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鬼人,作爲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群體……自然而然是有許多的分支的。
前文說過,抓鬼人雖然是個整體,但不同技法不同流派也是的的确确存在的,由于‘有着共同的敵人’這一目标,雖然抓鬼者們内部說不上擰成一股繩,不過好歹也是表面上團結一緻,并且都算得上是
但實際上,讓他們保持團結的原因不僅僅是這一點,其實還有一個更加實際的原因就是:他們把不合群的人都踢掉了。
和,就是剔除的第一線力量,一般而言,利用靈力道法加入黑色組織爲他們殺人賣命的人很少,但也不代表沒有,不過這些人當中的絕大部分都會被們給冠上‘叛徒’的罪名幹掉。
但我剛剛也說過——絕大部分。
一部分,極小部分利用靈力做出‘背叛’之事的人或憑僥幸,或憑實力成功的從手下逃出生天,這些‘叛徒’們在成功逃脫之後,有的人選擇了和其他同爲‘叛徒’的人抱團取暖,而有的人,則選擇獨自一人逍遙法外。
他們當中有的人是罪大惡極,視人命如草芥之人,有的人僅僅是修煉了禁忌的道法便被抓鬼人追殺,更有的人,僅僅是因爲想要做的事,在他們看來是的,繼而被追殺。
那些抱團取暖的人不約而同用一個新的稱呼來稱呼自己:
“可以确認的是……這五個靈力波動,全是以煉體控魂的道法爲主,雖然性質略有不同,所修煉的細節也有所不同……”禮帆神色凝重,将伏帖家在手中,仔細辨認到:
“這條紫色的線,是攝心之法,通俗來講便是以姿色誘人,吸食活人元陽……十分傳統,但同時又十分的緻命,因爲如果心神稍有不正,就會被……吃幹抹淨。而‘吃掉’的人越多,使用者的力量和誘術便會更加強大。”
“這條白色的線,是失魄之術,可以理解爲一種精神攻擊,修煉這種邪術的人能在潛意識中影響人的心智,他們以絕望爲食,當一個人産生落魄,失望,乃至于絕望的情緒的時候,這種情緒就會被無限的放大,直至受害人發瘋自殺,而這時候,他們便會将受害人瘋掉的魂魄抓住,加以煉化來補充自己的靈體。”
“這條紅色的線……煉血之術……具體的效果不明,貧道隻從長輩們那裏聽說過這個術法的形态和名字,但細節我則是渾然不知。”
“至于黑線和藍線,貧道則是全然不知,觀其形态隻能猜出這黑線是至兇至狂之法,藍線是至深至秘之術。”
禮帆說完,便将手中的伏帖幻化消失,擡頭看向澤墨,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說白了,一個魅魔,一個憂郁症傳染者,一個吸血鬼或者多血症患者,一個戰鬥力極高的瘋子,一個研究秘術的研究者。”澤墨對于剛剛禮帆的話語總結道,同時看了一眼地面:
“怪不得我搜不到任何的陰氣和煞氣……等等,這幾個人的道法,按理來說應該有陰氣才對吧!”
“你誤會了,澤墨。”嶽棱此時出聲到:“這裏雖然沒有陰氣,但死氣濃郁,難道你們感覺不出來?”
澤墨和禮帆雙雙搖頭。
“……好吧,可能是因爲我曾爲一介遊魂的緣故,所以我能感知一二這房間中的濃厚死氣。”嶽棱解釋道,同時看向澤墨二人:“你們知道何爲死氣麽?”
“不知道。”澤墨老實的搖頭。
“恕貧道愚昧,貧道未曾在任何長輩師尊的口中聽聞過此詞。”可能是因爲都比較傳統的緣故,禮帆在和嶽棱對話的時候倒是半白話文一套一套的。
“這樣啊……那讓我來爲你們解釋一番:陰氣,乃鬼魂之氣,至陰至邪,活人雖有,卻不可多占,否則輕則靈魂混亂重則當場斷命。而死氣,乃死屍之氣,無天無地無父無母無魂無魄無慈無悲之物,雖爲邪氣,卻隻能讓人心神不安,猜測多疑,夠不上太大的損害。”嶽棱緩緩說道。
“也就是……僵屍氣?喪屍氣?”澤墨試圖用淺顯易懂的方式來理解。
“……喪屍多爲病毒寄生蟲寄生活人導緻其發瘋發狂而已,和靈鬼扯不上半點關系;而僵屍則是人三魂七魄離肉,軀殼卻因爲靈氣邪氣如體而自起走動,一般的僵屍可能連你們那邊堪堪學會點招式的小孩都能應付……而百年,乃至千年的僵屍,則……實話實說,我并不知道其會招緻何種大災。”嶽棱解釋道。
“噢——既然如此,貧道倒是知曉一件事,前年,族中半數以上的抓鬼人集體出動,連執行者們都參與到了這次行動中,當時貧道和澤墨資曆尚淺,并沒有一起參加這次行動,在後來,那些參與者們也守口如瓶,不過有人透出風聲,言:”禮帆想了想說道:“雖不知消息真假,但還請各位略作參考,至少不能掉以輕心。”
澤墨聽完,撓了撓頭,直言不諱到:“你們倆能不能别再用半白話文說話了。”
“……”禮帆無言。
“……有何不可?”嶽棱反問道。
“好吧好吧好吧。”澤墨尴尬的捂臉:“那按照你們的意思,這五個人可能和僵屍有聯系?”
“後面那兩條修煉黑線和藍線的的确可能有關系。”在聽到澤墨的牢騷之後,禮帆還是選擇了繼續用正常的方式解釋:“我猜測可能是藍線,秘法和禁術怎麽看都和僵屍有聯系。”
“我認爲是黑線,狂兇之物爲百年屍王也并非稀奇之事。”嶽棱則是在另一個觀點上投了一票。
“不管如何,柏溪被五個‘叛徒’殺死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五個不亞于我們實力的人,在一瞬之間,瞬殺了一個以金剛不壞爲主要修煉功法的人……”澤墨統計情報到:“而且是專程來到了一個雇傭兵分基地的個人房間中殺人,真算得上是千裏追魂了吧。”
“如果需要的話,可以調用我們公司的監控來查看當時的情況……雖然,我們之前也調查過……但沒有任何的頭緒。”這時,一旁旁觀許久的史志出聲到。
“好的,我們待會回去看的。”澤墨應付了一聲,随後繼續試着摸清地上的靈力痕迹。
傑先生的聲音通過加密線路傳達給了史志。
史志保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