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月是葉凰玉的女兒?
哪怕早就有所懷疑,可親耳聽葉淩月坦誠,洪放隻覺得耳邊,猶如響雷落地,一瞬間懵了。
洪老侯爺等人的震驚程度,也不下于洪放。
葉凰玉的女兒,那不就是十四年前的那個女嬰?
可是那個女嬰不是早就已經傻了嘛?
洪明月也不由側目,逼視着葉淩月。
“洪放,諸葛柔、洪青雲,人在做,天在看,我今日就要讓所有人知道,你們洪府的卑劣行徑。”葉淩月跪在了夏帝面前,将當年洪放背信棄義,抛妻棄女,将幼女摔成傻子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洪放下賤無恥,爲了榮華富貴,草菅人命。諸葛柔違背倫常,勾搭有婦之夫。洪青雲知而不管,枉爲人父。他們的所作所爲,才是真正的罪大惡極,難容于世。”
夏帝啞然,在場的幾大侯爺也是呆若木雞,洪老侯爺鐵青着臉,洪放更是羞憤交加,就連洪明月那張冰山美人臉,才是也現成了裂痕來。
她一直敬畏有加的父親,竟然是個背信棄義之人,對她一直疼愛有加的娘親竟是個奪人夫婿的下作小三,就連爺爺也是……洪明月一時也亂了分寸。
“洪愛卿,藍愛卿,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葉郡主怎麽成了洪府的女兒?”夏帝也是一個頭兩個頭大。
葉凰玉怎麽又成了葉淩月的娘親了。
“聖上,休要聽此女胡言亂語,我洪放,隻有一子兩女,從未有過第三個女兒。”洪放惱羞成怒,先不說他和葉淩月的過節,比天高,比海深,光是葉淩月今日的所作所爲,什麽時候把他看成了父親。
他洪放,被自己的女兒這樣當面羞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聖上,無論淩月是不是我藍某人的親生女兒,隻要臣活着一天,她就是我女兒。若是聖上真要怪罪葉家母女的罪,臣甯可告老還鄉,辭去兵馬大将軍之位。”藍應武索性脫下了戰铠,跪在了地上,長跪不起。
“藍愛卿,你這是做什麽,快,還不快起來。”夏帝也被藍應武的舉動吓到了。
“啓禀聖上,虎狼将軍聶風行帶着幾千名虎狼軍營的兵士,他們除了兵器,卸了铠甲,請求聖上放過葉将軍,說是……說是若是聖上不答應,他們就集體退伍,回家種田。”太監總管急急忙忙地沖了進來,不停地擦額頭的冷汗。
冠武侯一聽,差點沒跳起來,孽子啊,真是孽子啊,他怎麽就生出了這樣的孽子。
“啓禀聖上……”
“又怎麽了!”夏帝見了跪了一地的人,頭疼病又發作了,早前那顆什麽靈丹壓根就沒了效果。
“禦醫院的梅方士說……”
“夠了夠了,個個都要保葉淩月母女倆。”夏帝揮了揮手,不願意再聽。
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聖上,還請嚴懲葉家母女!”‘
洪府和安國侯府的人,也齊齊跪下。
“聖上,梅方士是想禀告,西夏平原爆發了怪病,不少百姓和兵士都身染奇症,病情還在不斷地擴散,正往北青方向一帶蔓延,事情十萬火急,還請聖上派人前往,查看病情。”一旁的太監總管拼着被砍頭的威脅,弱弱地說了一聲。
他服侍了皇上這麽多年,還真沒見過這麽混亂的場面,看夏帝的模樣,都要暈過去了。
“這麽重要的事,你這狗奴才怎麽不早點說。”夏帝這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聖上,我和掌門師兄,就是爲了西夏平原上的怪病而來的,還請聖上讓我和師兄,前去一看。”洪明月雖然也心中惱火,可師門之命,不敢怠慢,主動請纓前往西夏平原。
他們有靈器相助,不過一日之間,就可以到西夏平原。
“葉淩月欺君罔上,暫且收押,葉家母女倆的事,暫緩商談。西夏平原的事,就勞煩洪公主和洛少谷主處理。”夏帝擺擺手,藍應武等人,隻能是眼睜睜地看着葉淩月被抓了下去。
對于葉淩月,夏帝确實是有些意見的。
先不論六皇子執意要娶她,就連四皇子的醜事,也是葉淩月抖出來的。
此女雖然管理丹都有功,可性格桀骜,灼灼如焰,鋒芒太盛。
爲人女卻不懂得敬孝道太過頑劣,夏帝也決定收押她一段時間,讓她收收性子。
另一方面,夏帝如此的舉動,又何嘗不是爲了讨好洪明月和三生谷。
洪府衆人,也全都心中了然,夏帝此舉,其實已經在偏幫洪府了。
隻要是這次洪明月兩人,解決了西夏平原的怪病,夏帝必定會重懲葉家的母女倆。
“葉淩月,無論你是不是我的姐姐,得罪我洪明月,得罪了洪府,你就别想有好下場。”洪明月傲然斜視了葉淩月一眼,祭出了靈器,與洛宋一同,往了西夏平原趕去。
“淩月,你放心,義父一定會想法子救你出去的。”藍應武焦急不已。
洪府的人卻是揚長而去。
“武侯、藍将軍,這件事還是算了吧。連三生谷都成了面,這一次,聖上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冠武侯一陣唏噓,若是早前說他對葉凰玉還有些嫌惡。
此時冠武侯對那對可憐的母女,有的隻是同情。
洪府的行爲,實在是過分了些,可又有什麽法子,貴族與平民之間的差距,加上三生谷的壓力,葉家母女倆隻能是不得善終。
隻可惜了那一位葉郡主,青洲榜上的新秀,隻能是隕落了。
“隻要聖旨一日不下,事情就還有轉機。”就連藍應武都已經心灰意冷,可古蒼天卻忽然開了口。
“武侯,難道你還不死心,憑你們幾人,是鬥不過三生谷的。”聶老侯爺最頭疼的是怎麽安撫自己那個一根筋的兒子。
隻怕他真的會一個想不開,進宮當太監了。
“老夫是不足以和三生谷鬥,那若是再加上一個地下閻殿?”古蒼天的老臉上,攀上了肅殺之色。
洪府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閻殿?!
冠武侯的眉頭止不住抖了抖,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妨再加上一個北青鳳府。”清海世子也走上了前來。
北青首富鳳府?
冠武侯覺得自己的呼吸有點不夠用了。
“這……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那葉家母女背後,究竟還有些什麽人?
等到武侯和清海侯等人都走光了,冠武侯還是一頭霧水,他決定立刻回府,問問自家的那兔崽子,到底葉家母女究竟是什麽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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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