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根據超市老闆打聽到的線索,坎巴大寶等人已經在江龍灘這處鬧市區搜了一整天了。
這不,天氣炎熱光着膀子露出電風扇紋身的大寶,正一手叉腰另一手指着小烏原本停電動車的單元入戶門門口,朝身邊一位穿着花格子襯衫的精神小夥兒問道:“你瞅準咯,确定是這裏對不?”
小夥兒十分笃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錯不了,之前我給他們送過餐,你給我那照片上的人就住這個單元。”
“行,那走着吧!”得到滿意答複的大寶點了點頭,領着那精神小夥兒就打算往上走。
“诶!”小夥伸手一攔大寶,撇嘴道:“老闆,不帶這樣的啊?”
大寶一臉茫然的回道:“咋了?”
“大哥,我一個通風報信的,你不願意先給我結賬也就算了,還讓我跟着你們一塊兒上去,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吧?”顯然不願意牽扯太深的精神小夥,忍不住說了一句。
“說了幾樓幾戶,你就留在這兒吧,回頭事辦完了我們再把錢結給你。”
坎巴随口回了一句。
精神小夥龇牙答道:“好嘞!老闆,401住的就是他們。一共五人,長得兇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善類,老闆你們可得多加小心呐!我就在樓下等你們大勝而歸了!”
“踏踏!”
坎巴打頭,一行人快速摸上了四樓。
像二杆子等人租住的老舊居民樓裏壓根沒有物業這麽一說,住戶們大多也是各掃自家門前雪,所以整個樓道裏顯得髒亂不堪。
坎巴俯在挂着402門牌的老式防盜門上,聽了一會兒裏頭的動靜後,朝衆人點了點頭。
除大寶從腰包裏摸出了一把仿六四外,其他人拿的都是大寶給他們統一配置的短刀。
見衆人準備就緒,大寶又從腰包裏摸出了一根細長鐵絲打算搗鼓開402的房門。
他鐵絲還沒插上去,就遭到了坎巴的制止。隻見坎巴微微搖頭,并示意他站開。
大寶先是一愣,随後将鐵絲收回了腰包,并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隻見坎巴朝後退了半步,猛然擡起自己的右腿,暴起發力踹向了防盜門的鎖芯位置。
“嘭!”
坎巴的右腿猶如厚重的鐵錘一般,與老式防盜門發生了劇烈的碰撞。
隻聽到“咣當”一聲,鎖芯應聲落地,坎巴一個箭步沖進了二杆子居住的兩居室。
“艹,來人了!”
原本還在客廳裏比誰腿毛多的兩名馬仔,條件發射之下立馬就彈了起來。
“你扛住!我去拿家夥!”
反應更快的那一名馬仔光着腳跳下沙發,奔着裏屋就跑了過去。
“你拿你m呢!你還拿家夥!”
走在坎巴身後的大寶,剛進屋就提起一條闆凳朝着正高速沖刺的馬仔甩了過去。
“嘭咚!”
躲閃不及的馬仔被大寶這一闆凳直接給幹倒在了地上。
還沒來得及爬起,就被一擁而上的大寶等人一頓圈踢,放棄了掙紮。
另一名被要求留下扛住的馬仔運氣就好多了,他都還沒來得及抵抗,就被飛身上前的坎巴打暈過去了…
五分鍾後,兩名馬仔被捆在一塊扔在客廳中央,坎巴大寶則是将這本就不大的兩居室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二杆子的蹤迹。
“這踏馬人藏哪了呢?”
大寶圍着兩居室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圈,仍不願放棄,正一邊小聲嘟囔一邊四處亂竄呢。
屋裏頭開着冷氣,門窗禁閉,基本上可以排除二杆子第一時間跳窗逃跑的可能。
“大寶,你下去一趟,把那賣消息的小夥兒帶上來問問。”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的坎巴,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好!”大寶果斷應道,呼哧呼哧的小跑下樓把還在樓下等着數鈔票的精神小夥兒給揪了上來。
大寶把小夥兒拖到客廳以後,大馬金刀的往沙發上一坐,從腰包裏拿出仿六四往桌上一拍。
“嘭!”
被大寶老鷹抓小雞似的拖到402來的小夥兒,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仿六四發出的沉悶響聲更是讓他直接打了個激靈。
“大大…大哥,咋啦?”
賣消息給大寶的小夥是江龍灘其中一家小飯館老闆的侄子,就是個啥正事不幹,底層混子都算不上的小盲流子。平常靠給叔叔送送外賣混口飯吃,哪見過這種陣仗。
一瞅着大寶把響拍桌上,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你跟我說這屋裏有四五個,現在屋裏咋隻有倆人呢?”大寶斜眼望向小夥。
小夥和大寶的眼神剛一對上,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我也不知道啊!”
坎巴也無意爲難小夥,俯身拽起地上那兩名馬仔的腦袋,朝他問道:“行了,小夥你看看,這倆人是不是你說的那五個人裏頭的。”
“是!那天屋裏就有他兩!”
趁着兩名馬仔還未蘇醒,小夥壯着膽子回了一句。
坎巴點點頭,随口回道:“好!那沒你事了,你去裏屋撅着吧,完事了就放你走。”
小夥用餘光瞄了一眼桌上的仿六四,有些膽怯的朝坎巴哀求道:“哥,錢我不要了…求你放我走行嗎?”
懶得和他墨迹的坎巴眼一橫冷聲喝道:“到裏屋去!”
“……”
這一下,小夥就很乖巧的自己走進了裏屋去。
當下坎巴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隻得朝大寶說道:“把人整醒吧,審審看。”
“好!”
大寶提了一大桶水潑向地上那兩名馬仔。
“嘩啦”
被澆了個從頭到腳的兩名馬仔瞬間驚醒,又開始死命的掙紮,并放聲大罵。
“艹nm的!人多打人少算什麽本事!有能耐單挑啊!”那一名被大寶等人踩得渾身鼻青臉腫的馬仔,表現的十分不服氣。
坎巴一把揪起了之前被自己打暈的那名馬仔問道:“你要不要和我單挑!”
被坎巴拽住,馬仔就忍不住心裏一涼,但還是死鴨子嘴硬的回道:“哥們,我不知道你扛誰的旗,但你真想明白了要在城北和我們過不去嗎?”
坎巴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快速的揮出一拳将他那不斷叫罵的同伴擊暈。這時才扭過頭看向他說道:“我現在問你點事兒,能說嗎?”
“說不了!”望着自己同伴被幹暈,馬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但還是極爲硬氣的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