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末世來臨後,大量外來人口的湧入,就讓七城原本就緊張的教育資源變得更加緊張了。
學校,師資力量都是有限的。可大量跟着父母一同進入七城的學生,他們總得有地方讀書啊!
真放這麽一群十五六歲的年輕孩子提前步入社會,那誤入歧途的幾率,肯定要比已經成年接受過完備應試教育的學生更大。
于是乎原本略顯蕭條的職教城,一下就火了起來。
有書讀總比沒書讀好,就算學不到東西把他們放裏頭關着,長大點也是好事兒。這就是絕大多數讀職校父母的想法,這一點兒末世前後都沒啥變化。
說白了,這就跟末世前,帶着孩子到大城市打工掙錢的大量外出務工人員是一樣的。
他們沒有學區房,很多也就隻能去就讀價格更加昂貴可師資力量偏薄弱的私立學校。
而這些私立學校裏的孩子,大多數也同樣是務工人員子弟,又或是那些原本就因爲種種原因被公立學校開除的問題學生。
都說一鍋老鼠屎打壞一鍋湯,在老師缺乏管理正确引導,父母又疏于管教的情況下,這些孩子看到問題學生過的比自己更加舒坦,很快也會有樣學樣變的厭學不思進取。
接着混完了私立中學,考不起高中,就進入職校就讀。在這裏我不是說職校就沒有真正用功讀書苦學技術的,但能夠抵抗住外力侵入抵制誘-惑的确實是占極少數。
更大部分都是人雲亦雲,盲從在學校裏虛度光陰逞強鬥狠。有着一個不切實際出人頭地的夢,就跟着所謂的“大哥”一頭紮進社會,泥足深陷。
強扭的果不甜,沒有幾個老師能做到強行往你的腦袋裏灌輸知識,學校的課時宿舍能禁锢的隻有你的身體,卻永遠鎖不住你的心。
而随着職教城的興起,早幾年就已經在那埋下線的王君然手下的娃娃兵更加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了。
這也是他今天能夠要玩個畫面的底氣所在。
“……”武塵無法理解,也很難接受,但他并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因爲面對眼下即将發生的沖突,他并沒有更好的選擇和辦法了。
王君然拍着武塵的肩膀,底氣十足地說道:“武大少,你盡管放心。就這麽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戶,也就能在您這種文明人面前嗚嗚喳喳,你待會看,我們這一幫子小狼狗一哄而上,一頓小刀片子砸下去還有幾個能不倒就完了。”
王君然朗朗上口的吹着牛逼,享受着鍋蓋頭遞上來的香煙,叼在嘴上,盯着晚燈門口雙眼微眯,那大哥範确實十足。
“嗡…嗡…”
就在這時,馬路盡頭響起了一陣陣發動機的轟鳴聲。
最先到的是挂着七b·w6666的寶馬740li,車子就停在晚燈的大門口,車上下來的是獨自一人前來的易達。
易達今晚本就沒喝多少酒,後來也沒跟着去夜場,而是挺有責任心直接回公司值班了。
所以聽到小虎搖号,他反而是最先來的。
望着w6666的車牌,王君然立馬就皺起了眉頭。他雖然不認識易達,但也知道這車牌是騰泰太子爺羅摯旗送給葉記的,那車上下來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艹!這事兒怎麽還和葉記有關系呢?”王君然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王君然話音剛落,轟鳴聲再次響起,他心裏忽然有了一個不太好的念頭:莫非……
“嘶——!”
三台現代伊蘭特直接開到了王君然身前不到二十厘米處才停下,鍋蓋頭護主心切,沖上前去指着最前方那台車的司機就劈頭蓋臉的罵道:“你踏馬是不是想死, 沒戴眼鏡看不清,開個jb車撞到人了你配得起嗎?”
鍋蓋頭也不傻,眼下自家人已經齊了,這時候還往晚燈門口幹的,那來的肯定就是對夥,所以也不存在會罵錯。
“啪嗒”
被鍋蓋頭罵的司機,走下車關上車門,與王君然面對面而立,語氣平和的開口道:“我叫鈎子,葉磊家頭馬。”
眼神漠然,連絲毫餘光都沒有往鍋蓋頭身上瞟,那份輕視簡直深入骨髓。
“艹nm的!葉磊有什麽……”
混子都有自尊心,還普遍挺強。在職教城當慣了小霸王的鍋蓋頭,面對鈎子的輕視明顯就不樂意。可一句話還沒罵完,就讓王君然把手給打了下來。
“這事兒和你們磊哥有什麽關系?”王君然表情嚴肅的問道。
畢竟他腳下是海河分區的商圈,不是金沙分區的長樂大道。在這裏整事兒,本來就有點越界。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也不希望自己莫名其妙沖撞了本地的大哥。
“呵呵!你馬上就知道了。”回了這麽句話後,鈎子也不走,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饒有興緻地看着王君然。
王君然心裏頭那股不安愈發強烈了。
“嗡——!”
轟鳴聲在五分鍾内第三次響起,這次來的車少就兩台,但市值加一塊兒都夠把在場所有的車輛秒掉了。
前頭是一台紅色的法拉利488加速時聲浪陣陣,v8發動機的野性和暴躁依然難以掩藏,光是停在鈎子身後,給人的震撼就極大。
後頭是那台破尼桑和耀眼的法拉利488相比就要遜色很多了,但隻要它一轟油門那低調戰神特有的轟鳴聲,就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側目。
“兄弟你是?”王君然臉色已經愈發難看了。
“誰跟你是兄弟?你一長樂大道的混子踩過界了,還琢磨着跟人稱兄道弟交朋友呢?趙老二手車行平仔,今天點名要踏馬幹你!”
或許是開着488給了人的氣場一定加成,原本跟老趙一樣見誰都老好人似的平仔,今天倒是率先發難了。
“嘶——!”
又是兩台gl8到場,趙大寶和他叫過來的小夥伴們依次從車上跳了下來,沖着易達身後走去。
看着站在不遠處八風不動的易達正随意地用雙眸打量着自己,王君然眼下也有點拿不準自己該咋整了。
對夥的人數在此刻已經和他王君然相差無幾了,要是連自己所倚仗的人數優勢都沒有了,那他就徹底不知道這仗該怎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