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組行動!”
“收到!”
早先一步到達現場的二組成員,早都已經把車停好在了路邊,車上的三人分别隐藏在路邊的香樟樹後了。
“嘭!”
“嘭!”
“嘭!”
三聲槍響,吓得走在最前面的小奇立馬往地上一趴,跟着周新多年,别的本事沒學着,就這股趨吉避兇的本領算是學了個七八成。
兩名拎槍馬仔的肩部腹部接連暴起了朵朵血花,還沒來得及做出絲毫防抗,就已經倒地不起了。
“踏踏!”
踩着軍勾皮靴的摩托騎士慢慢地朝正在地上發出痛苦呻-吟的馬仔靠了過去,同時再次扣動了九二式的扳機。
“嘭!”
“嘭!”
兩槍了結了地上馬仔的性命,也讓他們的哀嚎聲戛然而止。
這一次摩托騎士将槍口對準了小奇,并把手搭在了扳機上,冷冷地說道:“雙手抱頭,地上跪好!”
“噗通!”
小奇十分沒骨氣的雙腿一曲,直挺挺地跪了下來,雙手抱頭連求饒的話都沒敢說出口。
見三聲槍響後又是兩聲槍響,并且後頭那台車上的小奇也已經沒了動靜,奔馳車上的周新額頭上瞬間冒起了一層白毛汗。
在現在他都還沒想到布局的是小曹,還誤以爲是今晚上在豪庭門口發生的事,尋仇的對夥這麽快就已經跟了上來。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對面都已經動了響,自己要想全身而退都已經是難于登天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從褲兜裏掏出了手機,這時候他可沒顧得上什麽江湖大哥的威風,當下就按下了治保短号,打算報警。
“咚咚咚!”
就在他即将按下通話鍵的那一刻,忽然有人拿着東西敲了敲他所在的這一面車窗。
“下車,周新你這c200的車窗可不防彈。”
由于前擋風玻璃已經碎成了一大片,車窗外的聲音自然也清晰了傳入了他的耳中。
“咕咚!”
情緒一激動周新就喜歡咽吐沫,無論是興奮還是緊張。
“嘩啦!”
車窗外那略顯陰冷的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此刻在窗外響起無異于催命閻羅。
周新沒有半分猶豫的主動打開了車門,小腿肚子整的跟帕金森綜合征似的直哆嗦。
“小…小曹…”
周新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小曹用手裏的九二式指了指身後的桑塔納,命令道:“自己上車。”
“小曹…小羅爺的事兒,我們可以商量啊…”周新滿臉乞求,做着最後的掙紮。
“嘭!”
“噗通!”
回答他的是一聲槍響,小曹沒有給他任何的思考時間,果斷扣動了扳機,子彈直接打穿了周新的膝蓋骨,讓他身體往右側一栽,單膝跪地。
“啊——!”
一向自诩爲江湖新秩序締造者的周新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咣!”
還沒等周新把高音飙完,小曹擡膝就是一記鞭腿,就把他踹暈了過去。
兩名跟着小曹身後的黑衣人,擡着周新就扔進了桑塔納。
“你不是周新,沒那麽好的待遇,但也給你一個選擇。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死。”
阿寒手裏的九二式從頭至尾就沒有放下,都已經跪下的小奇有了自家大哥這麽一個悲慘的前車之鑒後,又哪裏還敢墨迹,點頭如搗蒜道:“我上車,我上車。”
随後就跟那由老師送回家的幼兒園孩子似的,老老實實地跟在阿寒身後,上了後面一台捷達車。
“活幹完了。”
“好。”
給羅摯旗通知完以後,三台車輛再次上路,朝着公路的盡頭駛去。
在金沙分區的邊緣地帶,三台車開進了一處廢棄車場,在車場内将周新和小奇再次分别押入兩台埃爾法後,開往了海河分區。
…
“嗚嗚~”
身邊若有若無的低吼聲,讓周新再一次睜開了眼睛,他低頭一掃腿上的槍傷似乎已經做完了簡易的包紮,也不知是不是麻-藥的關系,他感覺整個右腿膝蓋以下幾乎已經沒了知覺,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嗚~汪!汪!”
突如其來的狗叫聲吓得周新打了個激靈,轉頭他才發現自己似乎被關在了一處狗場當中,身邊的大鐵籠子裏養着各式各樣的大型犬,黑暗中時不時閃過點點微光,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正注視着他。
“踏踏!踏踏!”
兩分鍾後,穿着一件緊身背心雙臂肌肉高高隆起,下身是一條寬松牛仔褲腳下踩着一雙大皮靴的小曹,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小曹冷冷地看着周新道:“你休息好了嗎?”
看似問候,可言語之中卻沒有帶着一絲感情波動,給周新的感覺對方就像是在跟個死人說話…
“小曹,我的事兒我覺得和小羅爺還是能談的,崩我一條腿是我瞎了眼活該,但小羅爺要想在坐穩老羅爺的位置,我自認爲我還是能幫上忙的,畢竟髒手套總還是需要有人做!”
一向對自己定位十分準确的周新沒有進行任何沒有意義的哀求,而是直奔主題向小曹闡述了自己的價值。
小曹瞥了一眼周新,不屑的回道:“髒手套?一個聽到槍響,腿都站不穩的髒手套?你幹的事兒,我這兒随便拉一個人出來,誰幹不了?”
“……”
聞言周新陷入了沉默,都說真金不怕火煉,就他今天自己的表現,再進行充狠裝愣顯然全是白搭了。他大腦中正飛速思考,希望能夠垂死掙紮的邊緣找到最後一絲求生的希望。
“别想了,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兒,等你的小羅爺來了你自己再跟他談吧!多想一想自己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上路的時候也能體面一點。”
“唰!”
随着小曹最後的話說完,周新的整張臉變得慘白。都說新皇登基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鏟除異己,原本還天真的認爲自己将會是羅摯旗極力拉攏對象的周新,這一刻大腦完全成了一片空白。
曾經有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可自己毫不在意,眼下僅想求一條生路,卻發現已是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