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摯旗輕輕地晃了晃腦袋回道:“放心吧海叔,我沒事兒。”
“行,你說沒事兒就沒事兒。有什麽事你和我說,我和那牆頭草胖子達可不一樣,就算所有人都不支持你了,我吳海依舊挺你到底。”吳海目光真誠,絲毫不作僞。
待衆人散去後,羅摯旗望着空曠無比的大會議室再無一人,他撥通了小曹的電話。
“讓他們都撤了吧,沒事兒了。”
“好。”
“聯系伍葉,我得和他見上一面。”
“好。”
……
下午六點半,小曹開着五個六的大路虎送羅摯旗到達了隐藏在海河分區商圈後巷弄内的蒼蠅小館裏,與曾銳見面。
曾銳面前擺着一碗加量加碼的紅湯牛肉粉,熱氣騰騰,光是那飄在粉上頭的大片牛肉就看得人食欲大開。
見羅摯旗走進小館,曾銳也沒客道,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兩片經過精心鹵制的牛肉下肚,辛辣酣爽刺激着味蕾神經,暢快不已。
“老闆,來一碗加蛋加碼的牛肉粉!”羅摯旗沖着後廚喊了一嗓子後,熟練的拉開椅子坐在了曾銳的對面。
羅摯旗身着的高檔商務襯衫也與餐桌上那厚厚的一層油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嗦嗦!”
身爲葉記大哥的曾銳,完全不在乎形象的大口嗦着米粉,末了擡起頭看不出喜怒表情的問道:“都解決了?”
羅摯旗從口袋裏掏出蘇煙扔在餐桌上,自己抽出一根點燃回道:“暫時解決了,人還得趕緊抓出來。隻有二杆子自己承認了,事兒是鄭眉讓他幹的,我們才能借這個機會一舉絆倒郭華。畢竟在騰泰,吃裏扒外自相殘殺的懲處力度是很大的。”
“好!”
曾銳應了一聲,接着大塊朵頤。
接着穿着滿是油漬圍裙的胖老闆也給羅摯旗端上了一碗牛肉粉,兩人一邊嗦着米粉,一邊聊着天。餐罷,分頭離開。
……
晚上九點半,城北郊工地。
這段時間易達又恢複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行事作風,也不知道是跟着白淩厮混,還是又尋了新的床伴。
至于曾銳,大部分時間用在摻和到騰泰内部鬥争中了,對于工地上的事兒關心的也很有限。
還好有老趙老金和葉磊穩定鐵三角的存在,三人連軸轉,基本上保障了施工的有序進行。
曾銳坐在集裝箱改造而成的臨時值班室裏,難得在工地一天,他琢磨着也給葉磊放天假,自己來值班。此刻他面前站着的是,喝的醉醺醺的坎巴。
“葉…葉哥…聽說你有事兒找我?”
眼下坎巴最少得有七八分醉意,就連說話都有些舌頭打結。
曾銳瞅着坎巴這模樣,略顯無語地撇嘴回道:“坎哥,我找你确實有點事兒,不過,就你這狀态還能聽明白我的話嗎?”
坎巴兩眼睛珠子直勾勾的望着曾銳道:“正事兒?”
曾銳沒好氣的回道:“廢話,不正事我大晚上的找你幹啥,侍寝啊?”
“那行,葉哥…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回來。”坎巴扔下這句話,就往值班室外走去。
過了十分鍾後,洗了把臉又喝了兩罐紅牛的坎巴再次出現了曾銳的面前。
面色紅潤眉眼之間也更顯清明的坎巴張口問道:“葉哥,有啥事你說吧!”
“來,你靠過來,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是這樣的……”
曾銳朝坎巴揚了揚手,把自己的計劃原原本本的說給了他聽。
“葉哥,你這…”聽完了大哥的計劃,坎巴表現的有些爲難。
“咋了?你要是人不舒服,咱明天再談?”瞅着坎巴面露難色,曾銳有些不解,還以爲是坎巴酒勁上頭了。
坎巴有些吞吞吐吐地回道:“哥,這任務,你不管哪天給我,我都不舒服…我這也不是出身錦衣衛,咋愣被你使成了大内密探呢…”
“我不是看你和磕碜配合挺默契的嘛,他專業你專注,之前調查線索,又快又準。”
“哥,這種事兒你讓我幹一回還成,你讓我成天幹,我也接受不了呐!這活兒太細太精了,我這人太粗太糙幹起來是真費勁!就光上次辦一次,我在那破面包子裏蹲了得有一禮拜,啥也沒查着,我人都有些崩潰了。”
不說這事兒還好,這一說起來坎巴就有點止不住話茬開始大倒苦水了。
曾銳摸着下巴看着坎巴,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咋接話才好。隻能等坎巴徹底發洩完,他才試探着問了一句:“坎哥,要不你再幫小弟最後一次呗?”
“非我不可嗎,葉哥?你讓我沖鋒陷陣還行,但幹這些007的活兒我是實在差點意思啊……”坎巴越說聲音越低。
曾銳分析道:“你看昂!小虎進去了還沒出來,福超還擱醫院裏躺着,你達哥跟志陽整天也找不着人。你說我這手底下也沒其他人,不找你,難道找大寶嗎……”
“行,那你把大寶也派給我吧!”誰知道坎巴還挺痛快的就把這活兒給接下來了,同時說道:“哥,咱說好了這是最後一回啊!下次真别找我了。”
“好好好!這次的活辦完了,我說啥給你整一拳館!”
坎巴龇牙道:“葉哥,你可别鴿我昂!”
……
第二天一早,坎巴大寶就已經投入到尋找二杆子的行動中去了。
碰巧手裏沒活兒的磕碜,在接到金主的召喚後,立馬蹬着他折疊自行車幹了得有二十多裏地,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看着磕碜滿頭大汗,坎巴忍不住問道:“哥們,你說就現在這做個雄風保健價格都不過百元的時代,你一年能賺上七位數,就不能換個威風體面點的座駕,讓自己舒服舒服也顯得更上檔次嗎?”
磕碜抹了把汗撇了坎巴一眼說道:“你懂啥?幹我們這行需要的是效率,不是模樣!幹不好活兒,你就是把自己模仿成詹姆斯·邦德,人家都說你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