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空手,也不懼你這種廢物!”吳海左臂回縮右手握拳,怒目圓瞪。
志威還沒靠近吳海,忠信商行的王老闆,兩百多斤的靈活胖子就已經蹿了過來,怒吼道:“你踏馬了個巴子的,敢動海哥!”
王老闆一腳踹在志威的胸前,志威腳下踉跄,往後連退了好幾步才止住退勢。可這邊志威才剛剛站住腳,王老闆小山一般的身形又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艹nm!動海哥,給我跪好!”
“嘭!”
王老闆飛起一腳,直接給志威的倒飛了三米遠,才一個狗吃屎撲倒在了松軟的黃土地上。
之前在王老闆身後的其他助拳者也紛紛跟上腳步,殺氣騰騰的兩幫人終于徹底碰撞在了一塊兒。
明知道今天必定會是一場惡戰還往上湊的,除了極少數看熱鬧過來瞅一眼就跑的以外,那其他的肯定都是已經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
“咣當!”
“咣當!”
重新拾起鐵鍬的吳海,大吼一聲再次沖向人群,一把大鐵鍬舞的上下翻飛,前方的對夥無不避其鋒芒,他用實際行動向所有人證明了,吳海城北戰神絕非浪得虛名!
“哥,咱上嗎?”
始終站在隊伍後方未動,看着前頭兩幫人交織在一塊兒,叫喊聲此起彼伏,地面上塵土飛揚。受現場氣氛感染早已熱血沸騰的大寶,用着期待的小眼神朝曾銳望去。
曾銳易達相視一眼後,易達将坎刀與自己的右手用白色的布條綁死後,咧嘴一笑道:“咱人也來了,又沒做買瓜子花生礦泉水當看客的準備,不上還等啥呀!”
“艹!達哥我今一晚上,可算等着你這句話了!”
得知命令的大寶,極爲興奮的嗷了一嗓子後,拿了把啄木鳥就奔着自己老早找好了的目标——紫薇閣老闆志威跑了過去。
眼下吳海一方無論是在人數上,氣勢上都處于大優,曾銳易達也沒管撒缰了野狗似的大寶,選擇與衆人組成固定陣型平穩向前推進。
别看王大狗一方目前被壓着打,但并無不潰敗之勢,以王大狗爲首這群老混子,面對吳海和羅摯旗聯手窮追猛打,人愣是咬牙強撐了下來,不說翻盤但至少也是寸步不退。
像今天二火葬小山坡上這種級别的大型鬥毆,不光在城北,就是整個七城的曆史上都是很少見的。
大部分情況下,占據優勢的一方幾個回合的沖刺下來,對夥就該散了。人越多,這種情況愈發明顯。
可到了今天還能夠站在王大狗身邊的核心,那都是十幾年交情的老交情了。隻要還能站起來,就沒一個躺地上裝死狗的。
例如李闆陽三人就一直保持着三角陣型将王大狗拱衛在正中間,即便已經被砍得遍體鱗傷,也咬牙硬挺不撒手。
曾銳和易達,兩人也沒啥招式套路,就憑着一股子狠勁揮刀往前幹。身爲專業人士的坎巴,相較兩人一頓猛砍動作,就顯得要幹淨利落很多了。
“唰!”
一名王大狗手下馬仔從側面揮刀朝易達砍去,坎巴反握其手腕向下一擰。
“啊——!”
馬仔右手被坎巴硬生生擰斷,發出慘叫後,身子一軟。坎巴右腳微擡,右腳瞬間暴起發力,隻聽“嘭”的一聲,馬仔身軀往左側在地上倒滑半米,塵土飛揚昏死過去。
有坎巴這麽一個“推土機”級别的存在,使得葉記團夥的推進速度大大加快。
就在曾銳抽刀再次将面前一人剁翻,殷紅的血液濺了他半張臉,擡手擦拭時,眼神随意地向前方一掃,隻見一門心思要艹大哥的大寶,陷入了苦戰。
原來爲了兌現自己承諾的大寶,直不愣登地就摸向了自己選好的目标,在距離志威隻有半步之遙時,他攥緊了手中的啄木鳥向前一遞。
就在他自以爲成功已經觸手可及的那一刻,志威身邊一名穿着黑色運動服的疤臉男子,忽然右臂青筋暴起,握拳砸向他的面部。
“嘭!”
完全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大寶,被這一拳重擊,打得整個人仰面向下倒。
疤臉男子并沒有因爲大寶的倒地,就停下動作,他重心向下一沉,如炮-彈般重拳再次朝大寶襲來。
“大寶!”
正巧目睹了這一幕的曾銳一聲大喊,已經眼冒金星的大寶聞言瞬間轉醒,連忙就地一滾。而疤臉男子的拳頭直接砸進大寶之前身處位置地面三寸。
“救大寶!”
沒有時間猶豫,曾銳撒腿就朝大寶狂奔而去。
“呵呵!”望着曾銳心急如焚的朝自己跑來,疤臉男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并迅速将自己的左拳揮出,曾銳偏頭躲閃,拳頭就擦着曾銳的頭皮劃過,就在曾銳松了口氣,試圖揮刀給大寶解圍時,疤臉男右拳重重地擊打在了曾銳的腹部。
“呃……!”曾銳身體本能向後一躬,表情痛苦。
“強出頭,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
“踏!”疤臉男表情不屑地,用右腳點地,身子向上一躍,左腿瞬間打直,一記鞭腿如飓風般刮過,目标正是曾銳的後腦勺。
這一腳要是踢實了,說啥腦震蕩都是運氣好,正常情況下曾銳八成命都得留在這裏。
望着疤臉男迎面而來的一腳,曾銳有心躲閃,可奈何身體跟不上大腦,把下嘴唇都已經咬的鮮血直流的他,奮力向前一頂。
“嘭!”
一記劇烈碰撞之後,曾銳仍站在原地沒動,眼神稍有些呆愣。而出手的疤臉男倒是被逼退了半步,喘着粗氣惡狠狠滴看着擋在曾銳身前的坎巴道:“小崽子,有兩下子啊!”
坎巴把因爲替曾銳擋下鞭腿遭受重創的右手背在身後,嘴角微微上揚道:“你撐不過我兩下。”
“那我還真想試試看!”
疤臉男腳底發力,鐵拳似乎挾千鈞之力朝坎巴砸來,坎巴剛往後退了半步,疤臉男又是一套組合拳沖着坎巴身上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