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們認識玉公子?”
章全注意到了舞悅和帝莘的異樣。
“倒也不是認識,而是覺得眼熟,六弟你覺不覺得這玉公子和月峰的那個洪明月長得很像?”
舞悅回憶着,那玉公子和洪明月的五官長得很相似,如果不是因爲他是男人的話,她真以爲洪明月又活了。
不過那玉公子一身豔綠色的衣衫,面上明顯塗抹了脂粉,看上去不大正派。
再一結合早前章全和那些武者說話時的怪異口吻,舞悅大概已經猜測出來,這玉公子和宣武城馬城主的關系隻怕不簡單。
古九洲的風氣比青洲大陸還要開放,一些有錢人乃至貴族,緊緊是娶妻娶妾已經是難以滿足了,他們之間還盛行豢養男寵,這種男寵大部分年輕貌美,是翩翩美少年,被稱爲男妾。
這些男妾或是精通詩歌器樂,或是口如蜜糖,以此得到那些貴人們的庇護。
想來這玉公子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舞悅已經從帝莘口中得知,洪明月死性不改,早前還想在水之城勾結妖族,一起禍害葉淩月,已經被斬殺,這件事也已經禀告了門派。
“卻有幾分神似。”帝莘沉吟着。
關于那玉公子的記憶,帝莘是沒有的。
可他記得洗婦兒似乎說過,洪明月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除了洪明月之外,還有一姐姐(已死)和一哥哥洪玉郎。
這玉公子難道和洪玉郎有什麽關系?
坐在了車内的那玉公子不是其他人,正是洪玉郎。
話說自從洪府沒落之後,洪玉郎雖然是僥幸逃脫了誅殺,被諸葛長老救走,可因爲諸葛長老被逐出了門派,又被追殺,爺孫倆一直逃亡在外。
在半途中,諸葛長老又被門派中人所殺。
他們抓了洪玉郎,見他說天賦沒天賦,隻有幾分姿色,就将他轉手當奴隸給賣了。
販賣奴隸之人見洪玉郎出身貴族又容貌英俊,精心調教了一番後,輾轉販賣,最終竟是把洪玉郎賣到了古九洲的馬城主手裏。
馬城主又好男風,洪玉郎憑着自己的一張嘴和床地間的功夫,哄得年齡足以當他爺爺的馬堂主很是高興,成了馬堂主的心肝寶貝。
馬堂主還特意賜了他一個玉公子的名号,還讓他挂了個九洲盟巡邏使的名頭。
如此一來,洪玉郎可謂是雞犬升天,仗着寵愛,在宣武城内橫行霸道,好不威風。
洪玉郎的車經過城門時,并沒有留意到車外的人。
“車夫,怎麽還不進城?”
洪玉郎在獸車上察覺到馬車的車速慢了下來,有些不滿。
“啓禀公子,是一些到宣武城參加九洲荒狩的武者們擋住了城門。”
車夫在車外說道。
“讓他們滾開,擋住了本公子的車,耽擱了城主的大事,你們擔當得起嘛。誰若是不讓,就給我狠狠地打。”
洪玉郎傲慢地說道。
他家道中落,又成了男寵,内心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如今的洪玉郎很讨厭這種人多的地方,他總覺得那些人聚在一起,都會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
宣武城的城門分爲普通道和貴賓通道。
古九洲的其他大型城池的城主、代表隊以及九洲盟堂主級别若是到了都需要從貴賓通道通過,在普通通道排隊的,必定都是一些小城池乃至新手城來的普通代表隊,這些人洪玉郎壓根沒看在眼裏。
“遵命,手下這就照辦。”車夫狗仗人勢,他一眼就看到了帝莘和舞悅等人,眼中狠光一閃,驅趕血牙虎的鞭子在半空“噼啪”一響,化爲了一道圓弧,抽向了身形嬌小的舞悅。
舞悅背對着獸車,聽到了風聲時,鞭風已經抽向了她的後背。
“五姐。”
帝莘一見,眼神森冷,一股無形的妖力悄無聲息地擴散開。
坐在了獸車上的洪玉郎忽覺得打了個寒顫,包括車夫在内,也覺得渾身一僵,像是被定身了似的,一下子都不能動彈了。
帝莘目光一厲,那八頭血牙虎忽的狂性大作,猛地一躍,拉着獸車發了瘋般,向城牆撞去。
“發狂了,快,快把那幾頭獅拉住。”
半獸人侍衛們發現不對頭時,血牙虎已經帶着馬車,撞向了城牆,坐在了最前頭的車夫被撞得頭破血流,當場就斷了氣。
車裏的洪玉郎僵着身子,馬車撞散了架時,他也跟着滾了出來,手腳依舊不能動彈,也根本沒法子閃躲,混亂之中,已經被踩了幾腳,俊美的臉上變得鼻青臉腫。
不僅如此,兩頭血牙虎狂性大作,一把将他撲倒在地,撕扯着他的頭發,洪玉郎很是狼狽。
“快,快救玉公子。”
那些半獸人們這時才反映了過來,城主的男妾玉公子要是死了,他們這些半獸人侍衛可都是要被砍頭的。
半獸人們很快就擒住了那幾頭發狂的血牙虎。
可洪玉郎的臉面也丢光了。
“看看,連禽獸都看不過去了,這人就是活該。”
“活該,那麽嚣張,不就是一個男妾,還以爲自己有多了不得。”
四周,嘲笑的聲音不絕于耳,玉公子在城中狗仗人勢,得罪了不少了,這些人顧忌着馬城主都不敢開罪他,今日見了他這麽狼狽,大夥都幸災樂禍不已。
“誰,是誰幹得!”洪玉郎一臉的青腫,直到被救出來,他才慢慢恢複了知覺,他敢斷定,方才一定是有人暗算他。
也不知對方用了什麽武學,居然能讓人手腳不能動彈,連說話都不能。
洪玉郎氣得不清,正欲追查是什麽人下的手,這時,就見有人喊道馬城主來了。
看熱鬧的人群一下子散開了,一名身形矮小,長得幹巴巴的老頭走了過來。
趁着所有人的視線被馬城主吸引了過去,帝莘勾了勾唇角,退回了五靈城的代表隊伍裏。
很好,上古妖術,他的影縫術終于學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