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靈貂留在外面放哨,陸鳴飛便開始在房間之中找尋,隻是翻看了半天,卻并沒有找到孔淩霜所說的蒼龍角。
房中擺放着一些木櫃,陸鳴飛從木櫃上翻出一本有些殘破的書籍,大緻看了一眼應該是有關禦獸之類,眼下需要應對窳子獸,陸鳴飛總覺得或許有些用處,便随手将那書籍收入了囊中。
孔淩霜掀開了房間一角的一隻大木箱,木箱之中存放着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查看了一陣,大多都是些獸丹、獸骨以及一些奇怪的草藥。
陸鳴飛也湊了過來看了一陣,那些草藥大多認不出來,與煉丹所用也有些區别,更沒有他所需要的那株外形極爲奇特的九葉青藤。
看了半天,一無所獲,陸鳴飛有些焦急地問道:“這怎麽辦啊?你想想那蒼龍角有可能放在什麽地方了?”
孔淩霜也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是想的有些樂觀了,那老東西将蒼龍角視爲性命一般,既然沒放在房中,應該是随身攜帶了。”
陸鳴飛早就想過這些,潛入此處不過前仍抱有一絲希望,但這會聽孔淩霜再度說起,也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孔淩霜一邊說着,又在身旁的一處藥架上搜尋起來,翻到一隻精緻的錦盒打開看去,就見錦盒之中躺着兩株極爲秀氣的植株,一黑一白環抱在一起。
“陰陽合歡草?這老賊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孔淩霜詫異地自語了一句,随後又想到了什麽,随手便将那株小草揣進了自己懷中。
直到此時,該找的地方大多已經找過,二人正猶豫着下一步該如何打算之時,就見金光一閃,金靈貂突然來到房中,對着陸鳴飛上蹿下跳,發出一連串的訊号。
“應該是有人來了!”
金靈貂的舉動正是前來報信,陸鳴飛心頭一緊,急忙低聲說道。
若是現在出門很有可能與對方撞個正着,孔淩霜左右打量一陣說道:“先藏起來再說。”
話剛說完,孔淩霜便已掀開了身邊的那隻大木箱,陸鳴飛立刻會意,來不及思索便跳入其中。
木箱留出一道細小的縫隙,房間之中立刻恢複了平靜,陸鳴飛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若是回來之人是燕無疆,他沒法确定對方是否能夠察覺,手中緊緊攥着斬幽,随時準備大打出手。
來人不止燕無疆一個,尚未進到房中就聽到蘇諾卿的說話聲音。
“當初師尊不過是因爲法王您的修爲不夠,這才讓百變龍王取而代之,以我看來,法王的禦獸之術勝過百變龍王太多,另外京城事敗之後,百變龍王不知所蹤,等我再見師尊定會和他說明,恢複你三大法王之位。”
燕無疆聞言笑着客套道:“不過都是些虛名罷了,尊使随我來,我這就将禦獸的各種法門講述給你。”
兩人一邊說着已走進了房間,陸鳴飛頓時變得更爲緊張,立刻屏住呼吸,憑借木箱的縫隙向外觀察。
蘇諾卿走進之後暫時背對陸鳴飛,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婀娜的背影卻清楚落在陸鳴飛的視線之中,而燕無疆更多的注意力也都落在蘇諾卿身上,并未留意到房中的異常。
燕無疆應該是要傳授蘇諾卿禦獸之法,先是初步介紹着各種異獸的大緻分類,以及各自的習性特點。
介紹的同時,燕無疆又在木櫃上翻了一陣,像是在找尋什麽東西,陸鳴飛立刻反應到或許正是要找尋被他拿走的那本書籍。
尋找了一陣,燕無疆自然無所收獲,好在他心思不在這裏,并沒有引起太多的懷疑。
沒有找到書籍,燕無疆還是繼續空口講述着各種異獸的區别,陸鳴飛始終暗中注視着燕無疆,同時發現他的神色之中突然露出幾分猥瑣的模樣,一雙眼睛色眯眯地始終注視在蘇諾卿身上,明顯越發炙熱起來。
一邊說着,燕無疆已經來到蘇諾卿的身前,配合着介紹,手上卻趁機在所諾卿身上摸了一把,蘇諾卿何等狡黠機敏的女子,又豈能察覺不到燕無疆的心思,見他得寸進尺的舉動,立刻表現出了不悅。
燕無疆還要再占便宜,蘇諾卿急忙閃到一旁,冷冷地注視着對方說道:“法王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乃是門中前輩,還請自重身份。”
不知不覺,二人之間早已沒有了起初的客套。
誰知面對蘇諾卿有些冰冷的斥責,燕無疆卻絲毫沒有感到羞恥,反倒是大笑了起來。
“尊使說的哪裏話,面對尊使如此絕色佳人,你讓老夫如何無動于衷?”
