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沒辦法教,教不了……”澤墨雙手抓着頭發蹲坐在沙發上,表情有些抓狂:“不是我沒法合作,而是以你們的靈體強度根本沒辦法接觸道法,也看不見鬼……哎,怎麽你們就是不聽呢。”
這已經是他三分鍾以來第四次說這話了。
屋内的情況則發生了略微的改變,澤墨三人如同通緝犯一般被黑衣保镖铐住,這種手铐使用的技術是澤墨聞所未聞的……而且似乎還能限制靈力的輸出流轉。
“想必各位也發現了,我們對抓鬼人并非一無所知。”史志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看着眼前被扣押的三人,就如同在看馬戲團裏被打了麻藥的獅子一般。
他解釋道:“那麽就讓我來解釋吧……就在幾個月前,我們黑骨國際在塵都市的小隊在執行一次任務的時候,意外的救援了一名流浪漢,那個流浪漢自稱自己是一名逃難的抓鬼人,爲了躲避某個組織的追殺而撞上了我們的執行小隊。”
“當時,小隊的隊長并不怎麽重視這個抓鬼人,隻是下意識的将他當做了一個因爲壓力過大而發瘋的瘋子而已,繼續執行任務,但那個流浪漢很快就主動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一些你們稱作的東西,重新引起了我們的重視。”
“由于小隊還有任務在身的緣故,他們隻是将這個情況上報給了我們的分基地,并交由基地的負責人來處理此事,沒過半天,那個抓鬼人就被找到,并進了我們公司。”
“他對于我們的詢問非常配合,并積極向我們展示他所學到的那些超自然的術法,并表示可以将這些術法傳授給我們,還将許多的有關抓鬼人的知識系統的,有序的羅列編寫了出來,并交由我們公司保管。”
“這也是我們爲什麽能夠了解到鬼魂和抓鬼人這個群體的原因,所以請相信我們,所有的抓鬼人在我們公司都會得到優待和尊重,我們隻是出于加強公司的業務能力的願望而找到你們的,如果能配合我們的話當然是感激不盡。”
史志說道——毫無疑問,這是典型的胡蘿蔔加大棒策略,先展現出絕對的力量威脅這些抓鬼人,再誠懇的展示出豐厚的出價。
“恕貧道冒昧的問一句,那個抓鬼人姓名是什麽?現在的狀況又是如何?他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義體人的靈體是沒辦法學習道法的嗎?”禮帆此時此刻雙手背在背後,一副亮着紅色提示燈的光滑手铐将他牢牢铐住。
不過即便如此,他的表情也沒有半點抱怨和不爽,反而有點傳說中隐士高人負手而立的那種高冷感。
“很遺憾,出于某些原因,他在幾天前因爲意外而去世了,這也是爲什麽高層勒令我們出來尋找其他抓鬼人的原因,況且,雖然我們公司中并未有精英從他那裏學到抓鬼的道法,但他本人一直宣稱誰都可以抓鬼,所以我們目前暫且相信他的說法。”史志歎息着搖了搖頭。
“這你都信……哈?等等,他死了?喂喂喂,要是連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的話那我們更不能去了啊!”澤墨話說到一半才注意到對方話中的重點。
雖然澤墨早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但在對方說出這件事之前還是抱有一絲的想法的……不過眼下,看起來這幢委托沒得談。
澤墨頭也不回的朝着禮帆靈力傳音到。
禮帆回答道,同時看向少女狀态的嶽棱。
嶽棱回答道。
澤墨一邊将臨時指定的計劃通過靈力傳音告訴二人,一邊則在手上使了個障眼法,開始悄悄解開手铐。
“很遺憾,那位抓鬼人的死因我們到現在爲止都沒查明,如果硬要說的話,就像是有人突兀的出現在他背後,然後一刀捅穿了他的心髒,随後消失不見,所以我們也有懷疑是否是有‘鬼’将他殺死了,但除了他之外,我們公司并沒有什麽無關人員死亡……之後的細節我們先換個地方談吧。”史志說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指示那些黑衣保镖和一體式機甲将澤墨三人扣押下樓,這些人是真的準備了。
澤墨被背後的保镖押運着,他悄悄傳音到:
禮帆回答道。
嶽棱回答道。
澤墨默默的點點頭,随後開始了倒數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街道處傳來。
“怎麽回事!?”史志下意識的問到,同時擡頭看向爆炸聲傳來的方向,昂貴的定制攝像頭義眼掃描了整個街道,一個散發着高溫的長方形熱源橫在了馬路中間——那是他們他們來時的飛梭,但已經被炸掉了,飛梭的殘骸中飄散出火花和黑煙。
如果不是因爲他們謊稱這裏有而隔離了群衆的話,說不定已經有大片的圍觀群衆将這一條不大不小的新聞發到網絡上分享去了。
與此同時,史志也清清楚楚的看到,除了飛梭之外,原本空無一人的酒吧中也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高瘦的女性,她并沒有經過任何除了電子腦之外的義體改造,雙手同時拿着兩把截然不同的尖端武器。
史志能夠認出來,其中一把是專門定制修改過的型沖鋒槍,這種沖鋒槍和三戰之前的沖鋒槍有着類似的外表,但口徑射速和載彈量都不可同日而語。
不僅如此,這把槍更是軍火科技的試驗性産品之一,昂貴的訂制品,造價高昂,全世界不足200把。其最突出的特點便是能夠将子彈自動制導命中敵人,通俗來講,是一把自帶的槍。
而另一把,則是昭示來者身份的,磁動雙管霰彈槍。
“……所有人,把武器放下,三号,五号,七号,你們把澤墨先生還有禮帆先生他們帶上樓,别讓她看見。”史志察覺到了來者的身份,果斷的通過電子腦内的小隊訊号發令到:
“剩下的人,開啓電子腦的備份保護功能……那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