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實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将面子完全放下呢?
鏡頭再次回到009包廂内,左邊這位高個黃毛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橫抽而去,啪的一聲打在矮個黃毛的臉上。挨了兩下的矮個黃毛明顯是動了真火了一下就竄了起來,拎着啤酒瓶子直接往高個黃毛腦袋上幹。
啤酒瓶在高個黃毛的頭上應聲碎裂,有意思的是啤酒瓶碎了,但高個黃毛整個人好像啥事都沒有。
要不是看到他黏黏糊糊的黃毛上時不時有液體流下,那剛剛矮個黃毛突如其來的一酒瓶子就像是幻覺一樣,從未出現。
大概足足過了五秒鍾,高個黃毛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突然挨了這麽一下。
于是暴怒着揪起矮個黃毛的衣領,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并怒罵道:“你踏馬的連老子都敢打?老子看你是活膩味了!”
人家矮個黃毛都有砸酒瓶子的膽兒了,怎麽還可能會怕這個?
“老子打你怎麽了?老子打的就是你這個沙比生的沙比玩意兒!”
當下立馬反抗,兩人互相揪着衣服厮打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曾銳整個人都懵逼了,小眼睛略微有些失神。看着眼前兩人打作一團,心裏想到:這關系戶一個個都這麽暴躁的嗎?剛剛兩人還哥倆好整的跟親兄弟似的,這沒兩分鍾就動起手來了,看這出手程度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殺父仇人呢。
而其他人坐在包廂内摸着姑娘看着現場武打片,時不時還磕上兩粒瓜子吃兩**米花,完全沒有勸架的打算。
要關系戶都是這麽一個情況,那這帶隊還真帶不了了,實在不行自己就咬咬牙生整吧!也算是替哥幾個報仇了,順便把欠羅家的人情給還了。
就在曾銳移步上前剛準備拉架時,包廂門被推開了,羅摯旗與小曹兩人邁步入内。
見着倒在地上你來我往的兩黃毛,羅摯旗與小曹的表現并沒有曾銳那麽驚訝,眼神中透露出的隻是無奈,并很快上手打算将兩人分開。
“别踏馬拉着我!這小崽子連老子都敢打,真當自個青年街扛把子呢?看老子今天不給他整服了,還跟不跟老子裝什麽東巷陳浩南了!”
高個黃毛之前就挨了一啤酒瓶子,正處于将矮個黃毛壓着打的大優勢。見有人來拉架,當下便将手甩開,繼續朝着身下的矮個黃毛左右開弓。
那握緊的小拳頭打在矮個黃毛的羽絨服上是砰砰作響,曾銳想想都覺得疼。
見高個黃毛拉不開,羅摯旗便伸手打算将矮個黃毛給扯出來。誰知道矮個黃毛的反應要比高個更加激烈。
将羅摯旗的手猛然向下一拽,整個人借力竄了起來,朝着高個黃毛的後腦勺上右手側擺,一拳砸了過去。
打的高個黃毛眼前一黑,矮個黃毛很快抓住機會騎了上來,朝着高個黃毛一拳接着一拳捶了過去,似乎要把之前自己吃的虧都給打回來。
“别他麽拽我!再拽我,連你一塊兒打!沙比玩意兒,一天天的跟老子在家裏頭充大哥,老子跟你說了多少遍拳頭大的是老大!就你這刁樣,要不是老子忍着,一天都得揍你好幾回!”
罵罵咧咧地矮個黃毛,手上的拳頭飛速揮動,頗有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的氣勢。
羅摯旗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之後看向小曹。
小曹可不如羅摯旗這麽溫柔,上去就是大腳丫子一人一腳,直接給兩人踹退好幾米。兩人分别撞在了兩頭沙發上,才算是結束了這麽一場激烈的東巷扛把子争奪戰。
分開後的兩人看見眼前的羅摯旗和小曹之後,眼中燃起的熊熊戰意才稍有些冷卻下來,異口同聲的喊道:“羅少,曹哥!”
羅摯旗瞥着眼問道:“你兩眼裏還有我呢?剛剛小虎不是杠杠硬嘛,再拽,連我一塊兒打!來來來,小虎讓我看看你的能耐,給我也揍一頓,你包管能當上東巷陳浩南!”
矮個黃毛一聽羅摯旗這話就有些心裏發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是打急眼了嘛,我要知道是羅少您在,再怎麽的我也等您出去了再揍他呀!”
高個黃毛聽了小虎的話直接就炸了,從沙發上猶如空中飛人一般一躍而過,閃現到小虎的面前,又是一個大嘴巴子如影随形的甩在了他的臉上:“你踏馬的,小比崽子,就你這小體格,你還想揍你爺爺我呢?”
挨了這一嘴巴的小虎瞬間變身,好似開了大的斯溫天神下凡!剛準備竄起回擊,就被一隻大手直接摁在了原地。
大手的主人摁住小虎的同時,整個人原地三百六十度一個托馬斯大風車一腳踹在了高個黃毛的胸口上,讓飛人再次飛回了之前起飛的沙發上坐好。
見小曹徹底将兩人收拾利索之後,羅摯旗磨着牙說道:“我說我請你兩喝酒,姑娘給你兩叫着。你兩還非得當我這兒是擂台,要在這練練才得勁是嗎?要不我下去再給你們整條拳王金腰帶,今天誰要赢了我再頒給誰?”
“羅少,您對我兩好,我兩清楚。主要是小虎這小崽子腦子裏缺根筋,二十來歲的人了,話都說不明白實在是惹人生氣。”
高個黃毛有些難爲情的解釋道。
小虎喬高個黃毛這麽說立馬就不樂意了,拉着羅摯旗說道:“羅少,您評評理,大虎這比玩意就仗着比我大一歲一天到晚拿着我當兒子打!就今天這場合,跟人葉哥頭回見面,不得留個好印象嘛,他直接打了我一個大嘴巴子,拿自家親弟弟立威呢?”
還沒等羅摯旗開口,大虎擡手又準備打,還是在羅摯旗的注視下讪讪的收回手。
“你瞧你瞧,你說這大家都是路上跑的馬,你打了誰能白打?人家家裏不找你要賠償呐?羅少,今個我也就是給您個面子,要不然我就是把他給整死了,那頂天了也就是個防衛過當!”
小虎這小磕唠的是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