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紅了眼的小分頭哪還會管這麽多?盛怒之下的他猶如跗骨之蛆一般,再次跳步貼上了阿寒。
“啊——!”
回過神來的行人們,除了奪路而逃害怕被殃及池魚外,還捂着耳朵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打完兩槍的小曹将***往口袋裏一收,看着前方還在纏鬥的兩人眉頭一皺,快步朝兩人跑了過去。
而身爲大哥的女人,柳青顔并沒有露出一般小姑娘的慌亂尖叫,更沒有措手不及,相反思路很清晰的就試圖往車後跑。
“啪啪!”
結果柳青顔還沒跑兩步,就被兩名黑衣黑褲小曹早都已經安排好的人,一左一右鉗住了雙手往身後的面包車上拖。
柳青顔不顧形象的放聲大喊道:“你們想要幹什麽!當街抓人,耍流氓啊!”
“嗚嗚嗚……”
隻可惜剛喊出這一句,她就被捂住口鼻生拉硬拽塞進了面包車。
“呼呼!”
飽含怒意的拳頭不斷揮出,已經打紅眼了的小分頭,當下唯一的目标就是把身爲自己對手的阿寒幹倒。就連柳青顔被抓上車都沒有注意。
“嘭!”
正當阿寒使用環繞步,接連腳步輕點躲閃時,小分頭一拳打在了啊寒之前站的位置後頭一台現代後車窗玻璃上,玻璃應聲碎裂。
始終沒受啥傷的阿寒,反倒是被飛濺出的玻璃劃破了口罩,在臉上留下了一道半指長的血線。
“艹!”
阿寒低聲罵了一句,連忙捂住已經被玻璃劃成兩截的破碎棉質口罩布,并朝着小分頭主動沖了過去。
“去nm的!來啊!”
見阿寒沖向自己,小分頭不退反進,掄着拳頭朝他挑釁道。
“嘭!”
主動和阿寒對了一拳後,小分頭向後退了半步,又接着沖了上去。
就在這時,俯沖至小分頭側面的小曹高高躍起,一腳踢在了他的腰上。
“呃……”
半空中的小分頭發出了一聲悶哼,被踹飛了兩米多遠。
“嘭!”
一陣塵土飛揚,小分頭砸倒在地,生死不知。
做完這一切的小曹臉不紅氣不喘,聲音平緩的說道:“撤了,阿寒。”
阿寒偏頭回道:“曹爺,這人叫謝一偉,是郭華手下那群幹髒活的小領隊的。”
小曹一愣,當即回了一句:“行吧,你想拖回去就回去。”
“好嘞!”
阿寒一隻手捂着口罩,一隻手捋起已經昏死過去的小分頭夾在腰間,快步朝直接小曹駕駛的出租車跑去。
将小分頭扔進後備箱後,小曹已經發動起了車,兩人迅速向街角撤離。
“曹爺,柳青顔到手了。”
小曹的耳麥中傳出之前負責綁架柳青顔人馬的聲音。
“嗯,到指定位置彙合。”
小曹平穩的駕駛着出租車目視前方,不緊不慢,絲毫沒有剛剛作案逃離的緊迫感。
出租車朝商圈外圍行駛十五分鍾後,開進了一棟商廈底下停車場。
小曹阿寒兩人花了不到三分鍾,各換了一套休閑裝開着一台得有二十年車齡的老款夏利緩緩開出停車場。
就在夏利車剛剛繞出大廈,之前發生槍案的城北銀行門口已經被到場的大案隊隊員封鎖了現場,同時城北開啓戒嚴,各路段由治保所幹事設立路障,逐車檢查。
七拐八扭的老夏利行駛的速度并不快,駕駛員換成了阿寒,即便他把油門踩到底,車依舊是慢吞吞的向前緩慢爬行。
坐在副駕駛上的小曹則是緊盯着手機屏幕,不斷給阿寒指路。
“吱——!”
已經繞出商圈,抵達環城公路路口附近時,夏利車總算停了下來。
“啪嗒!”
此刻的小曹和阿寒已經又換了一套裝扮,小曹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将挺拔的身姿襯托的淋漓盡緻。
戴着平光眼鏡的他看上去文質彬彬,若是不看他那銳利的雙眸,真容易把他當成某個大公司高層或是cbd中的金領階層。
小曹擡腿跨上了停在一棟老舊民房後的大路虎。而阿寒則是将背上扛着的小分頭扔進了緩緩開啓的後備箱。
“嗡嗡——!”
随着大路虎的發動機轟鳴聲響起,坐在駕駛位上的小曹一腳油門,彈射起步。
豪車特有的強烈推背感震得阿寒身子向前一傾,他從上衣領口中取出了一副大墨鏡架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又熟練的從副駕駛座的手扣裏面摸出了一盒雪茄,點上一根,将手搭出窗外,腦袋向後仰,表情閑适放松。
大路虎剛剛開上環城公路不久,就被沿路設卡的治保幹事給攔停了。
站在治保幹事身旁的還有荷槍實彈的城防軍士。
領頭的治保幹事年約四十,體态臃腫。原本寬松的治保制服穿在他身上就跟緊身衣似的。腰間系着的治保專用皮帶也繃的綁緊,深怕什麽時候就不堪重負直接撐爆了。
“您好,請靠邊停車配合例行檢查!”
胖幹事随意地揚了揚手,就算是敬過禮了。
小曹将大路虎緩緩停在路邊,面無表情的看着朝自己走來的胖幹事。
“滴!”
胖幹事将肩上挂着的執法記錄儀打開,滿臉堆笑的沖小曹說道:“曹經理,我叫俞滿,今天我們治保例行檢查,稍微耽誤您兩分鍾時間昂!”
胖幹事也許不認識小曹,但他身爲城北穿官衣的老油子,很難不認識大路虎上挂着的那五個六的車牌子。
羅家哪怕沒有一人從政,但羅家父子以及偌大的騰泰集團卻和城北乃至七城部分高層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這中間牽扯的關系,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治保幹事摻和的起的了。
“吧嗒!”
小曹掏出一次性打火機,将叼在嘴上的香煙點燃,看都沒有看胖幹事一眼。别說配合檢查工作,就連後車窗的玻璃都沒有給胖幹事打開。
“嘩啦!”
胖幹事身後的兩名軍士眼一瞪,同時撸動槍栓将槍口對準了駕駛位上的小曹。
“呼!”
面對軍士手中黝黑的微-沖,小曹不但毫不驚慌,反而是一臉輕蔑的朝着對面三人吐了一大口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