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楚秦氏告誡蛇人,葉淩月這女人不好對付。
蛇人大祭司當時還不相信,今日之事,倒是讓蛇人大祭司心生警惕。
五行相沖的類似理論,在漠北的巫師中,從未有人提起過。
蛇人大祭司有種預感,此女會給漠北帶來很大的麻煩。
他如今身負重命,也不敢忤逆王命,和蒼芒一行人硬碰硬。
他心底盤算着,早日完成王命,再将此事告訴漠北王。
屆時王親臨,十個葉淩月也不夠王收拾。
再說了,一旦進入城中,他就可以更加緊密監視葉淩月等人,到時找個機會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蛇人大祭司迅速帶人撤去。
漠北王軍設下的關卡也迅速撤去。
“葉銘師,你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
蒼芒太子一臉的喜色。
這一次,葉淩月還真是替蒼芒皇朝揚眉吐氣了。
今日之後,誰還敢說,他蒼芒人懼怕漠北人?
“她那哪裏算是立了大功,那套理論,一聽就知道是葉敏所創。抄襲前人的銘法,據爲己有,簡直是丢人現眼。”
紀琳琅酸溜溜道。
她本想趁着這次葉淩月挑戰的機會,讓葉淩月受挫,就算是不死,也要缺胳膊斷腿,哪知道,葉淩月反倒因此揚名。
“婊小姐這話說的,使用前人的銘法,就算是抄襲?這麽說來,婊小姐學習的那些銘文,該怎麽算?還是說,婊小姐原創了哪種銘文?”
葉淩月幹笑了兩聲。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
“琳琅,淩月,你們都少說幾句。這一次,淩月的确立了功,我們快快進城,天色不早了。這一帶靠近無極天,難免有流寇,免得引來事端。”
楚暮見兩女争鋒相對,也很是無奈,隻能上前勸說。
溪芸也伺機,拉走了葉淩月。
隊伍中,曾銘師目睹剛才那一幕幕,心底也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葉淩月的銘文技藝比他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如此下去,以後靈犀工會就算是沒有了靈犀會長,也會成爲葉淩月的天下。
所以葉淩月,非除不可。
喜的是,葉淩月方才說的五行相克之禮,無疑就是葉敏的遺物。
星河老祖一直無法确定,葉淩月身上是否藏有葉敏的遺物,如今看來,她還真得了葉敏的傳承。
“隻要将這個消息告訴老祖,老祖一定會下手。”
曾銘師暗想道。
由于有蒼芒太子和帝莘在隊伍中,星河老祖有所避諱,一直沒有下手。
這一次,是很好的機會。
葉淩月雖然懂得葉敏的銘文,可若是遇到不是漠北王軍,那就未必有多少事勝算了。
格桑城很大,到時候人群一散開,就是下手的最好機會。
一行人,各懷鬼胎,朝着格桑古城行去。
一刻鍾後,葉淩月等人終于進了格桑古城。
雖然早就聽聞格桑古城非常荒蕪,可是當衆人進入古城,看到古城裏的景觀時,才發現,格桑古城竟是殘破如此。
古城很大,可四處都已經不見人蹤迹。
入目的,是滿目的斷壁殘垣。
這裏的房屋,大抵都是幾百年前甚至是千年之前的,曾經都是用巨石堆砌,看上去很是堅固。
可是因爲廢棄的緣故,這些巨石都已經被風沙磨去了棱角。
房屋早已不能居住,就連這裏的水井也都已經幹涸,更不用說植被,根本沒法子生長。
風一吹過,地面上沙土就飛揚起來。
“這種地方,能有什麽銘文,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趙少門主一進城,就發起牢騷來。
這破地方,趙少門主可是有陰影的,他實在不想再來第二次。
若非是怕被人看出破綻,他壓根不願意入城。
“會長曾經到過這裏,他說有,就一定有。少門主若是不願意,大可以住在城外。”
溪芸橫了趙少門主一眼。
趙少門主沒敢吭聲,楚暮方才的話,他可聽得很清楚。
這裏靠近無極天,什麽人都有,聽聞近日,這一帶出沒了一群厲害的流寇,兇狠異常,不少前往無極天的武者都被擊退,奪了财物。
在城外,可比在城内危險多了。
趙少門主可不傻,這時候,他可不願意脫離了大部隊。
“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明日我們再四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另外,漠北軍人多勢衆,暫時不能和他們起沖突。”
蒼芒太子下令。
可不是人人都是葉淩月,蒼芒軍的整體實力還是比不上漠北軍的。
蒼芒太子一行人,這才在城中找了個地方駐紮下來。
另一方面,蛇人大祭司也下令,将漠北王軍的大本營移到了城東。
那一帶,是舊時格桑古城城主府所在,也是古城牆相對保存完好之地。
當然,這一些,葉淩月等人暫時不知。
當晚,各自在兩頭紮營的兩方人馬,暫時相安無事。
第二日一早,葉淩月和溪芸兩人早早就聚在一起。
“這是格桑古城的地形圖,會長當時就是在城西位置,發現了古銘文的,也是在那裏遇到襲擊的。”
溪芸分析道。
格桑古城是舊時的城池,範圍比起如今的天域城池要大得多。
若是沒有明确的目标,盲目尋找,太浪費時間。
蛇人大祭司釋放出來的信息,漠北王也在無極天,加上星河老祖在内,這一次,前往無極天,等待新天河誕生的人可不少。
太子和帝莘等人,都是要去尋找極品天印的,時間上,他們拖不起。
“我們先去城西。”
葉淩月沉聲說道。
她和溪芸當即就出了營地,想要去城西。
才出營地,就見帝莘站在營地口。
葉淩月挑挑眉。
溪芸忙上前行禮。
“帝莘殿下,您這是?”
“一起。”
帝莘也不多說,薄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言下之意,卻是要和葉淩月溪芸同行。
“這……”
溪芸有些意外,看看一旁的葉淩月。
印象中,葉淩月和帝莘一直不大和睦。
可讓溪芸意外的是,葉淩月這一次,竟沒有拒絕。
“有人護花,何樂而不爲,我們先去城西,他愛跟不跟。”
葉淩月說罷,顧自往城西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