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不是自己盤子裏的菜,也沒有了半點染指的想法。
易達看着手機上方顯示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
大姑娘這個時間約你,任誰都會動點别樣的心思。易達也不例外,基本上沒啥猶豫,他就按下了接聽鍵。
易達嘴角挂着壞笑,口花花道:“咋地,周大美人這麽晚來電話,是想約我啊?”
“對啊!有空賞臉一塊吃個夜宵嗎?”特立獨行的周宇,不愧“大俠之名”,沒有半點忸怩的說道。
易達随口問道:“行啊!在哪兒?”
“哪都行,你定吧!”
“行,那咱就到南雲分區這邊的哈啤廣場見?”易達反複思量之後,選了一個距離白淩家得有近二十公裏的地址,就是爲了不再重蹈覆轍。
“好。”周宇十分幹脆的回答道。
晚上十一點,南雲分區的哈啤廣場,這裏毗鄰孫水河,夜晚的七城并不算炎熱,伴随着陣陣小風帶給人絲絲涼意。
哈啤廣場的生意很好,即便到了這個時間還幾乎爆滿,連空桌都沒有。
作爲哈啤廣場的老顧客,易達這張臉就讓他混到了一個靠着河邊的好位置,趁着服務員收拾這張剛剛騰出來的桌子時,他玩起了手機。
“嗡嗡——!”
就在此時,不遠處引擎的轟鳴聲響起,由遠到近,一台紅色拉法停在了他的面前。
“啪嗒!”
打開車門,一名穿着白t恤深色九分褲踩着雙小白鞋的姑娘,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怎麽着,我們能言善辯的達哥,見着我連話都不會說了?”
周宇一如既往地素面朝天,穿着可以稱得上簡單,不過在九分褲的包裹下,那筆直修長的大長腿還是很給她加分。
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那大花臂,就連号稱“閱女無數”的達哥,都被整的目瞪口呆。
“你這兒?”易達指着周宇的大花臂,問了一句。
周宇好笑似的看着易達,反問道:“半臂藝伎,半臂蛇花般若,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沒有!”易達連連搖頭,他也不是舊社會的老學究。别說是周宇,就是他自己都時常想去紋個睜眼的關公,試試自己背不背得住。更别提,說人家紋身怎麽樣了。
之所以如此驚訝,純粹是好奇。
見易達站在原地老半天也沒動,周宇又開口打趣道:“要沒問題就點菜呗!還愣着幹什麽,嫌咱倆站在這兒,不夠吸引人啊?”
易達也不是個見着姑娘就走不動路的小凱子,兩人落座,燒烤小吃很快端了上來。
兩人都是開車來的,也沒喝酒。相較于上一次周宇的不冷不熱,這一次交談也算甚歡。再加上易達嘴裏時不時爆出兩句金句,惹得周宇掩嘴大笑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氣氛可謂是相當融洽。
就連原本已經不抱任何想法的易達,内心都有些松動,似乎在長久的黑暗中再次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可吃着吃着,飯局的後半段,就不是那麽令我達哥愉快了。
即便易達說的唾沫星子亂飛,把自己這個縱橫夜場多年的“十八般武藝”全給拿出來了,使盡渾身解數,人周宇愣是一副若即若離的樣子。
原本還興緻挺高的易達,那顆躁動的心也逐漸冷卻了下來。
當話題愈發僵硬,飯局也是時候畫上句号了。
易達找老闆買完單,還頗爲紳士的陪着周宇走向了那台火紅色的拉法旁邊。
就在周宇即将上車的那一刻,她忽然扭頭笑着看向易達,笑顔如花雙眼就好似兩輪彎月。冷不丁的問道:“達哥,你們最近打算對郭華下手了吧?”
“對啊!”易達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周宇原本就是鲸魚公司的财務,也算是鲸魚公司的核心人員。而現階段,鲸魚公司作爲羅摯旗的嫡系,唯一的工作就是對抗郭華。那周宇也不是外人,易達自然也沒什麽好隐瞞的。
“嗯。”
周宇點了點頭,舉起了自己皮膚白皙的小細胳膊,手裏握着個u盤朝易達遞了過去。
“這是?”
易達略帶疑惑的問道,似乎想清楚人家周宇,之所這麽晚約自己出來的主要目的了。虧得自己之前還懂了點别樣的想法,當下也是燥的耳根子通紅。
周宇脆生生的答道:“這是能給你絆倒郭華提供的一點小助力。”
“啥?”
就在易達還沒有完全明白周宇這是唱的哪一出時,周宇就已經坐在了火紅色的拉法,朝易達招了招手,說了句“撒有拉拉”便一腳油門疾馳而去了。
一頭霧水的易達,高興的來懵圈的走,手裏還多了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u盤也返回了工地。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易達先是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好好的消化了一下關于今天和周宇的見面。在反複思量沒有得到好的解釋後,他深吸一口氣,将u盤插向了電腦主機,想看看周宇今天深夜與自己見面帶來的u盤究竟蘊藏着哪些驚喜。
“我艹!”
千言萬語到最後都彙成了“我艹”這麽兩個字,易達實在是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一向極爲重視自身形象管理的他,此刻就表現的跟個二傻子似的。嘴巴微微張合,哈喇子流到襯衣上都未察覺,眼睛珠子瞪得老大。
“這踏馬周宇給我的何止是驚喜啊,簡直是驚吓啊!”易達坐在電腦桌前,感歎了一句後,爲了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點燃了香煙。
周宇手裏那16g内存的u盤裝了個滿滿當當,内容涵蓋之豐富簡直是超乎他的想象。無論是電子版的合同、還是錄音材料、包括視頻記錄可謂是應有盡有。
最主要的是,這全部都是騰華的犯罪證據!易達甚至在這裏頭找到了郭華當時買兇殺人對葉記一夥人城外偷襲的證據。
如果将這個u盤中的内容公開,足以在城北上層引起一定的轟動。權錢、權色交易比比皆是。
涉及人員之廣,對城北官場無異于一次大洗牌。小到基層巡防隊員,大到身爲“城北雙子星”的工會主席王爲。
一筆筆交易,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