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和面前領頭的兩名年輕人解釋道:“林總,龍哥,這件事兒确實是我的問題。您看這樣行不行,今天你們在天倫的所有開銷全都免了!你們也知道,我們天倫這麽多年的老場子了,其他卡座也不比帝王卡座差,我保證姑娘酒水都給你們上最好的。”
能當上天倫新任經理的,那見人說話的本領肯定也是修煉的爐火純青了。
面前站着的兩人,正是最近在城北風頭正盛的林方和小青龍。
像這種大客戶雖然不如光年,但也絕對算得上是需要天倫需要好好招呼的對象。所以經理也不希望爲了一個卡座的事兒,與其交惡,哪怕是今天自己虧點本錢也希望能保住這個客戶。
不過他上道,對面的人就不一定會給他面子了。
這不,最近因爲兄弟慘死最後也沒個結果,心情郁悶的小青龍,那就一點顔面都沒留的破口大罵道:“你踏馬什麽意思啊?拿天倫來壓我啊?老子需要你免單?你當老子玩不起啊?”
即便如此,經理還是陪着笑臉道:“龍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咱天倫不隻有帝王卡,你看就舞池前面這個最大的卡座,你們玩起來絕對帶感!城北的大哥們要放松的話,都愛在那玩!”
“艹你m的,你話裏話外就是覺得我們是泥腿子呗,老子這就上去看看,那踏馬帝王卡座上,坐的到底是什麽人!”
小青龍罵完,作勢就要往樓梯上蹿。
不同于脾氣火爆的小青龍,作爲大哥的林方做事兒也更加穩重,出來玩本來就是圖個開心,他也不希望來消費找樂子最後再跟人幹一仗,更何況能搶了他們卡座的人,那身份必定也不一般,林方也不想爲了這點事兒再把對方給得罪了。
“小龍,你幹什麽呢?咱過來玩的,你還打算跟誰幹一仗啊?”林方一把就給小青龍攔了下來。
“我就看他不把咱當回事,心裏膈應!咋地,我們提前定的卡座,他還安排給别人,無非就是覺得咱不如人家呗!就現在我們在城北,比馬力還有誰是對手啊?”
小青龍何嘗又不知道這中間的道道,但一向不服輸,幹啥事都想争個輸赢的他,就是不願意低這個頭。
仿佛讓了這個卡座,那今天再怎麽玩,他心口的這口氣都出不來!
林方表情略顯嚴肅的說道:“一個位置而已,在哪兒不是一樣啊,難道還影響你摸姑娘的情緒啊?”
要說小青龍這人,那不管對誰都是擺出一副臭臉,唯獨還算是聽林方的話。
據說很早的時候,林方曾經救過小青龍的命,也這正是因爲這一點小青龍才會入夥。
别看上一次因爲兄弟死了的事兒,小青龍氣的跟林方翻臉,要知道這可是兩人搭夥做事以來頭一回,在此之前可都是林方說啥是啥的。
這一次見林方也是隐隐有些動怒了,左右思量一番小青龍覺得爲了個夜場的事兒,大動幹戈确實也有點不值,也就息鼓偃旗了。
有些掃了興的摸了摸鼻子沖着經理問了一嘴兒:“那思思,你總還給我留着,沒有讓她接其他的客人吧?”
說起來像小青龍這種身材健碩外表俊朗的青年,那可是老少通殺的典型美男,壓根就不缺姑娘投懷送抱。
可男人的本性就是賤的,真要唾手可得的東西他又覺得沒了吸引力,唯獨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才能讓他萬分欣喜。
天倫一名叫思思的姑娘就是這一款,腰細腿長面容姣好隻能算是天倫的标配。主要是作爲陪酒的姑娘她,偏偏給人一種冷若冰山的錯覺,那是一種有些特殊的氣質。
就比如說哪怕你點了她的台,把她摟在懷裏,可看不到她發自内心的展顔一笑,你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可正是有了這種别樣的樂趣,才讓小青龍主動叫上大哥往天倫跑。男人總是喜歡征服高山,或許他們對山頂的風景并不留戀,但卻痛并快樂的享受着登山的過程。
今天同樣也不例外,小青龍就是奔着思思來的,試圖用自己的火熱的内心讓這一座冰山融化。
“啊!”經理一愣,眼神有些飄忽,但看到小青龍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他很快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回道:“龍哥,你沒有私下聯系思思嗎?她今天壓根就沒上班,在家裏休息啊!”
“什麽?她今天沒上班?”
這一下小青龍就被怔在了原地,一臉的大失所望。
關于思思的聯系方式,他都已經要過好幾回了,結果人家愣是告訴他自己沒有手機…
爲此小青龍這一次來兜裏還特意揣了一台新款手機,價值三千多塊錢,想要送給她。沒想到今天人家根本就沒來,小青龍的情緒有多低落,可想而知。
作爲小青龍的好兄弟,林方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是爲誰而來的,看見兄弟臉上的遺憾之色溢于言表,林方主動開口道:“阿龍,要不咱換個場子喝點?”
小青龍有些頹然的點點頭道:“行,那我們就換個場子喝酒吧。”
本來也在這裏鬧得不太愉快,再加上天倫那勁爆的音樂震得他腦瓜子疼,要不是爲了自己魂牽夢萦的思思姑娘,他小青龍何苦來受這份洋罪啊。
而就在這時,之前要給小虎加點奶的小姑娘,剛好攙扶着小虎走下卡座,奔着廁所走去。
其實小虎今天的興緻并不高,畢竟親哥剛死,你要他夜夜笙歌也不現實。隻不過是他打心底裏對福超志陽兩個小夥子挺看好的,也不願落了人家的興緻才跟着一塊兒過來。
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以後要搭夥幹活的次數自然少不了,那最開始能留下個好印象,在未來雙方之間的矛盾也能減少不少。
正是因爲這樣,小虎才盡量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模樣,陪着他們一塊兒樂呵。
至于他之前的那些表演,就像《你不是真正的快樂》裏頭的歌詞一樣,他的笑不過是他穿的保護色。
等福超和志陽兩人逐漸放開,漸入佳境之後,他就一杯接着一杯喝着悶酒,都不算洋酒,光是用小瓶裝的啤酒他最少都一個人幹了十幾瓶。那這會兒要放放水,也就一點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