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個幹淨利落地膝撞,直接頂的那人抱腹跪倒在地。
緊接着兩馬仔持鋼管上前,一左一右朝着張鵬夾擊而來。
“嘭嘭!”
張鵬不退反進,低頭左右手同時握拳向前一拱,兩人胸前突遭重創瞬間被打飛了兩三米。
又是一根棒球棍貼在張鵬頭皮飛了過來,張鵬重心向下一壓,反身一腳給人踹倒。
“噗通!”
回正過程中,順帶還将另外一名欺身上前的馬仔給踹回原位坐好。
不到一分鍾,連幹六人。雙臂上紋着項羽頭像的張鵬,此刻俨然一副人間戰神的模樣。
近身肉搏通常比的就是最單純的戰鬥技巧,而以一敵多同時還得講究一個戰無不勝的魄力,兩者皆具備的張鵬自然也就完成了他今天大殺四方的壯舉。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今天整不服你!”
見自己叫的人接連倒下,小黃毛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本來想着自己站在一旁,花點錢就能把事給辦了。誰知道這些事沒辦成,反倒是又讓人家給修理了一頓。爲了發洩心頭那股惡氣,他提起鎬把子親自沖上前線。
小黃毛沖上前去的同時,他的那名狐朋狗友以及另外三名馬仔也借着勢頭一股腦的沖了過去。
張鵬後退一步助跑,整個人高高躍起,雙膝彎曲,膝蓋幹脆地砸在最前方的兩名馬仔前胸處。
“咔嚓!”
骨裂的聲音傳來,兩人落地直接昏死過去。
那狐朋狗友吓的翻身就跑,張鵬一個躍步上前果斷一腳踢在後背,那人一個狗吃屎摔在地上就沒再爬起。
最後一名馬仔瞧見了弟兄們的慘狀,更是直接把刀丢在地上,朝着張鵬倒頭就磕:“大哥别打我,我也是頭回幹這種事兒再也不敢了!”
張鵬也沒搭理那孬種,直接朝着正步步向後退的小黃毛走去,眼神淩厲拳頭緊握。
“你,你你别過來!我跟你說,你要是打了我,你就一定攤上大事兒了!”
張鵬無視了黃毛的話語,碗大的拳頭直接朝着小黃毛砸了過去。
就在此時三把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他的額頭:“放下你的拳頭,抱頭蹲好!”
共計三名治保幹事,手持配槍從三個不同的角落包圍了張鵬。另外一名幹事更是率先制服了之前被衆人打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爬起的易達。
是的,在鋼管砸倒易達的時候他們沒有出現,在數人圍攻張鵬的時候他們沒有出現,在小黃毛即将受到傷害的第一時間,他們出現了。
張鵬松開了握緊的拳頭,滿臉嘲弄的望向小黃毛:“垃.圾。”
沒想到自己吃個面教訓下自己媳婦,惹到的兩個面館雜工竟然動起手來跟他麽洪荒猛獸一樣。夾着褲裆的小黃毛一個勁的感謝上帝,心說:要不是治保局的來的及時,今個說不好自己會被這瘋子當場打死!
正騎着花了一千八百塊錢收來的n手電動車,穿梭于城北大街小巷的曾銳在等紅綠燈時明顯的感覺到了褲口袋裏的手機震動。
“喂?”
一看來電顯示上寫着曹老大,曾銳也沒客道。
“你擱哪呢?”
“我在南大門買點小物件啊!”
“艹,我還以爲你在現場呢,這麽大場面你不在,真是白瞎了。”
曾銳拿着手機一頭霧水,完全沒搞明白小曹說的都是哪跟哪。
“不是曹老大,你在說什麽呀?”
“你店門口擺鐵牢擂台呢,二打十,我以爲你在現場呢,還想着你給我說說這街霸挑戰賽的大場面。結果你不在,得了,挂了昂。”
之前和羅摯旗小曹接觸的勤,三人都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主兒。但凡哪裏有些稀奇古怪的場面看,三人必定會駐足停留,所以今天這樣的事兒并不算奇怪。
可挂了電話之後的曾銳一陣心神不甯,二打十?易達張鵬不是正好兩個人嗎?
拿起手機查看了一番通話記錄之後,曾銳更是慌張,在之前半小時易達足足給自己連打了五個電話。
曾銳也顧不上繼續采購,騎着小電動匆匆忙忙的趕回葉記面館,通過街坊鄰居你一言我一語他才大概的掌握了事實的情況。
面色一沉,拿着usb線在前台一陣搗鼓之後朝着西街治保所進發。
到了治保所之後的曾銳眼神分外凝重,他發現自己把事情想的太過于簡單了。
治保所裏隻押着易達和張鵬兩人,而其餘參與鬥毆事件的人卻是一個也看不着了。挑事的呢逍遙法外,挨揍還手的人卻要承受律法的制裁?
“我們在店裏打開門做生意,挨了揍把我們給抓了。打人的挑事的,來了就走,我們良好市民就該被欺負昂?”
曾銳剛一進門就看到易達語氣十分激動的質問着辦案幹事,而坐在一旁的張鵬一聲不吭。
“不是來了就走了,人家有保釋的,你們沒有呐!至于你說人家打了你,你也沒有證據啊,總不能辦案全憑你一張嘴吧?這事兒要真去治保醫院驗驗傷,整不好你兩得蹲幾年苦窯你信不信?”
另外辦案幹部有理有據地給易達闡述着事實,心态可謂是十分平穩。
“證據我有。”
此時曾銳走到了三人面前。
“葉哥。”
“葉哥。”
“你好我是葉記面館的老闆伍葉,他兩是我店裏的員工,給你惹麻煩了很抱歉。”
曾銳朝兩人點了點頭後,主動朝辦案幹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辦案幹事同樣伸出右手:“不知道伍先生有什麽證據呢?”
曾銳灑然一笑道:“我們先不談這個,能不能先讓我給他兩做了保釋?”
辦案幹事一愣,随即很快反應過來:“當然可以。”
于是交罰款,簽字,一氣呵成,六千聯邦貨币才将所有手續跑完。
“伍先生您說的證據?”
當曾銳準備帶着兩人離開時,辦案幹事追到門口問了一句。
“人都保出來了,還拿出來有什麽意義呢?不給**添麻煩 ,不給長官添麻煩了。”
曾銳反頭望向辦案幹事,嘴角挂起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