見溫心遠吧……這種事情顯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讓病人來我們這看病總比去同仁堂那種奸商的地方好,還有爹,我的身體早就好了,我現在需要的是出去走走,呼吸一下全新的空氣,不然我會無聊死的!”
這個時候李青也幫着解圍道:“冉叔,我覺得冉姑娘說的對啊,多出去走走,對她的身體也有好處的。”
見放冉和雅出門這件事俨然已經成了衆望所歸,冉父便不再堅持了,有些無奈的道:“别再外面耽誤太久,早點回來,還有,再加件衣服……”
隻是他囑咐的話還沒說完,冉和雅就帶着星兒跑出去了。星兒還感慨道:“我覺得師父挺喜歡李大哥的,姑娘,師父不會是想讓李大哥給您做夫君吧。”
“瞎說什麽呢。”
冉父對誰都随和,就算是對李青好點,那也多半是因爲他父親的原因。
“我沒瞎說啊,姑娘你養病的這幾日不知道,自從咱們店裏多了李大哥,可分擔了好多的活呢,我在一邊觀察過,他對待病人耐心又溫柔,好多客人都是沖他來的,這以後要是長久的能和我們聯手,咱們的生意一定很好。”
“李青的确是個人才。”
冉和雅隻是這麽簡短的評價,多了卻沒興趣再說什麽了。招呼着星兒在人流量大的地方的發傳單,兩個小姑娘都長的水靈靈的,特别是笑起來的樣子讓人想多看兩眼,無端的就心生好感。
“冉姑娘,你怎麽在這啊!”
一雙黑色的皂靴駐足在冉和雅的面前,不動了,冉和雅看到蕭欲,算是有段時間沒見了,她腦袋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你家公子怎麽樣了?”
因爲進山差點喪命的事情,冉父不準冉和雅養傷期間再和無憂醫館的人聯系。但得不到無憂醫館消息的冉和雅也不着急,冉父不是那麽鐵石心腸的人,要是無憂醫館裏真的有什麽事的話,冉父還是會告訴自己的。
一直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即便冉和雅很相信自己的猜測,但是現在看到了溫心遠的身邊人,冉和雅還是忍不住想問。
蕭欲故意賣了個關子,要帶走冉和雅,“你一會自己瞧瞧不就知道了嗎?”
星兒連忙攔住蕭欲,小臉上都是恐慌,“你不能帶走我們家小姐!”
蕭欲瞧着她可愛,耐着脾氣商量着,“我不是帶走,隻是帶她去一個地方,你放心,我還會還給你的。”
“那也不行!”
星兒氣鼓鼓的,她和蕭欲兩個人的身高和塊頭都相差甚遠,此時還堅持着撐開雙臂倔強的擋在蕭欲面前,冉和雅心情不錯的跟着說道:“對,你不能帶走我!”
蕭欲哭笑不得,“冉姑娘你怎麽也跟起哄,是公子吩咐的……”
冉和雅是故意的,笑的跟個狐狸似的,問蕭欲道:“我走了我的這些傳單怎麽辦?”
蕭欲連忙應許道:“我幫你發我幫你發。”
于是冉和雅就順理成章的逃掉了本來應該自己幹的活,留下星兒和蕭欲在原地發傳單,她則一個人徑直朝着無憂醫館的方向走去了。
她隻是沒有說出來,其實這次從冉父的監視下逃出來,很大一部分是想回無憂醫館看看情況的,而無憂醫館裏的人也像是知道了她回來一樣,除了打招呼之外,還無聲的用眼神味她指路。
示意有人在後院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