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語氣輕松的答道:“伍葉還在城西拘着,殺他你肯定做不到了。你負責把葉記犯罪的證據找出來,剩下的事兒交給我就行。”
“可是…我都被通緝了,還怎麽搜集證據啊?”大虎有些疑惑。
袁承接着答道:“雷小虎是葉記二代的頭馬,你覺得他手上會缺東西嗎?你稍微掌握一星半點受賄或是黑賬,我就能把他們推翻!”
“可是……”
要大虎利用親弟弟成事,明顯也是個難題,他很難過自己這關。
“沒有那麽多可是,天下的好事兒不可能全緊着你一個人!你能夠選擇的隻有辦或者不辦!”
大虎猶豫再三,也惹得袁承不快,他說話語氣也變得愈發嚴厲。
“那我試試吧,不過就小虎那性子我不敢打包票,有時候我感覺他看葉記那群人看的比我重…”
即便是大虎戰勝了自己,他也沒有百分百把握就一定能說服小虎。
“你假意和雷小虎見面,然後自己去雷小虎的住處,我不相信你沒有辦法進門,剩下的事兒還需要我教嗎?”
見大虎确實還是有意辦事,袁承的語氣又稍稍緩和了些許。
大虎幾乎沒有太多思考的回道:“好的,樂哥那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那個…樂哥我還有一個問題很早就想問你了,不知道方不方便…”
袁承強壓住心頭的怒意,并在心裏咒罵了一句怪不得你作爲葉記的元老都不得重用後,還是耐着性子回道:“你說。”
“爲什麽您非得和葉記過不去啊?”
“騰泰老羅坐鎮城北的時候尚且不禁藥,到了他葉記一上台就是一句但凡有他們葉記的地方都不準出現藥的痕迹,你告訴我,他把路堵死了我的生意還怎麽做?擋人财路如同殺人父母,你說我整死他有毛病嗎!”袁承将自己早已醞釀好的說辭全盤托出。
“好!我這就聯系小虎。”
在邏輯上,袁承的話半點毛病都沒有,也算是打消了大虎心頭僅剩的些許疑惑。
挂斷電話後,大虎手裏攥着手機沉思了不過十秒左右還是下定決心撥打了小虎的号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電子女聲從手機裏傳出,大虎喃喃自語道:“他怎麽也無法接通了呢,難道也被抓了?”
已過淩晨十二點,喝了兩杯散白的小兆臉色微醺舌頭都有些打結,見大虎一臉憂心忡忡忍不住說道:“大哥,都這個時間了你不睡覺人家不得睡覺啊?”
“他睡覺也不需要關機啊!”大虎小聲嘀咕道。
“行了,你也别糾結了,安安心心睡覺,有啥事明天再說吧!”
沒心沒肺的小兆打了個哈欠就開始脫衣服,穿着條褲衩子就往卧室走去。
大虎急歸急确實也沒啥法子,稍作思索後又給自己媳婦去了個電話。
謝雅娴的電話很快就接通,聲音有些慵懶的問道:“喂?您好。”
“媳婦,是我!”雖然現在是在小兆租住的房屋,但大虎還是習慣性的壓低了嗓音。
“大虎你告訴我,你幹什麽玩意!我今天都被治保的帶到局子裏去了,你知不知道!他們跟我說你販藥!還說要對我進行監控,讓我一個月以内不能離開城北,随時接受傳訊,隻要拒絕傳喚或者失聯就直接按畏罪潛逃處理!你說說看,我跟着你好日子也沒過過幾天,這一天到晚的擔驚受怕到底圖什麽,要不我們分手吧!”謝雅娴的情緒十分激動,導緻聲調都有些顫抖,既尖銳又高亢。
大虎并沒有聽清楚媳婦後面還說了些什麽,光聽到她被監控就已經心裏涼了一大截,十分後悔自己爲什麽要打電話,忙問道:“你都已經被監控了?”
“沒有!”謝雅娴有些得意的回道:“我剛到治保分局沒多久就來了一個穿着一身西裝戴着金絲邊眼鏡的小哥哥,然後他跟你案子的負責人說了幾句什麽,我的監控就被解除了。老公啊,你說你什麽時候也能有這麽大的能耐啊!”
“金絲邊眼鏡?他沒跟你說,自己叫什麽名字嗎?”大虎皺着眉頭問道。
“說了呀!他說他叫羅摯旗,是你大哥伍葉的好兄弟!後來他帶我出了治保分局,還讓他司機開着一台空間好大的大衆小轎車把我送回家了,他司機就跟那電視裏的保镖似的不苟言笑,又帥又酷!”
謝雅娴大咧咧的回道,語氣中還透露出一絲絲興奮:“對了,他在車上誇我不但長得漂亮身材好,妝畫得也不錯,像這麽有眼光的還會說話的小哥哥可不多見了!下車的時候,他還對我說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和他說,怎麽樣你媳婦有魅力吧,老少通殺年齡地位都不是問題!”
聽了謝雅娴的話,大虎心裏泛起一股子膩味但嘴上還是說道:“行,你沒事兒就好,我這幾天事多暫時先不聯系你了。你自己好好的!”
“不是我說大虎,你也這麽大的人了,能不能像人家羅摯旗一樣穩穩當當給人點安全感啊!我聽小姐妹說黑白兩道可都在找你呢,你要是真被抓了或者潛逃出城了,咱倆可就吹了啊!”
謝雅娴的性子本來就挺潑辣,再加上和大虎相處的時候,頭次談戀愛的大虎又方方面面都讓着她,更是讓她說起話來口無遮攔全無顧忌。
聽着自己媳婦嘴裏左一個羅摯旗右一個羅摯旗,大虎心頭的怒火是“蹭蹭蹭”的往外冒,咬着牙說道:“行了,我先挂了。”
“嘿!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老娘可不是沒人要,就老娘這條件找個什麽樣的還找不到啊!你要是……”
“嘟嘟嘟…”
謝雅娴的話還沒說完,大虎就直接挂斷了電話,随即又撥打了小虎的号碼,還是跟之前一樣的“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更讓他心煩意亂,恨不得把手機給砸了。
大虎坐在客廳裏連續抽了三根煙,嗓子裏幹的不行,又拿起礦泉水猛灌了幾大口後連衣服都沒脫,就在沙發上和衣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