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和瀾風雖然厮混在紅袖館,可心底都清楚得很,這次九洲荒狩重要的很,他們以前所在的群英代表隊曾經跻身九洲天榜,他們這次再參加荒狩,就是爲了續寫輝煌,争取更高的成績,所以薄情最初說解散群英代表隊時,他們都不樂意。
這次也是打算好好勸薄情,哪知道薄情已經加入了新的代表隊,對方要是知名的代表隊也就罷了,可偏偏卻是要啥沒啥的小城池的代表隊,這讓一心投奔薄情的司徒和瀾風怎能甘心。
“薄情,看來外頭的傳聞都是真的。隻是你真的認爲,你身旁的這位,值得你放棄過往所做的一切努力?這是最新古九洲城池綜合排名榜,你先看看,再做決定。”
瀾風的性子比司徒要冷靜很多,他拿出了一本冊子,遞給了薄情。
這本冊子,和九洲天榜有異曲同工之處,隻是九洲天榜隻顯示前兩百名的排名,這本冊子上城池數量更多,幾乎是涵蓋了大陸九成以上的城池,此外還有每個常城池的城主的個人實力排名。
整個古九洲大陸的城池排名,也像是青洲大陸的武學那樣,分爲了三六九流。
排名前十的城池像是宣武城之流,那是超級城池。
前三十的乃是一流城池,前一百乃是二流,再就是前兩百的乃是三流,再往下分别是四五六流,像是五靈城和水之城那樣富裕的新手城池,在整個大陸上大概排名在四五流左右。
而位于所有城池的倒數一百名的乃是的九流城池,這些城池,城主管理不善,城池一窮二白,沒有任何人氣,是獵妖者和新手們眼中比旮旯地還旮旯地的存在。
而一度連新城主選舉都要難産的黃泉城,很不幸連九流都算不上,在司徒和瀾風這樣的小神通境的獵妖者們的眼中,黃泉城就是個不入流的存在。
什麽樣的城池,什麽樣的代表隊,所以黃泉城的代表隊在成立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被認定爲了不入流的。
這份資料上,還有葉淩月的資料。
一張随筆塗鴉似的畫像,外帶寥寥幾句的描述,大意就是黃泉城的城主是個實力不強、擅長溜須拍馬、殘暴成性、好男色、連輪回之力都沒有的飯桶城主。
至于象征一個城池的綜合實力的紅黃綠三個指标。
象征綜合實力的紅色指标,黃泉城倒數第二,象征人口總數的黃色指标,黃泉城倒數第三,象征所在城池地榜上榜人數的綠色指标,黃泉城時零蛋,無人上榜。
在城門口已經知道了天地榜是怎麽回事的葉淩月,看了看慘淡的數據,也覺得自己這個黃泉城城主當得挺窩囊的。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葉淩月以爲黃泉城的過往,那都是過去式了。
有她接任城主的那一天開始,黃泉城就發生了改變。
新的移民政策、城防建設以及黃泉守衛軍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加上鴻蒙天裏的礦産運作,相信不久以後,黃泉城的綜合實力就會增強。
若是黃泉代表隊在這一次的九洲荒狩上能夠大放異彩,黃泉城絕對可以擺脫過往的不良名聲。
“豈有此理,這些資料完全是狗屁不通,我以人格擔保,這上面的一切都是子虛烏有。這分明就是有心人士的刻意抹黑。”
薄情見不得有人說葉淩月的不是,他手頭的這份城池綜合實力評價手冊,是九洲盟裏流出來的。
很顯然,是早前對城主一事不滿的某些九洲盟的人刻意爲之的。
葉淩月雖知薄情是爲了維護她,不過事實就是事實,黃泉城弱已經是衆人皆知的事了。
還有,她也的确如那本手冊上所說的,個人實力不入流。
古九洲的城主的人,最差也是小神通境的存在,像是馬城主之流甚至還是大神通境,葉淩月呢,天地劫第五重,換算成輪回境大抵就是第六重,是比常人遜色不少。
但溜須拍馬又是怎麽一回事?好男色?殘暴成性,這說的真是她?
這些狗屁不通的謠言又是誰傳出去的?
葉淩月哪裏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
她在古九洲大陸上是還沒出名,可在九洲盟内部卻已經是個風雲人物了。
先是招惹了陳堂主手下的巡邏使穆大人,又一手端掉了和九洲盟的中高層關系都不錯的金萬年商會,水之城時又把準城主人選蔣策給教訓了一通。
幾次三番得罪九洲盟的後果,就是有人在她背後造謠。
兇殘成性,說得是她圍剿金萬年商會,一個活口不留。
好男色,卻是因爲她的代表隊了,除了一個人屆中年的挽雲師姐和半吊子的光子,其他人全都是年輕俊朗的男子。
至于溜須拍馬,卻是說她要實力沒實力,要相貌沒相貌,就是靠着一張嘴從黃泉城主那裏騙來了城主之位,又讓幾大新手城主都一緻通過,讓她當了城主。
所謂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些話到了最後,就成了如今的版本了,如此一來,葉淩月無論是個人聲望還是黃泉代表隊的聲譽,都是一落千丈。
“咳咳,諸位,稍安勿躁,這份資料上說的好像是鄙人,但是除了輪回之力不強這點外,其他的幾點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葉淩月見氣氛有些尴尬,讪讪地站了起來。
“你算什麽東西,我們和薄情在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飯桶城主說話了。”
司徒瞪了葉淩月一眼。
“司徒,你再敢侮辱淩月,信不信我和你動手。”
薄情臉一黑,周身的戾氣盤踞,一雙桃花眼中,翻滾着濃厚的殺戮氣息,這般的薄情是司徒和瀾風都未曾見過的。
“打就打,薄情你真以爲我怕了你不成。大不了,一拍兩散,你走你的獨木橋,我和瀾風照樣走我們的陽關道。”
司徒粗紅着脖子,叫嚣着。
“薄情,這事因我而起,我自會處理。”
就在薄情和司徒箭弩拔張之時,葉淩月卻是輕扯了下薄情的衣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