蘇諾卿見對方沒有半點收斂之意,頓時勃然大怒,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沉聲說道:“你膽子倒是不小,萬寨林中貌美女子無數,還不夠你享用,竟然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看在同門的份上,我忠告你一句,色字頭上一把刀,那歐陽竭便是死在美色之上,還望法王好自爲之,這次我不和你計較,若是再有下次,我定然禀報師尊,絕不姑息!”
燕無疆卻哪裏有悔改之意,之前的笑容變得更爲狂妄了許多。
“尊使不用拿危遠峰來吓唬我,老夫既然敢有如此舉動,便沒将他放在眼中,隻要神殿之中大事一成,即便是危遠峰又能将我如何?不妨告訴你,将來這整個南荒就是我燕無疆的,尊使若是聰明一些,不如眼下便從了老夫,将來成就大事,絕不會虧待與你。”
“你找死!”
見他說出如此狂言,蘇諾卿也懶得在與燕無疆廢話,周身威勢頓時大起,不等燕無疆反應,一團黑氣已朝着前方射出。
雙方同爲凝神境界,論修爲實力,蘇諾卿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畏懼。
燕無疆身形一晃,躲開蘇諾卿的攻擊,同時做出倉皇逃竄的模樣,蘇諾卿哪容他這般輕易逃脫,雙掌一揮,便朝着燕無疆撲去。
誰知就在此時,房中冷光一閃,就見兩隻藍色的小蛇也不知從哪裏突然飛出,分别纏上了蘇諾卿的兩隻手腕。
蘇諾卿尚未來得及反應,就感覺手腕之上同時生出一股巨力,猛地将她朝着後面的床榻之上拉拽而去。
兩隻蛇尾就挂在虛空之中,任憑她用力掙紮卻是徒勞無功,沒有絲毫效果。
眼見這一幕也讓躲在箱中的陸鳴飛目瞪口呆,萬萬沒有想到對方二人竟然就這樣打了起來,如此一來他正好有機會坐收漁翁之利,竊喜之餘卻又對蘇諾卿的處境有些莫名地擔心起來。
“尊使不用費勁了,這乃是射環鎖,别說是你,即便是換成許元白,一旦被鎖也無法掙脫。”
燕無疆滿臉的笑容已經越發猙獰起來,上下打量着被束縛住卻又不斷掙紮的蘇諾卿,時不時吞咽起口水。
蘇諾卿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怒視這燕無疆說道:“你敢碰我一下試試!”
燕無疆哪裏會理會她的威脅,笑着走上前來,一把将蘇諾卿的長裙外袍撕扯下來,僅剩下一件半透的瑣衣,濃濃春意彌散房中。
蘇諾卿畢竟也是女子,如此情形之下,渾身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你有種就殺了我,若是有朝一日落入我的手中,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事到如今,她除了不斷威脅也沒有了其他辦法。
“殺了你?我可舍不得。”
燕無疆獰笑着朝着蘇諾卿靠來,手中同時多出一顆紅彤彤的丹丸。
“有了這枚九尾狐的獸魂丹,你就會老實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