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爺。”
墨鏡男正是之前在酒吧被聶雲鋒追殺,而後小曹救走的厲濤。他身子微躬,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
“我現在有個計劃,不知道你手裏的班底能不能做到?”羅摯旗幹脆的問道。
“您說。”
接下來,便是兩人的一番密謀。
兩人敲定計劃後,厲濤轉身離去。
而羅摯旗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撥通了劉迪的号碼。
“迪叔,我是羅摯旗。”
電話一撥通,羅摯旗便自報家門。
電話那頭的劉迪語氣不善:“我不關心你是誰,我隻想知道你要怎麽樣!”
“迪叔您兒子的事兒……”
“小羅,我把股份無償贈予你,是爲了報恩。現在我恩報完了,兒子讓人打了,你如果是要我忍,我勸你就此打住。”
劉迪的話語生硬,不留絲毫商量的餘地。
“我不知道,迪叔我打電話來,不是讓你算了的。”
“哦?那你是想跟我說什麽呢?”
劉迪的話帶着戲谑之意,明顯沒給羅摯旗好态度。
“您兒子的仇,我給他報!就今晚!”
“好!”
那邊的劉迪拍着手一口應道:“你要是跟我聊得是這個,那我确實有點興趣。”
……
當晚九點半,商圈酒吧街一家相對高檔叫做爵樂的慢搖吧内。
白天才砸了武财神像的大坪子沒有半點不适,跟着一幫子小兄弟在這兒開懷暢飲。
爵樂的包廂并不是大坪子開的,他也沒這個冤枉錢。
身爲騰眉公司的首席混子和鄭眉的兼職保镖,一個月鄭眉最少能給他拿兩萬。但由于大坪子好賭,做人用大手大腳壓根就剩不下什麽錢來,别說兩萬你就是給他整一座金山他也能給你嚯嚯光。
開包廂的叫“小黃”,據大坪子的手下說這是城北一個小富二代,兜裏子彈“嘎嘎足”!
這不是小黃第一次請客了,像大坪子手下這幫“小搖子”來說,你要是讓小黃請他們吃飯喝酒,他們估摸着都可能不會去,哪怕是請大保健,他們都不太好意思。
出來混,尤其是跟這種經濟條件要比自己好的人在一塊兒,但凡有點血性的小混子們尤其要自尊心。哪怕沒錢,也盡量不白占人便宜。
但唯獨有一件事兒例外,那就是夜場!
一來在酒吧裏喝酒人多才熱鬧,二來通常喊喝酒,你去才算是給人家面子。再說了這酒吧裏魚龍混雜,像大坪子手下這幫小搖子也是怕朋友小黃吃虧,自己主要還是起一個保駕護航的作用。
頭回跟着一塊兒混,可能還有點拘束放不開,但隻要跟着多混兩次,見識小黃确實是熱情大方之後他們也就無拘無束了。
大坪子剛來的時候,其實還是有點兒拘謹的。因爲他不是小黃叫來的,而是他手下小兄弟叫來的。
人家主家沒請你,你自己湊過來蹭酒喝,這就顯得有點沒臉沒皮了。大坪子雖然手裏始終沒剩下什麽錢,但大小也是個大哥,還挺要面子。
所以在這種,他手下其他小混子已經跟小黃打成一片的情況下,他這個做大哥的也跟着小弟兒們一塊來蹭酒喝顯滴略微有那麽一點尴尬!
不過還好,小黃這二代顯得相當懂事。大坪子才剛一坐下,在他手下馬仔的引見下,小黃就主動端着杯子過來敬酒了,畢竟态度也是特别禮貌。
瞅着這麽一個小二代,都這麽給面兒,也讓大坪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面子。兩杯酒下肚,就嚷嚷着叫服務員來,說跟小黃一見如故,今兒高興自個掏腰包,要把桌上的酒全換一輪!
還是小黃再三勸阻,才讓大坪子抑制住,沒有掏出信用卡來“提前消費。”
不過大坪子,這人确實還算不錯,至少沒啥壞心眼,也不白喝人小黃的酒。見不讓自己點酒,便拍着胸脯跟小黃保證道:“今後在城北,你小黃要是在路上跑遇到啥坎了,盡管跟你城北大坪哥開口!你大坪哥或許說在城北不是啥多大的腕,但畢竟也是騰泰核心骨幹了!”
大坪子這話半真半假,讓人也說不出什麽問題。從小黃眼中那羨慕之情,無疑讓大坪子更是豪情大發了!
兩人推杯換盞,聊的那叫一個暢快不已。至于鄭眉下班前跟他囑咐的,讓他今天稍微小心一點,别讓人報複的事兒,早都已經被抛之腦後了……
從九點半一直喝到十一點半,這時候的慢搖吧也算是氣氛達到了最高-潮,在dj的引領之下,舞池裏的青年男女們,也跟着音樂一起晃動着自己的身軀。
大坪子已經不年輕了,原本坐在椅子上幹喝酒,倒不覺得咋地,這跟着音樂稍微扭動了一下身軀,立馬就感覺到自己膀胱憋得有些吃力了……
“小黃啊!我這身體現在不如你們年輕人了,哥得去放放水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大坪子不得不湊到小黃耳邊喊道。
大坪子說完,就準備朝廁所走去。
“啪!”
那小黃從後背一拍大坪子的肩膀,龇牙道:“坪哥,好兄弟同進退!咱一塊兒去放水!”
“呵呵!行!”大坪子看到眼珠子都已經喝得通紅的小黃答了一句,又沖着旁邊一個正在搖骰子的小弟腦瓜子上拍了一巴掌道:“别打了,攙着黃哥去放放水。”
“诶!”看得出大坪子這手下這幫小弟面前,還是挺有面子的。隻要一招呼那小弟兒立馬就把骰蠱一放,撐着小黃,三人一塊兒往洗手間走去。
因爲小黃酒喝的有點多,步履也稍顯蹒跚,這樣一來也就放慢了三人到達洗手間的速度,有更多的時間在酒吧散台卡座上尋找自己的獵物了。
“诶!”走着走着,小黃忽然停下了腳步,用手一指斜對面卡台邊上站着的一燙着大波浪穿着超短皮裙,腳下踩着黑色細高跟的姑娘。
看着姑娘這一套打扮下來勾勒出性感誘-人的身材,看的小黃有點走不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