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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晚上十一點,住在豪庭套房裏的袁承,獨自一人坐在辦公桌前看着城北的夜景,手裏拿着個不規則花紋構成的玻璃杯來回摩挲。
“我給你機會,你當我在放屁?既然是這樣,我就隻能強行走出下一步棋了。”
袁承自問自答一番後放下水杯,抓起了手機撥通了一長串号碼,簡單的交待了一句:“中午就已經把風放出去了,現在我也不想再等了,收網吧!”
随着袁承這一個電話打出去,就注定了今夜的城北不會**靜了。
由城中治保總局牽頭,城北分局主負責聯合緝毒一塊兒在城北開展了多達數百人參與的娛樂場所臨時抽檢行動。
由各個分區治保所爲主力,對該區域内的娛樂場所挨家突擊,提前得到了消息的熱帶雨林和天倫等場子裏,都放着舒緩的輕音樂,往常肆意扭動着身軀的食色男女們也都已經不見蹤影了,隻有小貓三兩隻坐在自己的卡座上攀談。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來的時間太早,場子還沒熱呢…
而光年ktv上頭的大哥們都在爲曾銳的事兒忙碌,壓根就沒有注意這麽個消息。更何況,随着業務的不斷擴展,他們很多時候都已經選擇性的忽略了自家還有一家ktv的事兒,每次碰到這樣的掃蕩隻當做是笑話看。
而坎巴福超志陽三人,正坐在一間旗艦包裏摸着腿唱着歌好不快活呢。
他們來之前就碰到了在門口守着的吳田,通過與吳田交談得知大虎今晚并不在ktv,也就沒多想了,就在吳田的帶領下開了包廂。
吳田腦子挺活兒,要不然也做不了光年ktv的經理,他特意和媽媽桑囑咐過,坎巴他們該咋玩咋玩,但千萬不能透露了葷場的事兒,并安排了專門的服務生在門口守着,保證有什麽事第一時間能反應過來。
一進包廂,吳田又是送果盤又是送酒,坎巴仨人愣是在自家場子裏享受了一把頂級vip的感覺,又挑了幾個身材高挑穿着性感的姑娘就嗨了起來。
相比在無人管轄區裏每天整的灰頭土臉,别說姑娘就連雌性都很少見,這會兒在光年ktv他們也得到了放縱,幾首歌下來再看看身邊的姑娘,内心的那股子疲倦也算是一掃而空。
坎巴的左手在身邊姑娘大腿上來回滑動,見這一批姑娘的穿着要比以往更加暴-露,像他點的這位穿的更是那種易脫的半步裙,嘴裏也沒閑着,賤兮兮的撩撥了一句:“妹子,你們這制服現在是越來越帶勁了昂?”
“那不是方便幹活嗎?”姑娘打了個哈欠,挺大方的就回道。
坎巴一愣道:“啥意思,你們現在還能在店裏直接辦事了昂?”
畢竟坎巴也算是光年ktv最早的主事人之一,對于ktv的規矩也比福超志陽這些後入行的更了解。
按幾位大哥定下的規矩,你要是談的好,不管啥價跟客人出去上課都沒問題,但絕對不能在場子裏直接真刀真槍的幹。
回想起之前媽媽桑的叮囑,姑娘自知有些食言馬上往回補道:“沒啊!我是說讓客人看着有感覺,回頭出去了也方便幹活!”
“噢!”坎巴雖然仍心存了些許疑慮,但也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讨論。
六個人整了三箱啤酒,明顯也都比較進入狀态了,福超志陽也已經開始和自己身旁的姑娘咬起了耳朵。
而在無人管轄區這段時間繃的太緊的坎巴,哪怕是這會兒也沒有完全卸下防備,手在穿着低胸超短半步裙的姑娘事業線上不斷攀登。
那姑娘打着哈欠回道:“老闆,你這一晚上了也别光摸了,唱幾首歌吧,再摸都快給你摸包漿了…”
“行,那我唱兩首歌吧!”坎巴也難得的老臉一紅,站起身點了兩首歌也算是嚎了兩嗓子,隻不過其他四位正膩在一塊兒,自己點的姑娘也低着腦袋不知道在幹啥,沒有聽衆略顯有些尴尬。
等坎巴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姑娘又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給他倒了杯酒。
坎巴拿着杯子一飲而盡後又沒話找話的問道:“咋地妹子,你這十一點多就困了昂?要不然咱兩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去呗?”
“噢~累倒是不累,主要就是這段時間天天都是磕着藥嗨,你這突然一下光喝酒,我好像身子骨有點兒适應不了。”
半步裙小姑娘喝的也不比坎巴少,酒勁往上一湧,說話也就有些沒把門了,又忘了媽媽桑的叮囑。
“嗑藥嗨?就擱這?”坎巴皺着眉頭,但語氣并沒有改變的問了一嘴兒,試圖引着話讓姑娘繼續往下說。
“不然呢?我也沒再其他場子裏做過啊!城北商圈這一片能直接在場子裏嗨在場子裏做的,還真就隻有咱光年這一家呢!”小姑娘爲此還挺驕傲自豪的…
“你在光年ktv裏嗑藥開趴?”這時的坎巴目光已經愈發陰冷,話語也變得有些梆硬。
兩句話下來那半步裙姑娘也總算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連忙改口道:“诶,我這不是喝多了說胡話嘛!老闆你可千萬别往心裏去昂!”
坎巴沒有理會姑娘的話語,一聲厲喝道:“志陽!”
“在!”在和坎巴的相處中,志陽早都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坎巴一喊,他立馬就站了起來回道。
其實不止坎巴,志陽也算是光年ktv的老人了,不過他今天表現的異常低調,即便看出了異常也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因爲早在他被趕出光年ktv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這裏不對勁,但在他和易達如實交代過情況後見光年ktv并沒有發生過任何整改,就知道這裏的事兒不是自己能夠摻和的了。
既然如此,他索性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該咋玩咋玩,當個傻子至少也不至于得罪人。
眼下坎巴都已經叫到自己名字了,志陽也不可能還不站出來了。
“去把吳田給我找來,我倒要看看現在光年ktv被他們整的多麽烏煙瘴氣了!”光年ktv畢竟是大家的根,一向不咋參與到内部事情來的坎巴,能這麽說明顯也是動了真怒了。
“是!”
志陽點點頭,拉開包廂門就往外走。
至于那半步裙姑娘的苦苦哀求,已經沒了玩心的仨人都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