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着一張臉,厲聲問道:“你還想說什麽?沒拘夠還想待待?”
“行啊!你有這個本事趕緊的呗!”
易達将兩隻手握成拳頭輕輕地向前一送,直接給楊柳将了一軍,準确的說是出手就把柳所給徹底将死了!
柳楊剛剛接到了分局某位領導的電話,自然知道有些事不能再摻和下去了。
但他沒想到現在的地賴子竟然如此的有恃無恐,絲毫沒把自己當回事!
見柳楊老半天也沒吭聲,易達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一邊伸手給柳楊整理起了昨晚磕在椅子上弄的滿是褶皺的衣領,一邊開口說道:“小柳啊!你說你也幹了這麽多年了...”
柳楊一把将易達的手打掉,愠怒道:“有話說話!”
易達也不惱,再次伸手給他整理了起來。
“小柳啊!我這給你整個衣領,你還能告我襲擊公務人員呗?不是我說你昂!你一個小小的副職,啥體格啊?就瞎摻和進來,也不怕把自己整沒了昂?”
柳楊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威脅我?”
比柳楊挨上小半個腦袋的易達,昂着頭反問道:“你拘留我?”
場面一度僵化,還是易達面帶微笑主動打破了沉默,并附耳到了柳楊耳邊輕聲說道:“事都是我幹的,你能咋辦?路上跑的不用講證據,你穿官衣的可不行吧?不是一條道上的就不要瞎摻和,蛇鼠一窩沒啥好下場的。”
柳楊臉色一變,怒喝道::“你再敢威脅我一句,我今天一定把你拘了?”
“你踏馬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有能耐拘我,沒能耐閉嘴!再瞎幾把整,改天官衣都給你扒了!”
誰知道原本還嬉皮笑臉的易達,忽然罕見暴怒,右手打的筆直,食指指着柳楊,斬釘截鐵的罵道。
不止當事人柳楊懵了,就連其他在場的幹事包括在一旁看熱鬧的曾銳都懵了。
“呸!”
往柳楊腳邊吐了一口痰,易達極其嚣張的沖着柳楊歪嘴笑了笑道:“你要把不遺餘力自己整進來,那我易達保證早晚把你整進去!”
話說完,易達和曾銳兩人揚塵而去。
隻留下柳楊跟其餘四名治保幹事,站在門口風中淩亂...
曾銳跟易達剛剛從金沙分區治保總所沒多久,便再次被請到了城北治保分局協助調查。
沒辦法,經過大案隊初期的缜密調查結果判斷,曾銳和易達确實是最有可能買兇殺人的嫌疑人。
可偏偏兩人案發時恰巧就在治保所裏,且通訊設備也處于被代爲保管的狀态。
就連治保所裏管證物的幹事都能夠作證,在兩場案件發生前後,倆人的手機壓根就沒響過。
直到晚上易達的女朋友白淩才打過一次他的号碼,其餘人就好像是約好了一般都沒有聯系過他們。
可像這樣嚴重影響城北居民安居樂業,造成民衆恐慌的惡性案件,上級是會保持高度重視的。
于是乎即便沒有找到任何證據,但是被列入重點嫌疑人的曾銳易達還是被關在城北分局審問了整整三天。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任憑城北分局包括從城中總局來的審訊專家心理專家等等,對兩人連珠炮似的審訊,似乎想将兩人前世今生都給整明白,卻仍然沒有打聽出絲毫線索。
兩人穩坐釣魚台,甭管對面坐的是誰,如何目光如炬,依舊是怡然不懼。
不過相比于有些人而言,兩人這幾天雖然經曆了大大小小十幾場審訊,卻也算不得多辛苦。
畢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向他們,再加上現在越是重點關注的案件,越是講究審訊過程的公開透明。
沒有經受任何刑訊-逼-供和嚴-刑-拷打,雖然耗點心神,但也無關緊要了。
畢竟這會兒的郭華已經焦頭爛額了,相比于葉記,他的壓力隻大不小。
雖然說嫌疑指向葉記,但畢竟沒有任何的證據,在官方可是得講證據的。
而郭華,先不說同時發生的兩期案件被害人都是他公司的高管,并且輿論導向認定這是一場h社會性質的尋仇。
盡管騰華的公關小組不斷宣稱這件事,屬于競争對手的惡性競争手段,但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指向郭華指向騰泰無論如何都洗刷不掉的印記在于李輝與營子手裏的仿六四。
作爲七城知名,城北龍頭企業,騰泰旗下子公司的高層領導保镖竟然随身攜帶了仿制手槍?
哪怕你推出去一切,百般狡辯說這是李輝營子的個人行爲,與二黑和郭華乃至整個騰華無關。
但這種事兒,你說出去誰信呐?再加上老城北人都知道騰泰起家的黑曆史,這二者一結合,引起的發酵是無窮大的!
老百姓們都說,騰泰回來了,那個已經坐上神壇多年又再次回到現實隻手遮天的騰泰回來了。
就這麽一件按在二十年前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卻造成堪稱騰泰企業曆史上有數的公關危機。
事情逐步發酵,騰華的公關并沒有起到任何正面作用,相反讓事情越搞越大。
到事情的第四天,也就是曾銳與易達安然無恙的走出治保分局那天。
騰泰企業董事長羅正泰就此事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堵不如疏,老百姓們都不是傻子。
他沒有再去推卸責任說此事與自己無關,而是在剛開口就選擇了鞠躬緻歉。
由于他以及騰泰其他高層的疏忽,對職工信息審核不到位以及把控的不嚴謹造成的影響鄭重道歉。
沒有任何的搪塞敷衍,而是對于網上各種各樣的诋毀照單全收。同時也對于騰華公司的高層,二黑做出了停職反省的處罰。
雖然沒有承認持-槍一事,但光是這個面對問題,不躲避不顧左右而言他的态度,就很讓民衆們滿意。
老百姓不是魚,記憶也不止七秒。但同樣很容易選擇性的淡忘一些事兒,通俗點說就是經常好了傷疤忘了痛。
能怎麽樣?當然是原諒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