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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既然煌影大人已經确定不來參加會議了,那麽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個年輕人吸引住了的時候,“朱雀”納蘭修用自己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擊着,用不耐煩的語氣說到。
由于出身自裏道門曆史最悠久家族的關系,自從一出生開始,納蘭修的人生軌迹就與常人大不相同。
累積了千年的家族底蘊再加上原本就最高級别的天資和資源供給,讓這位“朱雀”在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一種天然的精銳氣質,就像是一柄最爲鋒利的寶劍。
“咳咳,也是,既然煌影大人不來的話,那麽這次會議不如讓玉蟬......”
“不,還是安國大人您來吧,妾身這昨晚沒怎麽睡好,現在精神不足呢。”
聽到了“玄武”烏廷安國的話後,玉蟬夫人笑着搖了搖頭,不過從她的語氣明顯能聽出這位“太陰”隻不過是懶得主持罷了,畢竟她對這事兒也沒想象中這麽上心。
再加上,這位烏廷安國也算是在場衆人裏頭年紀最大的了,據說今年已經有兩三百歲高齡,甚至老到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現年到底幾歲,讓這麽一位長輩來主持自然也比較穩妥。
“好吧,那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這次的會議就由老夫來主持。”
坦白說,烏廷安國自己也不太想主持這種十二天将之間的會議,因爲他知道除非遇到“世紀大劫”這種級别的災難,否則隻要十二天将之首,“貴人”煌影不在的話,要鎮住這群問題兒童簡直比天還難。
哎,這會不好開啊。
搖了搖頭後,烏廷安國拿起手中的文件說道:“想必諸位已經看過這份文件了吧,那位咱們的前同僚,“青龍”司徒空曾于昨日在六壬司的總部出......”
“哼,什麽前同僚,不過是個叛徒罷了。”
還沒等烏廷安國把話說完,納蘭修便沒好氣地開口嗆到,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來看似乎這小子對此事怨氣不小。
“哈哈哈,一聽到那個名字小修子你的反應就這麽大,該不會還在記恨司徒空當年一隻手放倒你的事吧?”
聽到了這位“朱雀”的抱怨後,“六合”李小滿搖晃着自己小小的腦袋,一邊嘲笑他一邊露出了惡趣味的笑容。
“你說什麽!跟這件事一點關......”
“就是嘛,人盡皆知“青龍”乃裏道門最強者,輸給他有什麽丢人的,所以你一定不會往心裏去的,對吧?對吧?對吧?”
也不知到李小滿是真的天真無邪呢還是這麽惡趣味,經她這麽一說後納蘭修的臉色顯然更加難看了。
愣了片刻後,這位“朱雀”才冷哼一聲,說道:“司徒空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裏道門最強者是我,即便他回歸巅峰也不是我的對手。”
即便端坐在這雲集着另外九位天将的圓桌旁,“朱雀”納蘭修的語氣卻沒有半分遲疑,因爲他對自己抱持着無比的自信,那種唯有自己才是最強的絕對自信。
“什麽?誰給你的膽子說這種話,要不一會咱們出去比劃比劃?”
“就你?算了吧,你的道術體系跟小孩子鬧着玩似的,跟你打簡直是在丢我的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如果兩位胡鬧完了的話,可不可以繼續開會了呢?”
就在李小滿和納蘭修開始吵将起來的時候,烏廷安國終于忍不住插入了自己的話,雖然他知道會議一定不會這麽順利,但這麽快就出現了無謂的争執還是讓這位主持人感到十分頭大。
哼!嘿嘿!雖說李小滿和納蘭修誰也不服誰,可畢竟現在還是會議時期,所以他們也隻好各自坐下,不去看對方那讨厭的臭臉。
“根據昨天的情況來看,司徒空回到六壬司的目的是爲了取得炁源水,而恰好太歲大人也在此處,不如請您來描述一下昨日的情況如何。”
當會議可以正常開始後,烏廷安國将話題轉交到了昨日的當事人之一,“勾陳”昴太歲的身上。
“怎麽說呢......昨天我在這裏小憩時,勾陳侍者突然告知有人入侵,所以我便前往迎擊,正巧遇到了司徒空剛偷完炁源水準備離開的一幕。”
即便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間,可當他回憶起昨日那場惡戰時,即便是昴太歲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後怕。
“所以他就當着你的面跑了?”聽到這裏,納蘭修不由得歎了口氣,似乎非常後悔昨日不是自己在這現場。
“是的,雖然現在的司徒空已經明顯衰敗了許多,可他依然有着能從我手中遁走的實力。”
對于自己的失誤昴太歲也不打算加以辯駁,雖然明明有自己坐鎮卻就這麽讓人跑了多少有些丢臉,可一想到那可是傳說中的“青龍”也就差不多釋然了,畢竟這可是前度裏道門的最強者。
“能簡單說一下司徒空的實力衰敗到什麽地步嗎?”爲了掌握更多的情報,烏廷安國又追加了問題的深度。
“根據昨天的交手情況來看的話......不到七年前的五成。”
思考了一會兒後,昴太歲便給出了這個讓人感到有些心驚肉跳的答案。
是的,即便司徒空已經隻剩下了巅峰時期一半不到的實力,可他依然能從完美狀态下的“勾陳”昴太歲手中完好的逃脫,這讓人很難想象那位“青龍”在巅峰時期是處于一種怎樣的狀态。
“妾身昨晚在跟蹤過去跟他交手後的感覺也差不多吧,真是失敗啊。”
這時,“太陰”玉蟬夫人也搖了搖手中的白玉骨扇,語帶遺憾的說到。
“等等!你昨晚就在附近?還追蹤到了司徒空的位置?還跟他交手了?我們怎麽沒聽過啊!”
可是就在玉蟬夫人開口後,身爲會議主持人的烏廷安國卻跳了起來,畢竟玉蟬夫人說的事情在這次的會議材料上可是完全沒有的!
“現在不就在彙報了嗎,真是小心眼的男人。”無視了周圍朝自己襲來的古怪目光後,玉蟬夫人接着說道:“妾身昨夜在廣海市追蹤到了他的蹤迹,那家夥正巧躲在一位少年的家裏,然後咱們在打了一架後就被他逃了。”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你們還想要聽什麽?”
“比方說......那位少年是否與司徒空有什麽關聯,能否從這方面入手呢?”
聽到這裏,一直沉默寡言的“騰蛇”葉青竹開口說到,她的聲音細密而綿軟,聽上去就像是嘴裏含了什麽東西似的。
“對,以司徒空的性格他應該不會随意把普通人也牽扯進來,既然他和那少年有來往的話,說不定這是一條重要的情報線索也說不定,那少年家住何處?姓名是?”
這時,烏廷安國立即拿起筆在記錄本上奮筆疾書起來,臉上的表情也好看了許多。
在過去的七年之中,裏道門一直都想找到司徒空的蹤迹,一方面他是屬于叛徒的類别,另一方面也是着急要收回他手中的“聖人之脊”和“青龍紋章”。
奈何司徒空那家夥神出鬼沒、居無定所,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一直都苦于毫無線索......卻沒想到今天卻有了意外的收獲。
“這個嘛,他的名字叫......哎?等等,妾身的侍者好像有緊急事态要彙報。”
正當玉蟬夫人打算把她昨天調查到的東西說一遍的時候,那對纖細素手上拿着的白玉骨扇卻突然發出了明亮的光芒,她立即将扇子點向了自己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