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月意識到這點時,眉心驟然松開。
她一反常态,也不推開帝莘,反倒是反客爲主,讓帝莘更加的放肆。
這一下,可是讓帝莘受寵若驚了,小樣心底狂喜啊。
難得啊,洗婦兒居然主動了。
自家洗婦兒看着是個大大咧咧的,可實則上,對于兩人之間的事,那叫一個含蓄。
平日私下相處時,嚴禁自己動手動腳,在外人面前,更是三令五申,絕不許有什麽逾越的行爲。
帝莘這輩子加上上輩子,都活了二十多的人了,日子過得比“和尚”還“和尚”,别說是肉湯了,連油星都難得嘗上一回,這事要是傳到了妖族裏,真不知要笑掉多少妖族大能們的大牙呢。
有洗婦兒的便宜不占,那還是男人嘛?
帝莘二話不說,連身處險境都忘了。
葉淩月也覺得不對頭了,帝莘這家夥,而且他的手怎麽回事,一直往上移,死小子,别是想在這種時候,直接在他面前上演吧。
“葉淩月,你真是個不知羞恥的賤人。你除了薄情外,還招惹了多少男人!”
就在葉淩月騎虎難下之時,一個滿是怨恨的女聲,從天而降。
聽到了那個聲音時,葉淩月眼睛一沉。
出來了!
隻是,這聲音怎麽會聽着這麽耳熟?
“昙素,是你!”
帝莘意猶未盡地松開了葉淩月,暗恨着不知那誰不知好歹,打擾了他的好事。
隻見原本化爲了一片汪洋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的身下,層層疊疊,堆滿了各種枯骨。
那枯骨數目之多,至少也有數十萬具,堆積成了一座枯骨塔。
早前受傷的昙素,就站在了那座枯骨堆成的塔樓上,她一身火紅色的血衣,一雙美目裏,噙滿了仇恨。
“薄情和城主他們在什麽地方,你早前受傷,也是假扮的。秋林遺迹裏這些年發生的事,全都是你在搞鬼?不對,秋林遺迹的存在,甚至比你的年齡還要大。”
葉淩月看到了昙素時,很是驚駭,再看昙素四周,沒有任何夥伴們的蹤迹,也不知是生是死。
但是昙素對薄情用情極深,應該不會殺了薄情才對。
所以葉淩月才假意問起薄情,就是要觸怒昙素。
葉淩月這一問,的确是激怒了昙素,看同時也讓某愛吃醋的男人,也一并給惹到了。
“洗婦兒~”
帝莘在她的脖頸後,吹了一口氣,葉淩月一陣狂起雞皮疙瘩。
葉淩月給了他一記嗔怒的眼神,警告他今天也是夠了,要是再敢亂來,出去後有他好看的。
兩人這一番無聲勝有聲的“交流”,讓原本就已經嫉妒得發瘋的昙素,飽受刺激。
“你還有臉提薄情,你個賤人,早已嫁做人婦,居然還招惹薄情。他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我要讓他親眼看看,你那個賤人的可恥嘴臉。”
昙素一擡手,隻見原本起伏不止的地面,破開了一條縫隙。
一個用無數人骨拼湊而成,足有一人多高的骨牢升了起來,浮在了半空中。
裏面關着的正是薄情。
薄情看上去有些疲憊,但是身上并無傷口。
不僅是薄情早前和薄情身處同一民舍的秦小川等人,也都暫時沒有性命之虞,隻是不知道被昙素關押在了什麽地方。
原來,昙素對薄情用情極深,她誘騙了九洲盟的人進入了秋林廢墟後,就大下殺手。
隻有薄情,她下不了手。
薄情威脅昙素,她若是殺了他的夥伴,他甯可自裁,也絕不會和昙素在一起。
昙素無奈之下,隻得是留下了衆人的性命,這也恰好給葉淩月的營救,創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淩月,你沒事就好!”
薄情原本見了昙素,一臉的木然,此時瞥見了葉淩月,心底一松,臉上當即就露出了笑容。
隻是他的目光一碰觸到葉淩月身後的帝莘,笑容僵住了。
眼前這男人,長得竟是和自己都不相上下。
還有那一身冰冷的氣息,怎麽感覺那麽熟悉?
薄情幾乎是毫不遲疑地就将帝莘和早前凰令裏的那個男人對号入座了。
最最讓薄情看不順眼的事,帝莘那雙手是怎麽回事?
誰許他抱着淩月的腰的,嘞個去,淩月的腰,他也想摟好不好!
“弱雞就是弱雞,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差點連累了我的洗婦兒。”
帝莘也看到了薄情,這男人怎麽回事?
長了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也就算了,一來就跟吃了火藥桶似的,瞪着他不放。
居然敢說他弱?
薄情那叫一個怒啊,可又無力反駁。
他會被昙素抓住,也全都是一時腦子進了水。
他根本沒想到,昙素居然就是秋林遺迹的幕後黑手,而且昙素本人,竟也是一名煉丹師。
這件事,别說是薄情,就是早前群英社的那些老人們,也全都不知道。
她早前假裝重傷,就是爲了讓衆人放松警惕,葉淩月一走,昙素就暗中在中人的水裏下了毒。
薄情等人喝了水後,就先後被禁锢了元力。
昙素這才暴露了真面目。
“原來老社長當年所說的惡魔就在眼前,說的不是别人,說的就是你,昙素!”
葉淩月對昙素,本就也沒多少信任,隻是由于昙素的年齡和修爲的緣故,葉淩月早前想到,搗鬼的會是她。
早前,葉淩月早前對老社長的死,也有懷疑,隻是沒有線索,才一直沒有頭緒。
“沒錯,老社長是我殺的,他根本就沒欺負我,他隻是發現了我身上的秘密,打算追查當年的事,所以才會被我誣陷殺害。不僅僅是老社長,就連我的父親,也是我殺的。你們一個個都以爲,我是殺人兇手,覺得我是個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的東西,對吧?”
昙素咯咯笑了起來。
她拂了拂自己火紅色的長發,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她的目光,從身旁的每一個身上掠過,最後定在了薄情的身上。
“那我就告訴你們一個故事,一個追溯到數年前,讓我的人生和群英社都徹底被颠覆的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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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