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北工會門口挨了一頓胖揍,被趙山河打得連爹媽都認不出來的王爲,在寶馬車離去的第一時間就讓門口的兩安保人員送往了最近的醫院急救。
别看王爲一臉是血模樣挺吓人,但實際上除了左臂骨折以外都是些皮外傷,救治起來也很快,不到三個小時就從急救室裏推了出來。
王爲整個上半身布滿了繃帶,手上打着石膏吊架,看上去就跟個半身不遂的木乃伊似的,一臉的忿忿不平。
在淩霄出場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意識了,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他隻當是一群爲了阻止自己救郭華的羅家地賴子狗膽包天,竟然敢動真格的朝自己出手。
剛回到病房,王爲的親人心腹就紛紛圍了上來。而王爲剛剛從手術室出來,嗓子幹的都快能伸出手來了,還是忍不住先問道:“人…人抓着了嗎?”
還在急救室裏沒打麻-藥的時候,王爲就在腦子裏不斷琢磨要怎麽收拾對自己出手的暴徒。
周圍的一幹人等面面相窺,因爲王爲出事的原因整的跟未解之謎似的,無論是上級領導還是辦案治保人員完全沒透出風來,此刻王爲問,他們确實也答不出個之所以然來。
還是一名得知内情心腹擠進了人群,貼在王爲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王主席,今天動手的那群人是駐軍的,帶頭的好像是淩少将的大公子……”
“呃…”王爲嘴巴長得老大,他就是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救郭華的事兒怎麽會跟淩少将扯上關系。
心腹這時又在一旁接着補刀道:“現在病房外面還有三位自稱是七城特别行動組的人,說想找您了解了解郭華事件的情況,我們以您需要休息爲由暫時搪塞過去了,您看有什麽事兒要交待的嗎?”
作爲王爲的心腹,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确了,他相信以王爲的腦袋瓜勢必能琢磨明白。
“……”
不過這一次的王爲卻讓他失望了,在聽完他的話之後,王爲直接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自己挨了駐軍的收拾,營救郭華的寶貴的時間也已經錯過,孤立無援的郭華最後結局可想而知,這時候特别行動組的人來找自己,那爲的是什麽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今日的王爲實在是沒有精力承受這一切了…
…
從南雲分區的棚戶區出來了快三個小時,大萊一分鍾的時間也沒有浪費。
在街口處搖下了一台看熱鬧的純電動出租車,在接受了治保與駐軍的多重排查後,駛出了棚戶區到達了之前他聯系的那名蛇頭朋友那兒。
“萊哥,咱倆的關系壓根不是錢的事兒!我說了,你要想走,我現在就送你出去,一個子兒都不帶跟您伸手要!”
正跟叫來的姑娘在床上颠鸾倒鳳,好不快活的蛇頭,見房間裏突然闖進來個人,吓得捂着下半身就往外蹿,再看清楚來人之後才松了一口氣拿了一沓鈔票趕走了姑娘,嘴上十分無奈的對大萊解釋道。
大萊一屁股坐在床邊小桌上,用水壺給自己倒上杯水仰頭飲盡,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拍在桌上,輕聲說道:“廖子,咱多少年的朋友了你很清楚,我要不是被逼的無路可走也不能厚着臉皮湊上來。”
“萊哥,你這事兒都快把天捅破了,你找誰都他麽無路可走啊!”
蛇頭廖子從床上跳了下來,随意地抓了條褲衩子給自己套上,坐在大萊對面,連忙把大萊放桌上的銀行卡又推了回去。
能幹蛇頭的人,消息不可能不靈通,更何況就這麽半天不到的時間,整個城北都快戒嚴了,整的那叫一個相當轟動。這個時候,但凡有一點可能,廖子也不會把“判官令”往自己身上攬。
“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廖子你肯定有法子送我們出去的!你要辦啥事,我大萊這些年從來沒打過反口吧?就幫我最後一回,送我和我大哥出去行嗎?”
大萊一掃之前的殘暴猙獰,表情誠懇目光充滿希冀的望向廖子。
“我艹!我滴萊哥啊!你這也太擡舉我了吧?你小弟我也不是啥大手子,我也就一個在城門口當班長的表哥,平時夾帶些小東西,送個人出去還行,你這胡城主都已經下了死命令的事兒,你說我能辦嗎!”
廖子苦笑着連連搖頭,任大萊說啥也堅決不讓步。
“啪!”
大萊把剛剛在黑市上買了的仿六四砸在桌上,那廖子渾身打了個激靈,眼神有些驚恐的看着大萊,有些不托底的問道:“萊哥…不至于吧?”
大萊面無表情的将仿六四推到了廖子跟前,張口道:“狗哥救過我的命,還不止一次。我要不能把他救走,那我也沒臉繼續活了。與其死在駐軍和治保的手上,我甯願讓你這個做兄弟的送我最後一程。”
被大萊一軍直接将死的廖子心情沉悶的歎氣道:“哥,你今天就是往死裏将我也沒用啊!我沒那能耐辦不成事兒,說啥都是白搭呀!這樣行吧,我給我表哥打個電話,能成咱就辦,成不了咱再另外想辦法。”
見廖子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大萊也知道希望确實渺茫了,即便心裏不快也隻能接受。
廖子說到做到,直接就撥通了他表哥的号碼并打開了揚聲器,一點也沒避諱大萊。
“喂,大表哥,小弟有點事兒求到你這兒了,情況是這樣的……”
結果廖子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人就直接破口大罵道:“我發現你踏馬好像得了失心瘋?你當你哥是你mb的駐軍一把啊?這jb事兒是你能往裏摻和的嗎?趕緊把事兒推了,從今兒起上頭已經調了警衛營的人過來聯合駐守,你說這代表啥啊?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你能不能操點你能操的心啊?”
“嘟…嘟…!”
廖子的表哥一通臭罵後直接把電話挂斷,廖子沉默了半響,扭頭表情尴尬的看着大萊說道:“萊哥,你都聽到了的,我這兒确實是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