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
幾聲悶響之後,後腦勺上滿是鮮血的駐軍戰士也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總共沒花十秒鍾就解決了兩人的大萊,扭頭虎着臉沖廖子喝道:“你擱那看把戲呢?還不趕快過來跟我搭把手,把人拖到院子裏去啊?就公然與駐軍沖突這事兒,你槍斃十次都不爲過!”
在一旁都看懵了的廖子哭喪着臉回道:“萊哥,你辦完這事兒你就走了,我可咋辦啊?就我這小體格子,無人管轄區的生活也适應不了啊……”
但說歸說,手裏的動作也沒停下,相當配合的将一名駐軍戰士拖進了小院裏。
将兩名戰士搬進小院之後,大萊把自己身上的士官服脫下做抹布使,将木門上的血迹擦拭幹淨後,輕輕的合上了木門,邁步走向房門口。
“咚咚咚!”
大萊用手輕叩了房門三下,低聲喊道:“狗哥,是我回來了!”
房内的王大狗一聽到大萊的聲音作勢就要去開門,卻被郭華擋在了身前。
郭華小心謹慎的說道:“狗哥,開不得啊!說不得大萊是帶了人來抓咱的啊?”
王大狗眼一瞪,擡手就把郭華給扒拉開,并怒斥道:“我的兄弟我踏馬信得過!你以爲人人都是像你這樣的狗籃子?”
罵完郭華,王大狗推開房門,将大萊和廖子兩人迎了進來。
“狗哥,我是這麽想的,門口那兩人是負責搜查的駐軍戰士,我們完全可以……”
大萊指着兩名已經昏厥的駐軍戰士,将自己的計劃跟王大狗表述了一遍後,王大狗稍作思索點頭應下了。
“富貴險中求,你這個燈下黑的思路沒錯,我覺得可以賭一把!”
計劃達成一緻後,王大狗頭一個動手,将其中一名駐軍戰士的衣服給扒了下來,并将其灰塵拍打掉之後,給自己換了上去。
一聽到有逃生的希望,郭華也不墨迹了,如法炮制換上了另一名駐軍戰士的衣服。
而大萊則利用他們換衣服的時間,把之前穿在身上的那件帶血的士官服,撕成了破布條将兩名戰士結結實實的綁上,又把剩餘的布條碎屑塞進了兩人的嘴中。
做完這一切後,大萊輕手輕腳的走到院門口,将木門拽開一條逢觀察,确定門外沒有巡邏的人員後,擺手示意衆人跟上。
等三人走出小院時,隻見大萊已經坐在了那台帕薩特上搗鼓了起來,心存疑惑的廖子忍不住問了一句:“萊哥,你整這台車幹啥?”
大萊手下動作不停,頭也沒擡的回了一句:“咱那台車沒有通行棚戶區的手續,待會很難開出去,我們開他們這台車走。”
“那咱開來的車咋辦啊?”
聽了大萊的話,廖子徹底傻眼了。按大萊的整法,他這是不把自己坑死不罷休啊!回頭那兩戰士一醒或者有人搜查到這裏發現了異狀,再根據現場留下的車順藤摸瓜一查,自己和表哥都得死啊!
大萊思路異常清晰的回道:“不扔這兒,你還打算把它開回去啊?咱通行證也沒有,士官證也沒有,待會一檢查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跑嗎?”
“那……那我哥咋整啊?”即便迫于大萊的y威之下,廖子沒太敢吱聲,但現在自己似乎害着表哥都得跟着吃鍋烙,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站在一旁的郭華見廖子的态度越發激動,也害怕給自己逃亡計劃造成影響,于是出言勸慰道:“小兄弟,這次咱要是出的去,我給你轉兩百萬,拿了這筆錢你不管去哪兒都足夠做個富家翁了。”
“那是我哥!”廖子梗着脖子頂了一句。
郭華也不惱,面帶微笑的回道:“你玩命救我們無非也是爲了掙錢,我再給你加一百萬,總共三百萬,我想這筆錢足夠你做出正确的決定了吧?”
“……”
剛剛還一副急眼到要張口咬人的廖子,瞬間沒了言語。
不得不承認,郭華這一套過于銅臭市儈的做法,在社會底層的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财能不能通神不一定,但确實能夠很輕易的改變一個人的想法。
在七城工人平均月工資還達不到四位數的情況下,三百萬哪怕是對于廖子這個小錢不斷的蛇頭來說,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郭華拍了拍陷入沉思的廖子肩膀道:“行了,小兄弟你先上車,回頭咱出去我把錢轉給你,你完全有時間叫上你哥一塊兒跑!”
見廖子仍舊沉默不語,郭華又指着不遠處一棟四層的居民樓補充道:“你看,像對面那棟樓在其他安全城邦的價格還不到三百萬呢,你和你哥完全可以在其他安全城邦買下一棟,到時候一樓做門面二樓三樓租住,每個月躺着收租就足夠你們生活了,這不比你在城北賭命掙錢要強嗎?”
别看郭華有時候畏手畏腳,好像個狗籃子,但人家這蠱惑人心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強!三言兩語之下,就讓廖子心甘情願的坐上了帕薩特的後座。
大萊換上之前多出好的另外一套士官服後,打燃了帕薩特,又将口袋裏的那把仿六四交給副駕駛上的王大狗後,緩緩發動了汽車。
帕薩特兩次左拐後駛出了巷弄,大大方方的行駛在大馬路上,通過兩處關卡時,對面一看挂着紅牌的帕薩特壓根就沒有阻攔,可謂是一路暢通無阻。
通過了這兩處關卡,大萊信心大增。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繞行相對偏移的小巷,而是故意選擇了主幹道行駛。
小巷内人煙稀少不假,可關卡處檢查也更加嚴格。反之,在車流量密集的大馬路上這一情況就不存在了,任誰也不想到駐軍與治保聯合通緝的對象,竟然敢光明正大的開着軍車從關卡通過。
這就是燈下黑,大萊也用實際證明了自己計劃的正确性。
“狗哥,隻差最後一處關卡咱就能駛出戒嚴區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