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月和太子太保洪放的關系,燕澈和癞姑都知道。
燕澈因爲自幼是個孤兒,所以對于父母親情,很是寡淡。
可癞姑卻爲葉淩月很鳴不平。
都是洪府的女兒,洪放對洪明月和葉淩月簡直就是天壤之别。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燕澈,取些銀兩給她。”鬼門的規矩,有功就賞,有過就罰。
也是虧了鬼門的這些樁子們,葉淩月才可以足不出門,就對夏都那些貴族府邸裏的事一清二楚。
四大貴族侯要一起對付她一個小小的藍府此女?還真有幾分意思。
“門主,敵明我暗,癞姑說得沒錯,隻可惜,我們打聽不到,洪放那些人,具體要采取什麽行動。”燕澈剛毅的臉上,有幾分憂色。
“癞姑,這幾日,你留意柳清那邊的動靜,洪放必定會找柳清商量這件事。我若是沒猜錯的話,這次事情,必定和洛貴妃母子倆脫不了幹系。”葉淩月能對洛貴妃下狠手,就早就料到了,那對母子會狗急跳牆。
她到是想看看,洪放他們這一次,能放什麽大招。
葉淩月即将被冊封爲月公主的消息傳出去,不過一天,第二天的早朝上,以洪世子、安國侯等爲首的四大貴族侯,連名上書。
“臣等聽聞近日,皇後娘娘要冊封藍府二小姐爲公主。然,自我大夏開國以來,數百年間,皇室宗族公主,或是爲貴族宗女,或是有大功勞者,品行端正,有口皆碑。那葉淩月,自幼出身鄉野,不懂禮數,多番在不同場合,與宗族貴女和大臣之女交惡。此女狡猾,性薄涼,若是封爲大夏公主,實乃有辱大夏國威。”
四本折子,無一例外,都是在斥責葉淩月品行不端,太子太保洪放的折子裏更稱,葉淩月還未出嫁,就水性楊花,和多名男子暧昧不清,更在自家府中,養了一名外邦的男子。
除此之外,夏都裏,多名貴女命婦也在諸葛柔的鼓動下,輪番進宮,在太後面前數落葉淩月爲人傲慢,還動手教訓過他們的子女。
藍應武大将軍得知這個消息後,在朝堂上破口大罵,和太子太保洪放動起了手來,虧了當時武侯和安國侯等人在場,才将兩人拉扯開了。
經此一鬧,夏帝勞神苦思,不顧皇後的懇求,決定暫時不冊封葉淩月爲公主。
夏都裏,關于葉淩月的傳聞也是嚣塵日上,不過是一日功夫,葉淩月就成了夏都遠近聞名的第一惡女,氣得藍夫人都害了病,藍彩兒更是恨不得沖到洪府去,和洪放那家人拼命。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狠心的親生父親,淩月,你的閨名被毀,這以後可怎麽嫁人。”洪府内,藍夫人一臉的憂心。
葉淩月今年,也已經十四歲了,原本早前,六皇子和清海世子,都對她很有好感。
隻可惜,淩月不願意嫁入皇宮,可現在一鬧,夏都裏有頭有臉的人家,哪一個敢接納葉淩月。
藍夫人是個實心眼的,葉凰玉将女兒托付給她們夫妻倆照顧,結果葉淩月被人造謠抹黑,自己這個當義母的卻無能爲力,這讓藍夫人很是難過。
一說到傷心處,藍夫人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淚,看得葉淩月和藍彩兒都頭疼不已。
“義母,不過是些小人造謠罷了,日子久了,自然就過去了,娘,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再說了,女兒還小,成親的事,還早的很,我還想和大姐一樣,多陪你和義父幾年呢。”葉淩月不以爲意着。
說起來,藍彩兒的年紀比葉淩月足足大了九歲,她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在大夏,女子十三四歲就能定親,十五六歲當娘的人,也不在少數。
藍彩兒可是徹徹底底的大齡女一枚。
這一點,當初葉淩月在璃城,遇到藍彩兒時,就已經納悶了。
後來她認了藍家夫婦爲義父義母,也從兩人口中隐約知道了些消息,藍彩兒十四五歲時,原本已經訂好了親的,隻是後來因爲某些原因,藍彩與人退了親。
藍家夫婦怕藍彩兒不開心,所以從來不催促她的婚事。
葉淩月看藍彩兒的模樣,也沒把退婚的事放在心上,也就沒有多問。
“娘,你就别操那份閑心了。我們家淩月妹子,怎麽會沒人要呢。至少女兒敢打包票,有一個人必定是會娶她的。”藍彩兒撇撇嘴,她家的娘親啊,就是性格太柔順,太喜歡多愁善感了些。
爲什麽女人就非得找個人嫁了,她就覺得,若是沒找到真正情投意合的人,那還不如不嫁。
“這話可是真的?彩兒,你說的是什麽人,那人姓什名什,家裏有幾口人,靠什麽營生?”藍夫人一聽,原本還紅着的眼,立馬晶亮亮了起來,變臉速度之快,讓葉淩月和藍彩兒都歎爲觀止了。
“姐姐,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釀造的幾壇子新酒還沒送到醉仙居去,你随我一起把酒送過去。”葉淩月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藍彩兒說的是什麽人。
生怕藍彩兒口沒遮攔,引來了誤會,她一把抓住了藍彩兒就往外沖去。
“淩月,你急什麽,這種粗活,讓燕澈那個大塊頭做就好了。哎~”藍彩兒大呼小叫着,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藍夫人見了,苦笑着搖了搖頭。
“夫人,你身子沒事吧?”藍應武走了進來。
“夫君,月兒的事,可有個說法?”藍夫人見了藍應武,急忙詢問道。
公主這個頭銜,說來不過是個虛名,可平民未婚,直接被冊封爲公主,這在大夏曆史上可是絕無僅有的。
若是葉淩月被冊封了,這無疑是大夏平民官員一脈對大夏貴族一脈的重大勝利啊!
“洪放那老賊和幾個貴族侯一起抵制冊封月兒爲公主。夏帝如今對淩月也有了看法,說是這件事,過陣子再議。說來說去,隻可惜了月兒是女兒身,若是她是男兒,以她的聰明才智和天賦,必定能靠着雙手,在軍營裏,打拼出一番天地來。”藍應武的臉上還有幾塊淤青,這是白天裏,和洪放在朝堂上動手時,留下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