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級陣屋雖好,可外院的中級陣屋數量實在是有限。
可早前,五間中級陣屋都被老資曆的老生霸占着。
那幾名老生,全都是潛力值超過了五十萬的可怕存在,在外院裏可算是最拔尖的存在。
劉石可不敢和他們較勁。
可好運的是,就在一個月前,其中兩人因爲神印覺醒,晉級進入了内院。
這樣一來,中級陣屋就空出了兩間。
當時劉石正在外地曆練,得知消息後,他欣喜若狂,隻等着回到神院後,就立刻申請入住。
哪知道劉石好不容易完成了曆練,回到了長生神院,卻被告知兩間空出來的中級陣屋已經作爲原始獎勵,給了新生,
劉石知道後,郁悶不已。
新生算什麽東西,居然能住進中級陣屋。
劉石雖有心争奪,但是新生終究不是老生,劉石顧慮着學院的導師,所以一直沒有下手。
哪知最近才聽說,居住在中級陣屋裏的,其中有兩名是符箓分院的新生,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三品神印。
外院裏甚至還謠傳,這兩名新生是徇私舞弊,才能第一批抵達的。
符箓分院雖然是場上神院的分院,但是多年來,和長生神院一直保持着相對獨立的關系。
包括外院分院長在内的幾名導師,對符箓分院頗有異議,對于符箓分院的學員,也一直是睜隻眼閉隻眼,并沒有完全看在眼裏。
用符箓分院和長生神院的學員們的話說,符箓分院和長生神院就好比是後娘和親娘生的,意義是不同的。
劉石相信,就算是他真的對付了那幾名符箓分院的新生,隻要不殺了對方,導師們也不會深究。
劉石的五品神印頻臨突破,隻要入住中級陣屋一陣子,劉石就可以突破到六品神印,在兩重誘惑之下,劉石終于下定決心,對那幾名新生下手,無論如何,也要奪下其中的一座中級陣屋。
劉石打定了主意,當即等到了深夜前後,就借着夜色的掩護,朝着那兩間陣屋飛掠而去。
夜色下,幾座小丘陵上幾座中級陣屋尤其醒目。
劉石才剛到了丘陵下,就感覺到,同時有幾道探究的神識,從了丘陵的四面八方襲來。
劉石心頭一緊,朝着夜色,沉聲說道。
“幾位學長,在下劉石,恰好路過,并無冒犯的意思。”
劉石知道,那些神識正是來自居住在另外三間中級陣屋裏的老生的。
一名老生,深更半夜,出現在中級陣屋旁,哪能有什麽好事。
另外三座陣屋裏的老生們不用說,也知道劉石的真正用意。
他們是老生,但是隸屬于長生神院的外院,他們也都聽說了關于符箓分院有兩名新生入住中級陣屋的消息。
他們表面上沒有說什麽,可實則上還是有些不滿的。
當初他們當新生時,可是拼破了頭都隻能住破爛的初級陣屋的,憑什麽這些新生一進來,就能住中級陣屋。
隻是那些老生礙于面子,也不可能真的出手教育。
既然劉石能替他們出手,他們自然也是樂意的。
于是這幾名老生,不再多問由着劉石朝着丘陵上縱去。
那劉石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丘陵的半山腰。
他夜可目視,一眼望過去,就看到了在丘陵的南北兩側,各有一座中級陣屋。
即便是在夜色之下,那兩座中級陣屋也依舊散發出了柔和的猶如月光般的光芒。
那光芒不是其他,正是聚靈四象陣的靈力。
還未進入中級陣屋,劉石就能感覺到一股靈氣撲面而來。
可以想象,若是在這裏面修煉幾日,他一定能突破。
一想到這裏,劉石的眼底,貪婪之色一閃而過。
他再看了看兩間中級陣屋,據他早前打聽,這兩座陣屋裏,分别住着兩男兩女,其中兩名女的,是符箓分院的人。
劉石找的,就是她們!
劉石看了眼,就見居北的那座陣屋門口,還挂着幾件男子的衣物,看來,那兩名女新生就住在南邊的陣屋裏。
這個時辰,那些新生都已經入睡了。
劉石冷笑着,飛身掠起,朝着葉淩月和曾小雨所在的陣屋掠去。
眼看就要接近陣屋,哪知道劉石的手才剛碰觸到房門。
他忽覺得有些不對勁。
隻見門上,貼着一張紙。
劉石正想看清楚。
哪知忽地一股冰冷之氣襲來,劉石大驚,忙收回了手。
可是已經是遲了,他的右手上已經結了一層寒冰。
劉石不敢大意再用手去碰觸,一腳踹開了陣屋的房門。
陣屋的房門開了,一陣可怕的呼嘯聲。
兩張風箓飛馳而出。
驚人的風力,從屋内不斷吹出,劉石被吹得連滾帶爬。
伴随着風力,還有一道道冰棱暴射而出。
這間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中級陣屋裏,這一刻,仿佛隐藏了千軍萬馬,讓劉石根本防不勝防。
劉石從陣屋裏逃了出來。
衣衫也破了,頭發也亂了,臉頰上、四肢上多處都有凍僵的痕迹。
他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可緊接着,晴天一個霹靂,數道藍紫色的電弧徹亮了整個天空。
電弧如靈蛇般,一道連着一道,劉石這會兒連魂都吓飛了,他前腳還未落地,後腳就被電閃霹中。
整個丘陵,頓時傳來了一陣陣的雷閃聲。
那雷閃密集如雨,威力驚人,劉石即便是在曆練時,也從未遇到過這麽可怕的驚雷。
劉石驚慌失措,一腳踩空,直接滾到了山腳下。
他就算是不死,隻怕也已經被追命五雷箓給擊成重傷了。
丘陵上,再度恢複了平靜。
另外幾間中級陣屋裏,幾名老生同時睜開了眼。
他們的眼底,都閃動着悚動之色。
“方才若是沒聽錯的話,應該是有人使用了地箓?”
距離葉淩月和曾小雨的中級陣屋最近第一座陣屋裏。
一名容貌娟秀的女子倏然起身,看向了外面。
夜色如常,周圍還傳來了一陣陣悅耳的蟲鳴聲,葉淩月和曾小雨的中級陣屋,一切如常。
仿佛剛才,根本沒有發生過劉石偷襲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