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有沒有的咱現在也沒得選啊!周明油鹽不進,一開口人家就拿話搪塞你,再整下去工地都快黃了!這趙山河有沒有這個力度,試試咱也沒啥損失啊!”小虎一如既往地堅持着自己的觀點。
“小虎,咱也不瞎扯了。我就一個問題,這趙山河要是還不行,你能不能跟我再整個大佬b出來?”
趁着曾銳和小虎談事兒,易達已經喝完了整整一大碗白粥,這會兒一邊拿餐巾紙擦着嘴巴一邊望着小虎問道。
“那絕對不能!”小虎堅決果斷的回道。
曾銳在一旁還想說啥,不過易達倒是提前敲定了。“行了,葉哥你打個電話先問問老趙老金趙山河啥體格吧。運輸圈裏的事兒,他兩比咱熟,行不行的他們清楚。要他們說行,那回頭找個機會咱坐一塊兒再通通氣。”
曾銳一聽易達都拍闆了,也沒再多說廢話,掏出手機打給了老趙。
兩分鍾後挂斷電話,曾銳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許。
還别說一向不太着調的小虎這次倒還真沒吹牛逼,通過老趙老金的了解這個叫趙山河的論資質比周明隻強不差。
城北的運輸圈也不大,大部分都知根知底,一提這趙山河确實是第一線的水平,不難打聽。
确定了這一點後,曾銳便同意讓小虎去操作這事兒了。
畢竟他們還接了尋找犯罪嫌疑人的燙手香芋。
計劃敲定,小虎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奔着周明的公司就幹了過去。
這幾天周明倒是都待在公司了,并且把手裏的活兒全停了專心專意的就留在城郊的工地上。
看上去确實是一副要大展拳腳的樣兒,偏偏那項目上是半點動靜也沒有。
小虎順順利利的走進周明位于南雲分區靠近大農村的一處小二樓辦公室裏。
“喲,這不是咱雷總嗎?今兒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坐在電腦面前愁眉不展的周明,一見小虎登門瞬間就換了個表情,熱情的招呼着小虎。
小虎剛一屁股坐在待客沙發上,周明就端着一杯熱茶極爲殷切的湊了上來,雙手遞到了小虎手上。
笑吟吟的問道:“雷總,今兒有啥事兒啊?”
小虎其實是個極重臉面的人,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現在周明這副模樣對着自己,他還真不好咋開口。
可是轉念一想到,自己以及與他交涉過多次未果了,再整下去工地都要黃攤子了,于是心一狠冷冷的回道:“周老哥,經過最近十來天的工地情況,我們老闆認定您的車隊不足以承接我們工地的項目。我今天來,是通知您解除合同的。”
周明聞言,臉色立馬就垮了下來,面露譏諷道:“你懂法嗎?這簽合同當時過家家呢?想簽就簽,想解除就解除?就是想要解除,也得提前一個月通知!你嘴一張一閉就算完事了昂?”
“我可能不太懂法,但是我沒記錯的話相關法律九十四條規定,當一方經營情況嚴重惡化喪失商業信譽時,完全可以單方面解除合同。”小虎雙手撐在膝蓋上,身體向後仰以一個盡量舒适的姿勢靠在沙發上,下巴微微向上擡,面帶微笑的看着周明。
周明神情一頓,小虎模棱兩可的話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他能夠想到自己故意拖延已經被對方識破,但他并不清楚對方究竟對他的情況了解多少。
如果說葉記連特羅賭場的事兒都知道了,那他這會兒還硬挺着無異于老壽星上吊,嫌自己小命過長了...
“我們合同寫的清清楚楚如果故意拖延工期面臨怎樣的結果。現在我們不打算要求你爲自己的行爲支付相應的違約金賠償就已經夠意思了,你确定還有和我們胡攪蠻纏嗎?”
說到這兒,小虎稍微停頓了一下,忽然站了起來,眼中閃過兩道兇光:,一字一句道:“你一個商人确定要用路上跑的規矩和我們說話的話,我就剩一句話了,周明你準備好了嗎?”
小虎雖然年輕,但手裏并沒少沾血腥。這氣勢驟然一變,周明也打了個冷顫,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結結巴巴地回道:“沒有你們這麽辦事兒的!你們太霸道了!就你們這個搞法,我保證城北運輸圈裏你們一台車都找不到!”
周明害怕葉記的報複,但他更害怕特羅賭場的懲處。所以眼下即便膽戰心驚,但他還是咬牙硬撐着。
“呵呵!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商量的,隻是過來通知你一聲。你要覺得你有這個魄接着整事兒,老周,那咱現在就算是拉開序幕了!”
丢下這麽一句話,小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周明站在原地表情糾結不已,數次想現在就撒開腳丫子逃往無人管轄區,可一想到特羅賭場就控制不知自己的害怕...
從老周辦公樓出來的小虎也沒走多遠,就在街口處攔了輛純電動的出租車朝光年開了過去。
昨晚上鍾副所和他說的話,他并沒有忘。
光年的問題明顯已經迫在眉睫了,正要頂着風口上,上頭哪天一不高興,那光年可就直接閉門歇業了。
對于今天的小虎而言,其實多一個光年少一個光年無關緊要。但這畢竟是他親大哥的安身之所,他不可能不上心。
鍾副所的話他也不敢和葉哥達哥說,有些話他總歸覺得自己去和大虎說效果會更好。
出租車停在光年門口時,正好中午十二點半。
光年的大門還沒開,之前在小吃店就光跟着兩位大哥噴唾沫星子了,噴完就走啥也沒吃。坐了一上午車了小虎肚子也沒啥貨屬實是餓了。
于是走到馬路對面點了一大碗的麻辣牛肉面,是又加碼又加面荷包蛋都卧了倆!滿滿一大碗,那農村裏盛菜用的大海碗都快裝不下了。
一碗面吃完,時間已經快到一點,小虎出了老大一身汗,隻呼痛快!
付完錢,小虎便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光年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