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裂開的一瞬,王副将覺得手上有些許涼意。
可那股涼意就如一口涼氣吹在皮膚上,微微一涼,遇上王副将這樣皮糙肉厚的,還真沒太在意。
見鞭子應聲碎裂,漠北王軍那邊,傳來了一陣大笑聲。
“看看,對方銘師的銘器連王副将的皮都蹭不破。”
“蒼芒皇朝的銘師,不過如此。”
“還是快滾下去吧,免得被王副将一掌給拍死了。”
蒼芒太子這邊,衆人都是面色難看。
蒼芒太子也是暗暗叫苦,早知如此,他就不會讓葉淩月上陣了。
他瞅瞅帝莘,帝莘卻是一臉無動于衷的表情。
這家夥不會真的不管葉淩月的死活吧?
“輪到我了。”
王副将冷笑着,他左臂一震,左掌揮出,卻是用出五成的氣力。
葉淩月是大巫師要捉拿的人,必須活捉。
卻見王副将一掌揮出,聲勢不小,卻猶如猛虎下山,一聲呼嘯。
掌力所及之處,将瘦弱的葉淩月籠罩其中。
蒼芒皇朝這邊,衆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楚暮面色鐵青,王副将這一拳,若是真的落在葉淩月身上,憑她無法凝聚天力的體質……
紀琳琅卻是眼角含着喜意,心底暗念着。
“打死她,打死那賤人,她一死,暮哥就死心了。”
一掌轟的一聲,擊在葉淩月的右肩上。
葉淩月的身子重重一震,肩上的銘師袍應聲裂開。
衆人眼前一白,卻見葉淩月的右側肩膀露了出來。
葉淩月臉上雖有醜陋的紅斑,可身上的肌膚,卻是白的發亮,勝過白雪,皮膚細膩。
看到的人,無不眼前一恍。
可想而知,那一身銘師袍下,會是怎樣都一副好身段。
葉淩月的身子晃了晃,卻沒有倒下。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重傷……王副将一驚。
再看葉淩月肩上,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一片銘文來。
那銘文,形如龜甲,呈棕黃色,密密麻麻,布在葉淩月的身上。
那銘文一瞬而現,很快就消失了。
“二級獒龜紋。”
溪芸笑了笑,輕輕說出那銘文的名字來。
獒龜是一種天獸,比起其他天獸來,它攻擊力不強,速度也慢,唯一的優勢就是防禦力驚人。
一頭成年的獒龜,在發動身上的獒龜紋的情況下,哪怕是三四品天印的強者也無法将其擊潰。
王副将爲了活捉葉淩月,收了五成力,如此一來,實力大抵和三四品天印的強者相當,葉淩月這一個銘文,剛好可以抵消他的掌力。
至于這獒龜紋,說來也隻是一種很普遍的銘文。
将其用來禦敵,而且早早镌刻在自己身上,不得不說,這姓葉的名師卻有些能耐。
“王副将,承讓了。”
葉淩月拱拱手,她體内氣血被掌力所傷,還是一陣翻湧,好在還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内。
她稍作調息,即可恢複。
“哼,這次算你走遠,下一招,你就沒有那麽好運了。”
王副将冷哼了一聲。
葉淩月也不多說,隻是淡然一笑,盤腿坐下。
一招過後,她和王副将都有一刻鍾的休息時間。
一旁的楚暮見葉淩月衣衫破碎,露出了半截香肩,衆目睽睽之下,不少目光都落在她細滑的肩上。
楚暮有些不是滋味,脫下外袍,就欲上前。
卻見有一人一步上前,搶在他前頭已經走上前去。
帝莘脫下自己的輕甲,披在葉淩月的肩上。
“多謝。”
葉淩月也不睜眼,緩緩調息。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
帝莘也不多說,隻是守在葉淩月身旁,就如守護神般,他一雙冷目掃過,周圍那些探尋的目光一陣瑟縮,連忙縮了回去。
楚暮讪讪退了回來。
“楚暮,你還是男人嘛,你的未婚妻被人欺負了,你還站在一旁?”
鳳菲郡主見帝莘和葉淩月的“親昵樣,”氣得一口銀牙險些沒咬碎。
“她不再是我的未婚妻。”
楚暮苦笑,手中的外袍放了下來。
如今,他隻能眼睜睜看着她,被其他男人庇護。
他甚至是,連對抗王副将的勇氣都沒有。
見了楚暮的黯然模樣,紀琳琅五指緊握成拳,指甲險些刺入肉中。
恨,她好恨。
“倒是沒想到,那醜八怪長得醜,身上的皮膚倒是白皙細滑。”
身旁,趙少門主摸着下巴,打量着葉淩月。
男人都不是什麽好貨色,沒到手的,永遠是最好的。
“葉淩月,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躲得過第二招,第三招。”
紀琳琅惱恨道。
一個二級銘師,能掌握的也就隻有些低級銘文。
王副将下一招,絕不會留情。
一刻鍾轉瞬即過。
葉淩月起身,迎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王副将。
這一次,按理應該是葉淩月先出招。
王副将看了眼葉淩月身上的輕甲,冷笑了一聲,就算是有寶甲護體,她也熬不過自己的下一招。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後,王副将可不打算再留手。
一招都沒活捉一個二級銘文師,這個消息要是傳回漠北,他王某人必定被同僚笑掉大牙。
他也懶得再理會大祭司是否會追究。
“王副将,承讓了。該我出招了。”
早前她的那根鞭子已經碎裂,自是要換一件銘器。
葉淩月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把短匕。
那是一把通體發紅的短匕,匕身上洋溢着濃郁的火之力,一看就是火屬性的銘器。
隻會那把短匕一祭出,漠北的兵士們不禁再度爆笑出聲。
“開什麽玩笑,她不會用那把匕首對付王副将?”
“一把最下等的銘器,隻怕連王副将的身都近身不了。”
蒼芒太子也是直抹冷汗。
葉淩月是越來越離譜了,早前的鞭子還好說,這短匕,她不會是想要近身攻擊吧?
蒼芒太子正想着,葉淩月已經是一匕揮出,卻是一招就襲向王副将的心窩處。
王副将冷笑一聲,依舊是不避不閃。
葉淩月的匕首一招就刺向他的心窩要害處,隻是,旁人的要害處,可不是他的要害處。
匕首沒根刺入王副将的心窩,王副将的胸膛上,一陣銘文閃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