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文伯已經做過估價,并準備好了相應的流動資金,可田淨硬是死活不肯要,最後隻得按田淨的要求白拿了股份。
文伯加上田淨以及一幹骨幹坐在辦公室内喝着茶水,侃着大山,對于能夠将這百分之五股份拿到手,文伯的心情也很好。算上之前劉迪手上的百分之三,他悄無聲息的再拿百分之五,現在手裏的股份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四十三,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半個小時後,流着哈喇子睡的有點脫水的二杆子悠悠轉醒,嘴唇發幹有些輕微中暑的症狀。
從藤椅上坐了起來,随意的抹了一把臉,二杆子也走進了小賣部,沖老闆說道:“诶,老闆,給我拿盒華子!”
“诶!”小賣部老闆應了一聲,就從櫃台裏拿煙。
“小烏,我睡了多久啊?”趁着老闆拿煙的功夫,二杆子打着哈欠問了冰棍小夥兒一句。
被叫做小烏的冰棍小夥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答道:“差不多半小時吧。”
“啥,我踏馬不就眯了兩分鍾這都過了半小時了?”二杆子聲調瞬間提高。
小烏有些迷惘的點了點頭:“啊!”
“艹!攏人,快走!”二杆子随手拿起小賣部老闆剛擺在櫃台上的華子,急匆匆的就往外趕。
“诶!”小烏連忙應道,也拿起手機開始搖人,跟在二杆子身後出了小賣部。
“诶诶诶!”等小賣部老闆反應過來大聲朝兩人呼喊的時候,倆人都已經開車往沙場門口趕了。隻留下一臉懵逼的小賣部老闆,呆呆地站在原地。
“這踏馬啥社會大哥啊?還老天爺都得給面子,不就是倆街溜子嗎?在我這坐了将近一個小時,吃了三根冰棍,一瓶可樂,還拿了包軟中-華,一分錢都不給?風扇都白吹了?這種人,真是活該讓人砍死在街上!”
小賣部老闆大聲的咒罵道,按照現在的物價這一包華子沒了,他差不多這一天都白幹了……
開着探險者往天淨沙場門口開的兩人,自然是聽不到小賣部老闆的詛咒了。
“诶,其他的人到位了嗎?”
二杆子撕開軟中的包裝,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買煙沒給錢的事兒。
看着自家大哥坐在一旁吞雲吐霧,也沒給自己來一根意思的小烏有點不樂意,但迫于大哥的淫-威還是很快回道:“到了,都在沙場門口呢!”
二杆子滿意的點點頭,頗有氣勢地指着正前面天淨沙場的招牌喊道:“到了就往裏幹,今天的目标直接幹死文勇!”
“吱——!”
小烏忽然猛踩了一腳下車。
“嘭!”
二杆子的腦門子直接幹到了探險者擋風玻璃上。
梗着脖子就罵道:“你m了個巴子,沒事踩刹車幹啥?這後頭萬一裝的是你爹的棺材,你也不怕掉下來啊?”
小烏不理會二杆子的咒罵,扭頭問道:“大哥,你今天讓我攏人是殺文伯啊?”
“我踏馬不是昨兒就跟你說了嗎?眉哥新發給咱的活兒!”
小烏難掩自己的激動的情緒,喊道:“可你是沒說要幹死啊?咱啥身闆啊!要幹他一家夥縫幾針住幾個月啥的還行,你直接把他給幹死咯,就是眉哥也兜不住底啊!”
小烏是二杆子的直系小弟,也算是騰泰公司的一員,對文伯在騰泰的地位還是很了解的。在路上跑了多年雖然沒啥大成就,但他也清楚要殺了文伯,将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哎呀!你們就幹你們的活兒,其他的事兒不用你管,遞刀子的事兒也不用你們上!”二杆子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原本就已經有些誤了點的他,幹脆推開車門主動朝不到十米遠的沙場門口走去。
“杆哥!”
“杆爺!”
“二哥!”
小烏帶來的人,早早就到達了沙場門口,始終坐在面包子裏等候。剛剛小烏電話一來,他們立馬就提着裝滿了家夥的蛇皮袋子湊攏上來。
二杆子微微颔首,每次當小弟們懷揣着敬仰之情和他打招呼時,他内心都竊喜不已,像這樣的場景他曾做過十五年的夢。
二杆子撇了一眼剛剛停好車的小烏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到了到了!”
“殺!”
二杆子扔了個鄭眉的口頭禅,帶頭就往裏闖!
“诶!哥們,你們這是幹嘛的啊?”
一名穿着保安制服,膀大腰圓的壯漢伸手拉住了走在最前方的二杆子,語氣梆硬的問道。
能在沙場這種暴利行業做保安的都不白給,有人爲了利益跑沙場撒潑充狠,屬于司空見慣。魚龍混雜的沙場,肯定跟寫字樓小區裏寫着保安日記的帥氣小哥哥有着本質上的差别,你要沒點本事還真幹不了這活兒。
一看見帶隊的二杆子來勢洶洶,後頭跟着的那一幫小混混,其中還有倆人提着蛇皮袋子,保安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面無表情的迎了上來。
“啪!”
二杆子左手将大墨鏡一摘,右手從褲兜裏掏了一本黑皮殼類似于駕駛證的證件出來在保安面前晃了一眼,朗聲道:“我是這個食品無用外包裝管理協會會長李杆,今天對你們天淨沙場進行行業資格認證。”
一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之後,二杆子就邁着八字步打算往裏走,結果才剛往前走一步,就讓保安一杵子打在胸口上。
“你拿一駕駛證的皮套子,跟我這兒裝聯邦主席都沒用你知道不?”
“哎呀卧槽,你還敢跟老子動手?”動手能力本就不強的二杆子,挨了一家夥,心裏頭也有些憋火。
他沒想到自己大小現在也算是個人物,結果連人家沙場門口一保安都擺弄不了…
心裏還有些膈應的小烏見自己大哥被一保安僵住了,當下臉面也有些挂不住,就立馬迎了上去指着保安罵道:“你踏馬一當保安的還牛逼上天了呗?”
占住主場優勢的保安,面對由二杆子帶領的一幫小混子絲毫不慫:“别跟老子瞎哔叨昂!整不明白自己啥段位,全給你們收拾了!”
同時,門衛室内其他幾名休息的保安也拎着家夥走了過來,以及一旁在門口唠嗑沙場職工也正往這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