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nm!啥本事沒有的狗籃子,老子就說你是個廢物了,怎麽地?!伍葉,你不是牛逼嗎,你今天有本事就在這裏整死老子啊,我就是看不起你們光年,怎麽啦!”小青龍怒罵一聲,擡着個腦袋就沖曾銳和小虎吼道。
“啪!”
曾銳擡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甩了過去,打的小青龍身子踉跄,向後退了半步,但很快他又向前猛跑,朝曾銳撲了過去。
“艹!”原本試圖将事情擺平的林方,見自家兄弟又挨了嘴巴子,這下也受不了了,一股熱血直沖天靈蓋,低罵一聲腳下邁步也對着曾銳那邊移動。
“嘭!”
忽然一道人影從旁邊閃過,四十一碼的大腳丫子踹在林方的胸膛正中間,本來武力值就相當一般的林方,被這一腳踢中,整個人往後一翻砸在了身後的吧台上。
人影動作未停,用右手順手摘過老金手裏的仿六四,左臂曲肘身子前傾,系全身之力在一點之上,對準小青龍就撞了上去。
“咚!”
一聲悶響,人影左臂彎曲的肘子精準無誤的沖擊在了小青龍的胸前,整個人也順勢撞了過去,直接将後者撲倒在地。
光年一方,頂級戰力都不在場,出手還能夠如此敏捷的除了葉磊,再無其他人選。
隻見騎坐在小青龍身上的葉磊,将從老金手中接過的仿六四動作粗暴的塞進了對方的口中,挑着眉低吼道:“來,你現在隻要給我一個不滿的眼神,我保準二話不說直接送你歸西!”
“磊哥,磊哥!”
從吧台上努力爬起的林方一手捂着手上的腹部,連嘴角溢出的鮮血都沒來得及擦,就艱難的朝葉磊走了過去,他也害怕自己兄弟,一時半會想不開,再讓氣頭上的葉磊就地崩死了。
“啪!”
曾銳向前一步,對着正跌跌撞撞走向葉磊的林方抽了一個嘴巴子。
這個耳光的力度其實遠不如之前打小青龍的那兩個重,但由于林方本來就已經受了傷,完全就抵擋不住。
因爲這向下的重力,林方身子骨就跟一陣風似的往地上一倒,掙紮了老半天都沒爬起來。
“小虎,找東西把他兩手筋腳筋都挑了,我真踏馬是納了悶了,喝了點b酒就要成精啊,整不明白自己是個什麽段位就亂龇牙,既然喜歡動手,那就讓他們以後都不要動手了吧!”
城北現在禁槍的風頭正嚴,此刻天倫裏光舞池裏的人都好幾百,衆目睽睽之下真要把兩人崩死,再讓自家兄弟進去坐牢整不好還要槍斃,确實也犯不上。
但隻是挑斷手筋腳筋這些“小活兒”,曾銳還真沒放在眼裏。
“嘭!”
面對大哥的指示,小虎都不帶猶豫的,随意的拎着個啤酒瓶砸碎在桌上,就準備蹲下用啤酒瓶的碎玻璃渣尖動手了。
“小伍,小伍!”
就在小虎已經打算動手之際,人群中讓出了一條通道,一名穿着休閑西裝,身材偏胖的中年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已經準備轉身離去的曾銳停下了腳步,偏頭看向來人微微點頭,淡淡回道:“寶哥。”
關鍵時候終于趕到的正是天倫的老闆,天寶。
這名在城北幹夜場悶聲發大财半輩子的夜場大哥,不說有多大的名頭,但因爲做人做得好,在城北路上跑的,大多或多或少會給幾分薄面。
即便是曾銳,也不願意得罪這麽一名不顯山不漏水的老好人。
緊趕慢趕的一番劇烈運動後,天寶撐着腰喘了兩口粗氣,張嘴說道:“呼!呼!小伍,在我這玩兒,出這樣的事兒确實都鬧得挺不愉快的,但看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别整的太血刺呼啦的行不行?你也知道,我就指着這小場子對付個營生,你真把這場子搞黃了,總不能讓你寶哥喝西北風去吧?”
聽了天寶的話,曾銳眨了眨眼沒有急着作答,而是偏頭從易達老趙老金葉磊幾人身上一一掃過,眼神交彙見衆人都點了點頭,他才決定松口。
不管天寶在城北的地位有多高,但是他的面子在路上跑的裏頭還是值不少銀子的。反正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從頭至尾光年的人也沒有任何損失,事了也未必不可。
曾銳看向天寶,笑着點點頭答道:“行,寶哥都說這個話了,我們要還在場子裏整事兒,那确實是我們做弟弟的不懂事了。讓他兩跪着,給我弟弟磕三個響頭,這件事兒就算是完了,寶哥你看行嗎?”
“這……”天寶的表情稍有些爲難。
開玩笑,出來混的除了混倆錢不就是混張臉嗎?别說是林方小青龍這種,已經在城北混出點名氣來了的,你就是換成那啥也不是小崽子,你讓人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跪地上磕幾個,他也不樂意啊。
林方和小青龍今天隻要往地上一跪了,那這幾個月積攢下來的名聲就全算是白瞎了。
如果他們不能立馬予以回擊,那從今往後不管他們混的有多好多牛逼多風光,那背地裏人家就一句話評論:這不就是原來在天倫給伍葉他們跪下的選手嗎,這會兒又出來充大哥了啊?
見天寶不答,曾銳語氣平淡的接着說道:“寶哥,你的面子我已經給了,至于他們肯不肯做,那就是我沒辦法決定的事兒了,您的場子要保住我能夠理解。但我也需要給底下跟着我吃飯的兄弟們一個交代,希望你也能夠理解。”
别看曾銳話說的挺客氣,實際上态度确實硬的不行!
換成一個啥也不懂的小崽子,可能會覺得這是曾銳對天寶的請求。
可像天寶這種半輩子都是在路上蹦跶的人來講,曾銳這話裏話外的意思确實再清楚不過了。
你的面子我給足了,你要是再不知進退,分不清楚自己是哪個陣營的,那就是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裏了。
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寶哥,你懂點事兒千萬别非要當個弟弟。
天寶這時隻能将目光轉向還趴在地上的林方和小青龍,意思已經相當明确了。
你們在我這兒也就是個客人,人家光年的人就能給我這麽多面子,我能做到的都已經做完了,至于你們能不能接受,就是你們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