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銳從頭至尾沒有想過要在七城起鏟立棍,所以他選擇了外人看起來相對懦弱的方式去解決問題。在他看來,退一步海闊天空,适當的忍氣吞聲并非就一定是錯的。
解決了這一切煩惱之後,穿着輕便運動裝的曾銳一個腳步踩着别墅區的圍牆上,向上一拉,一個标準的引體向上直接把人一帶,近三米高的圍牆一躍而過。
騎上自己鎖在路邊的電動車後,曾銳獨自一人哼着小曲返回租住的出租屋内。
解決了麻煩的曾銳心情挺好,本想邀請易達張鵬一塊兒在樓下整點串,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兩都無人接通,他隻好自飲自斟了。
而此時的易達和張鵬兩人,正蹲守在城北一處叫做金玉的ktv門口。這幾天憋屈的經曆讓兩人窩火不已,于是打聽到小黃毛消息的二人,決定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一個團隊中總會有一個辦事不過腦,想到哪辦到哪的人。在面對一些棘手的問題時,他們總能夠如利劍一般挺身而出,替團隊掃平一切荊棘。
這并不是一件壞事,他同樣屬于團隊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但,如果這個人由一個變成兩個,那就成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一個人先發表自己的看法,這個事兒我覺得應該把對夥幹死!如果說沒人響應他,那他最多也就當是打打嘴炮過過嘴瘾就完事兒了。
但這時候要是有個人在邊上搭了句話:我也覺得可以。
那兩人一拍即合,極有可能就會走上一條獨屬于虎比的不歸路了。
而易達和張鵬剛好就是這樣形影不離的好搭檔,易達擅長出主意,張鵬擅長拍闆做決定。于是兩人就這麽極有默契的決定去再幹小黃毛一下,把這次的事兒一把利索了。
“鵬鵬,幹完小黃毛咱倆就徹底把李家得罪了。要說李家我是不怕,但害了葉哥的面館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蹲在金玉門口易達猛嘬了兩口煙之後,有些搖擺不定地說道。
而張鵬則是明顯有些不耐煩地喝罵道:“我發現你好像有病,每次提議的時候那叫一個鐵血無雙,結果辦起事來了你又跟個老娘們似的,逗我玩呢?”
“你要沒有辦事的膽,你沒事兒做的那蹿騰我幹蛋呢?你覺得現在就沒害葉哥的面館嗎?人葉哥都被咱倆害的關門了,面館都關了還能咋地?老子今天就先辦了小黃毛,明天趁着風頭再把他李富貴也辦了!辦完之後我就走,這兩千多萬人口的大城市他滿大街找我去呗!”
張鵬一把将煙頭摁滅,起身扯了扯褲腳,也沒搭理易達。當下便邁步朝着金玉ktv裏頭走去。
而身後的易達一溜小跑甚至是走在了張鵬的前面, 一口唾沫塗在地上喊道:“艹!我踏馬要怕,我就不跟你來整這麽一回了!”
剛走進金玉ktv,還沒等服務員上前招呼,兩人就已經看到了位于001包廂門口的小黃毛了。
小黃毛正摟着身旁一位姑娘的纖腰,湊在人耳邊一陣耳語,配合他那淫.蕩的表情,看着姑娘臉頰上的兩道腮紅,不用說肯定又是在聊一些槍與洞的故事了。
“兩位老闆,請問你們有預定嗎?”
服務員迎了上來,客氣地問道。
“不用麻煩了,我朋友就在前面。”
易達伸手指了指正旁若無人站在001包廂門口激吻的兩人,然後沖着服務員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後走了過去。
而服務員在看見易達和張鵬兩人背過身的一瞬間,臉上便挂起了厭惡的表情。仿佛和小黃毛與之爲伍是一件多麽讓人瞧不起的事情一樣。
兩人邊走邊小聲的交談道。
“在門口直接幹?”
“不行,在門口不太好脫身。你推一把,把人堵包廂裏,剩下的我的來辦。”
“行,那我先動。”
一番短暫的交流後,易達湊在小黃毛與姑娘的面前,然後一手推開了包廂門,另外一隻手扶在黃毛的腰間,手腕發力緩緩将兩人推進包廂中。
并用上了朋友間調笑的口吻戲谑道:“李少,來來來,咱親熱也得到包廂裏親熱啊!大庭廣衆之下,讓人看見了有損您的光輝形象呐!”
小黃毛正抱着剛儈到手的妹子一通啃,壓根沒擡頭看看究竟是誰推的自己。就這麽兩人抱在一塊兒跟連體嬰兒似的,被易達推入了包廂。
走在後頭的張鵬掃視了一眼包廂之後,發現包廂内除了小黃毛之外,還有另外一對正抱在一塊兒的男女後,示意易達把門守好。易達點了點頭,卡在門口處便不動了。
那一對男女見包廂門被打開又關上,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分開後,那明顯已經喝不少的男同胞,看見站在正中激吻的兩人後豎起了大拇指,發揮出了狗腿應有素養,稱贊道:“李少就是李少!辦事雷厲風行!”
聽到有人吹捧的小黃毛也與懷裏的那位姑娘熱吻中分開,得意地笑了笑說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李有财是什麽人!”
說完習慣性的環顧四周,類似于找存在感的動作,卻猛然發現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張鵬以及守在門口的易達。
之前一場二對二的ktv包廂啤酒酣戰,小黃毛确實沒少喝。但絕對算不上喝多了,要不然咋還能清楚地記得花了錢就得辦事呢?
不過當看到張鵬的第一眼,他酒就徹底醒了。想起前幾天張鵬那一打十無人可撼動的風采就讓他膽寒,即便已經過去了幾日,也并沒有在他的心裏頭磨滅絲毫。
“你,你你,怎麽來了?你們,想要怎麽樣?”
一向天老大他老二的小黃毛說話都有些結巴,有道是一物降一物,面對張鵬他也是真的害怕了。
張鵬也不吭聲,一步步朝着小黃毛逼近。軍靴踏地聲不止在接受檢閱時才震撼人心,至少在此刻小黃毛同樣爲之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