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不說這句話還好,他一提到易達和羅摯旗瞬間就讓大虎的心思拉了回來,原本已經動搖的想法再次變得凝實。
“易達、羅摯旗……”大虎小聲的呢喃了一句。
大虎絕對相信親弟弟小虎不可能坑自己,但在他的認知當中小虎頭腦簡單要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話,那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而他大虎本來就跟易達也好羅摯旗也好,都不太對付。一聽到小虎提到這兩人的名字,都讓大虎打消了之前剛剛燃起的念頭。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措辭說道:“小虎,我這裏現在還有點事兒沒處理完,我隻有處理完了才能跟你見面,你先找個地方坐會,把地址發給我,我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就過來。”
“哥,你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啊!你多在城裏待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你還是抓緊的來找我吧,别讓達哥和羅大少的努力白費啊!”
好不容易聯系上了大虎,結果他還要磨磨叽叽的拖延時間,小虎也是急得上蹿下跳。
“行了,先不說了,回頭你把地址發給我吧,我就過來。”
大虎說完就按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鈕,并直接把手機給關了機。看到坐在一旁打瞌睡的小兆,他低聲喊道:“小兆出發,該行動了!”
小兆揉了揉眼睛問道:“你準備去啥地方啊?”
大虎很快回道:“跟我回一趟銀座,我要的東西估摸着就在那裏。”
“不是,你憑什麽認爲東西就在那兒啊,萬一不在呢,咱倆這個情況還會銀座,不是往坑裏跳嗎,虎哥你是不是昨晚睡客廳着涼了,把腦子燒壞了啊?”
面對小兆接二連三的問題也讓大虎變得有些惱怒,他橫着眼罵了一句:“老子幹啥還得給你交代清楚啊?你踏馬讀書的時候要能有這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學習态度,現在也jb待研究所裏了!”
“你看你,這問兩句就問兩句呗,咋還急眼了。”
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的小兆一見大虎發脾氣,立馬就息鼓偃旗了。
很快兩人下樓,趁着守電動車棚的保安不注意,大虎熟練的撬開了一台電動自行車,兩人坐上車揚長而去。
早上九點,對于城北商圈來說一天才剛剛開始。
各大賣場逐一亮起了燈光,穿着白襯衫一步裙腳踩着高跟鞋的櫃姐們臉色都還稍顯疲倦,雙眼略有些迷離,似乎是在回味昨晚和老公一起的幸福時光。
大虎将電動自行車停在了一處服裝商城門口扭頭朝身後的小兆說道:“你進去拿幾件新衣服,再整點化妝品啥的,我得稍微化個妝,免得被人認出來。”
小兆眼一瞪手一伸:“白拿啊?那人家不給我抓起來啊?”
大虎把褲子兜裏都翻遍了,摸了兩千多塊錢一把甩給小兆道:“快去快去!”
“這才對呗!沒錢,人家還能看我顔值把衣服白送給我不成?”
小兆拿了錢,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商城。
十分鍾後,小兆提着四五個服裝袋走了出來,兩人找了一間公共衛生間換了一身衣服,大虎又拿着小兆買回來的一頓瓶瓶罐罐給自己簡單的化了妝。
先換好衣服的小兆在廁所門口抽着煙等大虎出來,一見着大虎走了出來,小兆樂道:“我艹,虎哥你這哪兒是化妝啊,你這簡直是喬裝啊!你瞅你臉上這倆高原紅,整得跟他麽山炮進城似的。”
大虎一個大老爺們啥時候化個妝啊,拿着這麽一堆瓶瓶罐罐屬實也抓瞎,最後沒法子呀,他要是連妝都不化,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走在大街上也怕被抓了呀!隻得往臉上一頓塗抹,也沒管到底是啥效果,結果一走出來被小兆這麽一擠兌,再照照鏡子,大虎确實自己也佩服自己。
“虎哥,咱不吹牛b,就你這個造型去演個二人轉啥的扮演個傻蛋都不需要另外化妝了。”
小兆就屬于給他點陽光就燦爛,見大虎不回話他怪話也是整個不停。
大虎老臉一紅,拍着電動自行車後座喝罵道:“滾你m犢子!别踏馬盡屁話!抓緊上來!”
小兆麻溜的蹿上了電動車後座,一個山炮紅一個神經病,這麽一個離奇的組合再次朝銀座公寓進發。
在銀座門口随便找了個地方把電動車扔下,大虎無視了路人們用看傻-逼一樣看着自己的異樣眼光,大大方方的享受着保安注目禮的情況下走進了銀座。
大虎摸了摸兜裏的鑰匙和房卡,感覺自己勝利在握。
其實在最早的時候,銀座的小公寓就是他跟小虎倆人一間,随着他搬到光年ktv之後,公寓也成了小虎的單間。
雖然說小虎在城北郊負責的那段日子,大部分時間吃喝拉撒都在工地上,後來回了城北又終日流連于各大娛樂場所,但銀座的公寓還是他主要的落腳點。以大虎對弟弟的了解,如果說放什麽重要物品,他最有可能的就是放在這兒。
“兄弟,不是我故意騙你!今天要是隻有你一個人,我絕對跟你見面,咱倆血濃于水不存在信不信得過,但是你身邊還有易達和羅摯旗那兩人,我是真沒膽子往你身邊湊。原諒哥騙你這一回…”
這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局裏,大虎自言自語的次數要比平常一年還多,跟在他身旁的小兆都有點懷疑自己這大哥是不是也得了神經病,還琢磨到時候大哥和自己一塊兒去康複醫院訂床位,能不能享受第二人半價優惠…
大虎沒有選擇坐電梯,他害怕腦袋上的鴨舌帽帽檐哪怕壓得再低,也可能會留下痕迹,相比之下走樓梯就要穩當的多了。
連爬九樓對于大虎這麽一個缺乏鍛煉已經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小年輕來說,确實也是不小的挑戰,相反跟在他身後每天靠酒精的麻-痹才能夠睡去的瘋子小兆,卻跟個小牛犢子似的連大氣都沒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