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拼,好歹你也得有個徒弟,就你那古怪脾氣,隻怕這輩子都沒人敢拜你爲師。”
昙水仙子一臉的輕蔑。
烈紅衣這個笨女人,過了千餘年,依舊是那麽笨。
昙水和烈紅衣,嚴格上說,都是以陣法起家的。
隻是烈紅衣學習的是太虛神尊留下的殘缺陣法,而昙水仙子兼容并包,除了陣法,還學了不少其他的東西。
兩人鬥了千餘年,在陣法上,她是不如烈紅衣,可昙水仙子在奇門遁甲上,卻另辟蹊徑,除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兩人各有一勝一負之外,之後的千餘年裏,一直未分勝負。
最後還是關千秋看不過眼,替兩人定了個協定,各自收徒,兩人的徒弟比一場,誰的徒弟能獲勝,就算是誰赢。
不過兩人收徒的條件都是極其嚴格,昙水仙子去了軍團,一番尋覓之後,找了第七軍團的秦松爲弟子。
烈紅衣在方仙盟裏,每年能接觸到的學徒數量有限,直到了半年多前,在遇到了個葉淩月。
隻可惜,葉淩月還一口氣拜了兩個導師,平日的時間一半都用在了符箓上。
考慮到葉淩月入門太遲,烈紅衣也就還未對外宣布,自己收了徒。
“誰說我收不到徒弟,她就是我徒弟。”
烈紅衣使了個眼色,葉淩月隻得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
“在下葉淩月,正是是烈導師的學徒。”
“你是烈紅衣的徒弟?”
昙水仙子掃了葉淩月幾眼。
這一打量,昙水仙子不悅地擰了擰眉。
烈紅衣相貌平庸,倒是收了個好皮囊的徒弟。
隻不過,這女子年紀極輕,精神力修爲也很一般,看那氣息強弱,應該連實鼎都還未煉成。
她姓葉,神界似乎并沒有姓葉的神尊或者是宗族。
她的身旁,秦松一聽葉淩月的名字,也不由多看了葉淩月幾眼。
“這位可是葉将軍,在下秦松,第七軍團将領。師父,這位葉将軍,就是早前弟子向你提起過的那位,接替駱錦冰出任将軍之位的女将軍。她是火炎神帝的新收的義女。”
秦松沖着葉淩月拱了拱手,隻是眉宇之間,頗爲冷淡。
葉淩月能從他的身上,捕捉到明顯的敵意。
第七軍團的秦松?
葉淩月在腦中迅速勾勒出了第七軍團的勢力圖。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她初入軍營,父親夜北溟不放心,在送她離開諸神山前,曾經給了她一份資料,上面有第七軍團的大部分将軍的情況。
秦松,是與駱錦冰同級的一名将軍,他年紀不大,加入第七軍團有二十餘年時間。
此人雖然從軍的時間不長,不過軍功赫赫,在第七軍團很有聲望,是第七軍團上将軍的有力角逐者。
誰都知道,第七軍團的元神一位空缺已久,若是此時有人成爲上将軍,就意味着他在第七軍團的身份乃是萬人之上。
秦松讓葉淩月注意的另外一個原因正是,他是神界第六軍團的第六元帥的孫子,說來也是湊巧,他還是奚九夜的新神妃的哥哥。
第六軍團的人加入第七軍團,居心可見一斑。
“她就是葉淩月?長得的确貌美,難怪會讓兩位神帝對她‘刮目相看。’”
昙水仙子意有所指道。
葉淩月早前被風谷神帝看中,險些成爲新妃,後又神奇的被火炎神帝看中,收爲義女,這件事,在神界傳得沸沸揚揚,不少人都傳聞此女頗有手段,是靠着見不得人的法子空降到了第七軍團。
昙水仙子這麽一說,周圍的人議論聲不斷,看葉淩月的目光也變得不善了起來。
“昙水,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烈紅衣猶如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下子炸毛了。
“我能有什麽意思,隻是讓你擦亮眼睛看清楚點,别撿了個破爛當寶貝。烈紅衣,你好歹也是八大方仙之一,你有眼無珠,收錯了弟子,我們也要跟着丢臉。”
昙水仙子嗤之以鼻。
“夠了,昙水,你這話就不對了。葉淩月除了是烈紅衣的徒弟,也是我的學徒,你這是說我也有眼無珠,辨人不清了?”
關千秋的臉色沉了沉,沒好氣道。
他一直覺得昙水仙子溫柔可人,沒想到她居然用這麽惡毒的言語攻擊葉淩月。
葉淩月雖是狡猾了些,可她和關千秋也處了一些時日,關千秋嘴上不說,心裏也很是欣賞葉淩月。
“她也是你的弟子?這事你怎麽沒和我說起過,你,你怎麽和烈紅衣收一個弟子,難道世上都沒方士了不成?”
昙水仙子一聽,愈發見葉淩月不順眼。
“這位仙子,兩位導師收我爲徒,自然是因爲我天賦過人,既精通符箓,又擅長陣法。再說了,你一不是我的師母,二不是方仙盟的人,關導師收不收我,與你何幹,簡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葉淩月在符塔上,已經聽烈紅衣簡單講過了她和關千秋的往事。
在葉淩月看來,這位看似冰清玉潔的昙水仙子,說白了就是個小三似的人物。
這讓葉淩月自動想起了當年的諸葛柔,此女一看,就知不是善類,也就是關千秋才會被其蒙蔽。
身爲烈紅衣的學徒,她必須替自家導師出出頭。
“放肆,葉淩月,你可知我是什麽人,居然敢這麽和我說話?”
昙水方仙靠着一身本事,在神界享有盛名多年,何曾被人這麽當衆奚落過。
“淩月,算了,這都是我與她的私人恩怨,你不要插手。”
烈紅衣在旁聽着,心頭暗爽,不過一想到葉淩月即将去神界軍團報道,烈紅衣唯恐她将來吃虧,忙拉住了葉淩月。
“呵~你說算就能算?烈紅衣,你這徒弟好大的口氣,她才多大,就敢說精通陣法和符箓,也不怕吹破了牛皮。既是如此,就讓她和秦松比一場,你我之間多年的恩怨,也該了一了了,若是你輸了,你和千秋之間的婚約,就此作廢。”
昙水方仙哼了一聲,她今日,就要讓烈紅衣師徒倆,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