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沐瑤始終像一個傾聽者,隻聽不說,并沒有配合他一塊兒控訴他堂哥的不是,這就讓他覺得心裏不舒服。
他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還要從兩人與常人不大相同的關系說起……
被稱爲邵沐瑤的小姑娘,算是鍾夜“包養”的一個小姑娘。之所以包養二字要打上引号,是因爲這兩人的關系有些複雜,和平常廣義上的包養可能又稍微有點不一樣兒。
邵沐瑤面容姣好,身材火辣又隻有二十一歲,是一名夜場陪酒女,處于正是賺快錢的好年紀。她之所以會和鍾夜搞在一起,說起來還真有一段挺像港片裏古惑仔的劇情。
邵沐瑤别看年紀不大,但靠着穿着時髦又足夠撩人,在工作的那間小ktv裏屬于想點就還得排隊的頭牌一類。
而自認爲具有一定社會地位的鍾夜,就屬于她的老顧客了。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ktv老闆也好領班也罷,肯定也不敢讓鍾夜排隊。
這一來二去兩人雖然不至于産生感情,但也算是頗爲熟識了。但凡從事服務業工作的朋友,大多會選擇對自己的财神爺至少表面上保持微笑,這不稀奇,邵沐瑤也不例外,但這讓鍾夜泛起了些許别樣的心思。
而恰巧又在某一天邵沐瑤下班回租住的公寓樓下時,竟然碰到鍾夜被人追着砍。都說婊-子無情其實也不盡然,至少不知當時是出于何種心裏的邵沐瑤,竟然選擇冒着風險救下了自己這位老顧客鍾夜。
并将他帶回了自己的公寓樓,用家裏備着的急救箱給他細心包紮,并讓他睡在家裏養傷。
這一睡就是一個禮拜,在這一個星期裏,鍾夜已經靠着堂哥把找自己尋仇的對夥收拾了。
可面對舍身相救的邵沐瑤,鍾夜就有點摸不準兩人的關系了。要說兩人是搞破鞋吧,似乎自己對她又摻雜了一些别樣的情愫。要說兩人是最基本的小姐和嫖客吧,人姑娘又對自己舍身相救,自我感覺良好的鍾夜,就覺得姑娘也對自己有點意思。
要是不在一塊兒吧,鍾夜總覺得自己作爲一代盜聖有點消受美人恩的味道。
可要自認爲社會上有頭有臉的“盜聖”和一個坐台小姐在一塊兒,他又覺得有些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最後他想了這麽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一個月給上邵沐瑤七八千塊錢的生活費,算是名義上的把她包養了。但基本上不幹涉她的生活,除了自己主動聯系她以外,她要搞個破鞋聊個騷啥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了。
這一方法既是滿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也算是報答了她的救命之恩,對于自己想到的解決辦法他感覺還挺好……
說回眼前。
被稱爲邵沐瑤的小姑娘,被鍾夜這麽一靠攏,身體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嘴上惴惴不安的解釋道:“夜哥,我沒有,我隻是……”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鍾夜伸出右臂,粗魯的一把給拖到了自己的面前來。
鍾夜捏着她的臉蛋子,皮笑肉不笑道:“邵沐瑤,你最好搞清楚,你是個什麽貨色,又該說什麽樣的話,當個炮架子的同時,我就請你收了你那諸葛亮的心好嗎?”
“……是是是!夜哥,我保證不敢了。”邵沐瑤強忍着臉上被捏的疼痛,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啪!啪!啪!”
鍾夜又輕輕地在邵沐瑤的臉蛋上拍打了好幾下,他似乎很滿意這種用暴力可以輕松解決問題的手段。當下便笑了笑從桌上一把拿起手機,翻着通訊錄撥通了一個号碼。
打完電話以後,鍾夜繼續喝着啤酒撸着串,甚至還覺得稍微發洩了一番後,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而有些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收拾的邵沐瑤,果然老老實實坐在一旁也不說話了。
她這頓收拾其實不委屈,畢竟對于鍾夜所說的事兒,她其實跟鍾夜是持相反觀點的。
關于鍾夜因爲挨了葉記大哥一頓打,就非得怒發沖冠跟人去換命鬥個輸赢啥的。要她這名也算是在路上跑了三年,沾了不少風塵氣的小姐來看,這行爲确實有點二逼。
以卵擊石不說,還得把現在所擁有的生活葬送,并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可從她對鍾夜的了解上講,她是萬萬不敢将這些話說出來的,因爲她也怕暴怒之下的鍾夜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結果令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才順着與她觀點相同的鍾文說了不到半句,鍾夜那充滿怒意的大耳刮子就已經抽到臉上來了……
趁着鍾夜低頭剝着蝦尾,邵沐瑤悄悄看向他,眼神中不免有些怨念。
即便從她邵沐瑤的角度來說,自己或許是爲了能夠繼續一個月拿着這七八千塊錢,過着安逸的生活才出口反對,試圖将他往正路上引。
但她并不認爲自己有什麽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至少她爲自己的同時,也是爲了他鍾夜好。畢竟她相信放着現在的好日子不過,去争一點虛無缥缈的面子,顯然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的。
等鍾夜再一次擡頭望向邵沐瑤時,她又強擠出了略帶一絲勉強的笑容。
“艹!這女人到底是欠收拾!”鍾夜撇了她一眼後,繼續往杯裏倒着啤酒,開懷暢飲。
并沒有看到邵沐瑤眼中的那一抹哀怨。
另外一方面,在鍾文從王大狗的住處剛離開,王大狗就從櫃子裏摸出一部不常用的手機,撥通了袁承的電話。
“嘟……!”
電話接通後,王大狗直接開口:“承哥,剛剛鍾文來找過我了。”
“嗯?”電話那邊的袁承鼻腔發聲,算是回答。
王大狗如實說道:“我按照你交代的話,跟他說了。”
“好!明天下午,你過來找我。”袁承輕飄飄的回了這麽一句話,挂斷電話。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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