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鈎子的仿六四指向那兩名馬仔時,兩名馬仔極爲識時務的雙腿一軟向下一跪,倒地求饒!
“艹踏馬的!你們就這個膽也出來混jb啥社會啊?”
整個人正處于癫狂狀态的凳子拿起擺在桌上的響,沖着那兩名還沒動手就已經認輸的馬仔打了過去。
“嘭!嘭!”
兩人的後背接連中彈,其中一名往地上一倒就開始哇哇的大口咳血,眼看着人就沒了...
其中一人則是捂着後背,滿口鮮血同樣是往外冒,還想說兩句什麽明顯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如果再給他們一個悔過機會,他們肯定不會選擇出這個頭。
不會爲了出人頭地,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們有想過爲了這次機會,存在一定的危險,但絕對沒想到會爲此丢了性命。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誰死了也不能複生。
當凳子抓起槍的那一刻,鈎子同樣反頭了,等他反過頭來将仿六四對準凳子時,凳子已經擊殺了兩名馬仔的同時把槍口對向了鈎子。
當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鈎子時,鈎子額頭冒起了細汗。
能對兩名馬仔一出手就奔着命去的凳子,自然不在乎手裏頭再沾兩條人命,他絕不卻開槍的魄力。
屋裏頭空間兩人相距不超過五米,就這個距離鈎子自認是避無可避了。
既然如此,哪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鈎子對準凳子的腦袋果斷扣下扳機,而分不清眼前究竟是現實還是虛幻的凳子露出獰笑,毫不猶豫地摟火。
都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可如果兩人都足夠勇會咋樣?
賭的就是誰的命好,誰的命硬了。
誰的命硬這不好說,但單論這一次交鋒,顯然鈎子的命更好。
不同于凳子的孤立無援,鈎子的大哥就在他的左側。相距四五米,縱身一躍,葉磊不一定夠得着。
但他在第一時間舉起了手槍,沖着凳子幹了下去。
從反應上來說,最快的其實就是單獨在一旁的葉磊,他不同于鈎子在瞧見凳子殺人時走神。
他的腦海中目标十分明确,在幹活的時候一直以解決掉面前的所有的威脅爲第一要務。
所以哪怕凳子不會沖他們開槍,葉磊同樣會發狠将這個潛在的威脅率先扼殺在搖籃之中。
“噗!”
葉磊一槍打在凳子的胸口處,雖然凳子處于精神亢奮狀态并不顯得如何疼痛,但是受巨大沖擊力的影響整個人還是微微向後倒,連帶着舉起的劣質手槍也向上一揚,導緻了槍口的偏移。
但凳子仍然沒忘記扣動扳機,兩顆子彈沖着鈎子打了過去。
“噗!噗!”
一枚打在鈎子的左臂,另一枚打在鈎子肩胛骨偏下的位置。
凳子出手的同時,鈎子的子彈也打入了他的腹部。
要害位置中了兩槍的他神仙也救不回了,整個人還沒散勁就已經沒啥痛苦的了結了殘生...
而中槍後的鈎子整個人當下也沒站穩,向後退了兩三步,“噗通”一下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葉磊當下也顧不上替王瓜瓜把手铐子解開了,而是猛地往鈎子面前蹿了過去。
中了兩槍的鈎子,意識忽然就有些模糊了,就連眼睛也好像有點睜不開了,他看見大哥向自己沖了過來,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在之前與凳子對槍的電光火石之間,他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畫面。
從自己生在社會底層,父母起早貪黑的經營着早餐攤子,被市場管理人員和城-管攆的到處跑。
動不動就将面對高額的罰款單,時不時還會碰到故意來找事的地痞流氓。
到自己進學校讀書,就受到小混混的刁難打罵,曾有一次憤然出手過,最後因爲給小混混打傷住院。
小混混的家長到了學校沖着自己的父母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自己的父母低三下氣的求人原諒,天價賠償起。
鈎子就告訴自己,這社會是不公平的,好人不一定會有好報。而老實人就活該被人欺負。
從那天起,鈎子就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任人欺壓的乖孩子,成了老師家長們的反面教材。
可從那以後,他卻再也沒有被人欺淩過了。辜負了父母的期望,成了從前自己最厭惡的樣子,鈎子并不後悔。
出了學校,拜當時風頭最勁他又能接觸到的葉磊做大哥,他原以爲自己的人生即将走向飛黃騰達。
可迎接他的慘痛現實确實大哥的锒铛入獄,經過幾年社會打磨,洗盡塵華後的他不再想要做一名威風八面的大哥,但這并不妨礙他想要賺更多的錢,讓父母過上更好的生活。
随着大哥出獄後,哪怕屢次碰壁仍然想要重新做人,他曾經以爲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但末世來臨,不到一年磊哥與老趙老金伍葉合作,等同于再次插旗立棍時,他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直至今日的行動,目标是在城北騰華掌握着一定話語權的老油,他知道崛起的機會終于要來了。
他鈎子不怕死,就怕沒有機會出人頭地!
所以在那一瞬間,他心裏并沒有多少忐忑,而是果斷扣下扳機。
中槍倒地,他反倒是歸于平靜了,他不知道人生的意義究竟是爲了什麽,但他知道自己不曾後悔。
人活一世不爲了苟活一生,也不是爲了阿谀奉承舔着臉給他人捧臭腳,該出手時他出手了,落子便無悔。
他努力的想要睜大眼睛,可一股疲倦卻席卷心頭,逼迫着他合上眼皮。
“别動他!”
就在葉磊即将撲向鈎子的一瞬間,在屋外觀戰的悍匪林一身急喝道。
随即迅速摁住了鈎子的出血口,扭頭朝身後的細劉問道:“細劉,東西有嗎?”
細劉一邊低着腦袋在腰間的戰術腰包裏翻找着,一邊快速回道:“有!”
緊接着,兩人憑借着自身具備的戰時急救知識,很快替鈎子完成了一系列的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