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九的話,戳中了藍彩兒的痛處。
原來,連他都知道?
“你看着刀戈的眼神,是個人都知道。小藍藍,你居然喜歡那種男人?”見藍彩兒的神情慘淡,閻九沒有意料中的鬥嘴獲勝後的舒坦,相反,他的心底,多一股不是滋味的酸澀感。
“誰說我喜歡他!”藍彩兒厲聲罵道。
不等她說完,閻九已經欺身而來。
“小藍藍,口是心非可不是個好習慣。我不喜歡我女人想着其他男人,。”
營帳裏的溫度,陡然蹿高了幾分。
“怎麽不動了?”
意識到身下的人兒放棄了掙紮,閻九停下了動作。
·“既是反抗不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藍彩兒咬咬牙,她喊了又能怎麽樣,隻會引來其他人的笑話。
反正她答應了和他睡一個營帳時,所有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是鄙夷的,還有刀戈,無論他有沒有人認出她來,他一直都覺得她是一個送上門的廉價的女人。
這時,營帳的布簾,一下子被掀開了。
“藍藍姑娘,你沒什麽事吧?”
帳篷内,閻九和藍藍的動作同時一滞。
閻九松開了藍藍。
營帳外,宋淨雲滿面通紅,而刀戈沉着臉,死死盯着藍彩兒。
不等刀戈看清楚,閻九已經拿起了自己的衣物,将藍彩兒包得嚴嚴實實的。
他徑直走到了營帳外,将兩人窺探的目光,擋去了。
“兩位,大半夜的,你們擅自闖入我們的營帳,似乎不大好吧。”閻九不耐煩道。
“不好意思,煞隊長,我不知道你和藍藍姑娘正在……我們方才聽到了聲音,還以爲她遇到了什麽事。”宋淨雲連忙解釋道。
“她和我在一起,能有什麽事,既然确認過了沒事,兩位還是早點回去,該幹嘛幹嘛去吧。”閻九不冷不淡地說道。
任憑什麽人,在這種時候被人打斷,都不會有什麽好心情。
宋淨雲紅着臉,推了呆呆站在身旁的刀戈一把,她早就說過了,不會有什麽事,可是刀戈一定要來看。
刀戈沒有立刻離開,他和閻九對持着,他覺得自己的胸膛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燒,燒的他的心,好想破開了一個洞。
“刀大哥?”宋淨雲納悶着。
直到閻九将帳布一把扯下來,刀戈才離開了。
營帳外,那陣腳步聲,漸漸遠去。
縮在了被褥裏的藍彩兒,一直低着頭,把頭埋在了被子裏。
“你想悶死自己。”閻九有些心煩意亂,看到了藍彩兒的鴕鳥樣,他更腦了,一把将被子扯開了。
看到的卻是一張淚流滿面的小臉。
閻九看過無數女人在他面前哭,可是就在他看到了藍彩兒的淚水時,他的心一震。
“我恨你。”
藍彩兒抓起了衣服,就想沖出去。
哪知閻九比她的動作更快,他擋住了營帳口。
“回去睡覺。”
“滾開!”
“我不碰你,回去睡覺。”
藍彩兒遲疑着,不知道閻九的話中,有幾分是真的。
閻九也不多說,幹脆就坐在了營帳口,藍彩兒足足等了一刻鍾,才跺了跺腳,鑽進了被窩裏。
前半夜,藍彩兒都睡得不踏實,她生怕,閻九又半夜撲過來。
·這一夜,再也沒發生什麽事。
到了後半夜時,藍彩兒才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卻是睡到了天亮。
聽到了營帳外,一陣悅耳的鳥叫聲時,藍彩兒才醒了過來。
營帳裏,已經不見了閻九的蹤影。
想起了走完發生的事,藍彩兒還有幾分尴尬,這讓她以後,怎麽面對閻九?
走出了營帳,外面的篝火已經熄滅了。
四周靜悄悄的,衆人好像都還沒起來。
藍彩兒就離開了營地,往了不遠處的水潭走去。
用水洗了把臉後,藍彩兒凝視着水中的自己的臉。
“長”了塊大胎記的臉,怎麽看,怎麽醜。
這樣的她,閻九竟然也“吃”的下去,藍彩兒頓時明白了,估計對于閻九那樣的纨绔而言,拉上燈後,女人都是一樣的。
哼,這一次,完成任務後,她就退出“帝煞”。
藍彩兒恨恨地想到,撿起了一塊石,丢進了水潭裏。
破碎開的水面上,忽然多出了另外一張臉。
藍彩兒吓了一跳,腳下一跘,險些沒跌入水中。
“放手!”
藍彩兒甯可跌進水裏,也不願意被來人救。
“藍彩兒,你這算是什麽意思?”刀戈陰沉着臉,他的眼裏,有些細紅的血絲,如同殺紅了眼的困獸,他死死盯着藍彩兒。
·
聽到刀戈喊出了她的名字時,藍彩兒有一瞬間的震驚,可旋即,她就恢複了冰冷的模樣。
“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吧,我讓你放開。”藍彩兒說罷,一掌拍向了刀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