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銳一腳踩在光頭男的腦袋上惡狠狠的說道:“老子兄弟二人在c區起鏟的時候,有你小光說話的份嗎?這才幾天不見,你就有點整不明白自己是誰了?”
環顧四周,衆人紛紛目光躲閃不敢與曾銳對視。
“今天我誰都不沖,王老闆差了我點過兒,我就帶他走。這事兒屬于私人糾紛,各位老闆最好不要往上靠,諸位都是路上跑的馬,沒必要非往石頭上撞。”
說完一手摟着王偉,将茶幾上的家夥放進口袋之後,單手插兜就往門外走。
王老闆的酒肉朋友們自然不可能爲了王老闆以身涉險,王老闆确實是他們重要的關系,但并不代表這比他們的命更重要啊!
曾銳的惡名都是靠着實打實的硬仗硬生生打出來的,自己這不知死活的橫插一竿子把曾銳弄急眼了,今天是真有可能擁抱天堂。更何況,連這段時間c區最紅的仔大光都跪地上了,其他人又怎麽可能還會扯這事兒。
可坐在王偉右手邊的壯漢卻不這麽想,他猛然發力碗口大的拳頭朝着曾銳後腦勺砸了過去。
曾銳就好像有心靈感應一般,當拳頭貼身的那一刻他就勢一偏,轉身掏出夾襖裏的匕.首朝着壯漢刺了過去。壯漢伸手一擋,滿手鮮血。
曾銳又是一腳踏在壯漢的胸膛,逼得他再次坐在沙發上。不過之前壯漢的舉動明顯激怒了曾銳,這一次他也不打算再罷手,手中的匕.首直接朝着壯漢紮去。
壯漢心一慌,整個人向左側偏移,隻見包廂内劃過一道血線,半個右耳掉在了地上,衆人瞠目結舌。
壯漢捂着右耳整個人蜷縮在地,不敢啃聲。
曾銳不再回頭,拉着王偉就朝外走,剛走出包廂面前的數人擋住。
“阿銳,我大豪城裏禁止整事兒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你明知道我這兒的規矩,還在我這整事,是不是得給我個交代?”說話的人正是這大豪城的老闆,康哥。
要說無人區動蕩不安,可c區的大豪城卻是一片淨土。甭管你在外頭多狠的人,在大豪城都得老老實實的,不夾着尾巴那下場肯定也不會太好。
在末世前大豪城并不起眼,可末世之後大豪城并沒有倒閉反而是越做越紅火了,大家都不得不思考思考這大豪城背後的能量了。
曾銳跟康哥也算是認識,之前自己過來玩,康哥也沒少給面兒,送酒送果盤之類的不計其數。誰也不差這個錢,但是出來玩的都在乎個臉面,人家康哥不差事兒,那捧着他自然沒話說。
曾銳眯着眼斟酌片刻,回了一句:“行,康哥我給你這個面子。”
說完掏出兜裏的匕首,直接在自己的右腿上連紮兩刀,鮮血順着大腿不斷向下流。
見曾銳掏出匕.首,康哥以及他身後的幾個内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理素質可見一斑。
康哥皺了皺眉:“你在我這兒玩,在我這整事就是不守我這的規矩,你紮完了那這事兒就翻篇了。現在康哥問,你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了王老闆。”
曾銳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說道:“康哥,我做錯的事兒我認,我佩服你康哥,我守這個規矩。但是我和王老闆的恩怨,在這兒跟你三兩句話也扯不清,我不在你店裏動手,我帶着人出去這總沒錯吧?”
“行,既然如此你請便吧。不過小子,我這兒可不是什麽好地兒,你要是下回再到我這來,可就得埋在這兒了。”
曾銳聞言一愣,很快想明白了康哥的話是什麽意思之後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一隻耳的壯漢還準備往外追,卻被清瘦男子一把拉住。
扭頭問道:“你拉着我幹嘛?”
清瘦男子小聲問道:“你幹什麽去?”
“救大哥啊!”一隻耳壯漢理所應當的回答道。
清瘦男子附耳說道:“你傻呀!人曾銳奔着命來的,你賺這幾個錢命都不想要了?”
“我們跟着王老闆吃飯,王老闆沒了咱倆喝西北風去啊?”
“我現在不跟你扯這個,王老闆指定是沒了。他上面的人肯定得找咱倆的麻煩,還不走咱倆都走不了,現在我準備撤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一隻耳壯漢顯然沒有清瘦男子腦袋轉得快,于是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那咱倆往哪走啊?”
“往東走,王老闆上面的人從西邊來,咱現在還有時間往東走,還有機會能跑掉。”清瘦男子幹脆的回道。
“那咱就快走吧。”一隻耳壯漢頭腦簡單,但此刻也明白了問題的重要性,都顧不上包紮自己耳朵就打算和清瘦男子一塊兒離去了。
清瘦男子搖了搖頭:“不行,咱倆一塊兒走目标太大了,弄不好一個都跑不了。分開跑,跑得掉一個是一個,你先跑,我想辦法擾亂一下他們的視線,咱倆多幾分逃生的機會。你要是跑出去了就到車場附近等我,我能跑出來咱倆就一塊兒回合。我要是跑不出來那就是命了,阿育你自己保重!”
一隻耳壯漢感動的點了點頭:“行,兄弟我就在車場等你,你也一定要跑出來啊!”
清瘦男子拍了拍阿育的肩膀:“别啰嗦了,晚一分鍾咱倆都有可能沒!”
一隻耳壯漢淚水在眼眶打轉,也沒敢再多做停留當下就朝着東邊跑去,邊跑還邊回頭依依不舍的望着清瘦男子。
見一隻耳壯漢跑遠之後,清瘦男子從褲口袋裏掏出手機直接撥号:“把消息散出去,阿育往東邊跑了,對,應該就是車場方向。”
打完電話的清瘦男子頭也不回的向西逃竄,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你車停在哪兒?”
曾銳冷冷的問了王偉一句。
“你還敢開我的車?”
王偉有些難以置信。
曾銳毫不猶豫的一通炮拳砸在王偉的身上,直接砸了他個七葷八素。曾銳也懶得和王偉廢話,直接從他的口袋裏掏出車鑰匙,按了按,見左邊的街道上閃了閃光之後拽着王偉便上了他的車。
駕車迅速離開了現場,停在了距離大富豪大概二十公裏以外的低矮平房前。整個無人區大部分都已經斷水斷電了,這處平房早就已經沒人住了,無論曾銳弄出來多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發現。
曾銳從夾襖裏掏出了兩副铐.子,把王偉的兩隻手分别拷在了副駕駛的座椅後頭,然後從腰包裏拿出急救包,開始旁若無人的包紮起來。
包紮完畢之後,曾銳從轎車内的手扣裏摸出一包芙蓉王,拆開後給自己點上,猛吸了兩口之後問道:“說說吧,王老闆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