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銳也沒磨叽,既然人都已經見過了,自然是大大方方的給小虎介紹了一遍。
“哎喲我去,那就是影衛呗!”小虎一副很懂的表情道:“葉哥,那兩位大哥爲啥長得跟強哥,力哥似的啊?追星特意做的整容啊?”
“……你就當是這麽回事吧!”曾銳有些汗顔的回道。
至此,兩幫人分頭行動。
開着寶來返程的路上,小虎一個勁的問東問西,一下問這兩身手兵王級的大哥是從哪個暗-網殺手排行榜整來的,又一下問曾銳是不是上頭派到七城執行特種任務的。還挺關心爲啥手臂嘩嘩淌血的細劉,連包紮都不用包紮的……
不勝其煩的曾銳忍不住抻着脖子罵道:“你能不能别踏馬跟個老娘們似的一個勁的墨迹了啊?你要再慢點開,我估計我本來沒啥事,都得讓你聊天半路唠死在路上!”
這台寶來車并不常用,車上也沒有放備用的醫療包。而曾銳肩膀上的擦傷深度不低,就靠着随意在身上扯了點布條紮着,這時間一長就有點往外滲血了。
小虎依稀看見曾銳的面色蒼白,就跟那恐怖片裏的孤魂野鬼似的,當下也不叨叨了。
一腳油門踩到底,在這條無人的道路上馳騁。
……
第二天一早,在我們“葉記大喇叭”小虎的宣傳下,關于昨晚上鍾夜埋伏葉記大哥最後被反殺的消息不胫而走。
故事就跟說評書似的,傳的有鼻子有眼,說啥鍾夜帶了一個營的戰士過去,最後被骁勇善戰的葉記一個加強連就給收拾了。
你還别說,咱姑且不讨論城北這群路上跑的,魄力能力如何。單純從這編故事的本領上來看,他們絕對要比網上那撲街作家午夜将軍強不少。
消息是小虎大約八點鍾和幾個路上跑的朋友吃早餐透出去的。
結果還沒到吃中飯的時間,一台近乎全新的凱迪拉克ct5,就停在了城北郊葉記負責的工地大門口。
除了車,車子的副駕駛座還擺放着二十五萬現金。
來的人是鍾文手下頭馬擇柳,曾銳壓根就沒有見他,負責接待的是葉記戰鬥總隊長小虎。
人擇柳話說的相當客氣,關于葉記大哥和鍾夜的矛盾,文哥确實不知情。不過事情已經出了,并且葉哥也受了傷。
那作爲朋友的文哥肯定不能裝瞎子,該賠償的賠償,該道歉的道歉。這車子連帶着二十五萬的現金,不算給葉記的賠償,充其量就是讓受了驚吓的葉哥壓驚的。
至于事情怎麽解決,文哥已經都想好了,今晚在陳記海鮮擺酒宴請葉記大哥,至于賠償的數額怎麽談,桌上好商量。
有一說一,就鍾文這個态度确實是讓葉記挑不出理了。也讓準備了一肚子怪話,打算陰陽怪氣嘲諷一通擇柳的小虎完全無用武之地,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沮喪不已。
“哥,現在咋整啊?”
要說真刀真槍的往上幹,我小虎哥絕對是誰也不虛,神鬼不懼!但像眼前這樣,人家不跟你整血拼的那一套,思考方式較爲單一的小虎哥,就有點兒不會了。
曾銳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抄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老趙的私人電話。
“有事說事兒!”電話那頭的老趙中氣十足,甚至還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怒氣。
“大哥,白日宣淫對身體可沒好處啊!”曾銳眨着眼打趣道。
“我都四十幾歲的人了,吃喝嫖賭抽一輩子,現在就剩下這點愛好了,咋地你準備當我爹,管着我啊!你到底有事沒事兒!”
被壞了好事的老趙,愈發的心情不美麗了。
“我這有台車,想找你過來看看值多少錢。”曾銳看着樓下那台凱迪拉克ct5随口說道。
老趙的話語簡潔明了:“不用看了,凱迪拉克ct5 28t藍色豪華型,準新車開了不到四千公裏。要放在末世前這車得賣二十六萬左右,現在二十萬。”
“我艹!我都還沒下去看是啥玩意呢,你咋就知道的這麽清清楚楚了。”曾銳目瞪口呆的答道。
老趙傲然回道:“我跟你說,在城北我跟你說每一台二手車的走向來路我都清清楚楚,那可能有點吹牛逼的成分。但我要說凡是價格上了十五萬的車,在哪家車行車況如何,在我腦子裏都跟明鏡似的,你信嗎?”
“……”
曾銳不禁感慨,這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啊!要是将一門手藝練到極緻,那當真是出神入化,讓人佩服不已啊。
就在曾銳感慨的同時,那邊的老趙接着說話了:“再說了,這車就是鍾文秘書從我這兒剛買的,人家秘書現在還跟我做鍛煉了,和我說久坐對腰椎不好。行了,不跟你墨迹了,我挂了昂!”
“艹!這逼讓你裝的……”曾銳有些無語地低聲罵了一句。
“咋整啊?”
在邊上等了老半天,看着自己大哥表情變化跟踏馬過山車似的小虎,冷不丁的問道。
“去取五十萬現金,順便整幾把響,咱今天槍響陳記,把龇牙的全幹死。”
曾銳用手輕輕的敲打着桌面,眼中殺意凜然。
“我不贊成這麽做。”
小虎還沒來得及應下,在這時,穿着小西裝的易達叼着煙走進了房間。
“我們葉記現在需要的是休養生息,先不說鍾文現在的态度一點毛病都沒有,就沖他跟我們并沒有任何利益沖突去動,我覺得就挺沒意義的。”
不能不說,随着時間更替,葉記的這群少年們也都逐漸的走向成熟。
思考問題的點也變得更加準确,在這條路上走的時間越長,他們也越能清楚的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麽了。
“鍾文的态度确實沒啥問題,他一個幹扒活的跟我們也沒有利益沖突,但我要是說這一切都是暗中推手布置的出來的,你們信嗎?”
小虎表情一怔,而心思缜密程度不亞于曾銳的易達,則是很快把話接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若是暗中有人,他想看到的應該正是我們和鍾文起沖突吧?”
“沒錯!”曾銳點頭答道:“我們把矛盾擴大,确實是正中了他的下懷。但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從蛛絲馬迹中查出他究竟是什麽人,究竟想做什麽!”
曾銳說完就打開了桌上的電腦,把自己昨晚深夜和羅摯旗交談後,從羅摯旗那拿到的資料給辦公室内的兩人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