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一時間就撥打了急救熱線,附近一家私立醫院的離得不遠,效率也很高不到十分鍾就将小虎擡上了救護車。
後來據小虎自己解釋,當天其實從喝到第二個酒炮快見底時,他的意識就已經逐漸模糊了。
之所以還能夠支撐着他繼續奮鬥下去,是因爲他心裏始終記得王瓜瓜酒還沒喝好,那就是自個還沒陪到位。
連主家都沒盡興,那事又怎麽辦得成?
所以他不能倒,有天大的困難瞪圓了眼珠子也得上。
直到王瓜瓜主動出言提前結束今天的酒局時,小虎才洩了氣,整個人肚裏翻江倒海。
苦苦支撐到了王瓜瓜出門離去,小虎就跟那行雲布雨的東海龍王似的,吐得滿地都是。
原想着和往常似的,吐完就能清醒。誰知道好家夥這一下子,吐完直接就送醫院了...
接着小虎就跟具遺體似的被擡上了救護車,送完了附近醫院。
由于已經過了上班時間,正往急救室送的路上,在醫院走廊過道上我們小虎哥還鬧了個笑話。
兩名護士一前一後的給他按着手腕橫紋向上三指寬處的内關穴,而急救室年輕的值班女醫生卻在和值班主任産生了一定的分歧。
因爲主任認爲小虎穿的普普通通的,不建議手術治療。
畢竟末世後像小虎打扮這樣的小混子海了去了,醫院又是民辦的。
小虎身邊也沒有任何人陪同,萬一自己給他上了器械全力施救,回頭救活了人家不知恩圖報就罷了,幹脆連錢都不付就跑,這損失可是要今日當班的醫生護士們包括他這個主任攤的。
從個人的角度上來考慮,其實主任這個觀點也沒啥錯。
畢竟像他說的這種情況,在末世前後都不缺乏。
爲此很多醫生也是積極性大受打擊,自己出了力還得出錢!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可值班醫生卻認爲醫者仁心,既然有人打電話需要急救,将人送過來了,那人肯定就得想法子救治。
可就因爲錢的事兒,她與主任争執了好一會兒,哪怕她做出承諾,這人要真跑了或者付不起錢自己墊資。
那主任也沒有放棄自己的觀點,還在哔叨哔叨。
直到醫生指着小虎左手上的腕表說道:就人家手上這麽一塊兒浪琴都得小一萬,你還擔驚受怕個啥?萬一延誤了救治期,在場的哪一位不得爲事故負責呐?
小虎肯定也沒想到,自己昨天從達哥那硬搶過來扮相的手表,竟然成了醫生爲了對自己施救的決定性砝碼。
主任一聽隻得止住了話茬,一同推着活動式病床往急救室送。
這時,聽着人家關于他救或不救讨論了一陣的小虎,不甘寂寞的發表起了自己的意見。
“诶!”
先是用他那沙啞的嗓音發出了一聲略顯有些單薄的男低音,吸引了在場包括兩名小護士,女醫生男主任共計四人的注意。
接着緩緩問道:“别老翻我手腕,先按腳。我喝多了酒才來做的按摩,回頭給我按吐了不得你們自己搞衛生呐?”
小虎這話一出口,包括女醫生在内的三名姑娘都噗嗤一聲笑了,隔着口罩都能感受到她們眼睛笑的跟月牙似的得有燦爛。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
三人笑得前俯後仰但工作還得繼續呀,就在即将推進急救室時,小虎兜裏的手機響了。
主任掏出手機,一看上頭寫着大哥二字,連忙拿着手機到一旁接聽去了。
而小虎則是開始了新一輪的洗胃之旅...
将近一個小時後,曾銳和易達兩人開着軒逸到了這處醫院。
先聯系到了值班主任進行問詢繳費後,剛巧碰到還沒有清醒但脫離了危險的小虎推出急救室。
又是兩個小時,躺在病床上的小虎終于悠悠轉醒過來。
緩緩睜開眼的小虎望着自己病床邊正吃着洋快餐狼吞虎咽的曾銳易達,有些喉嚨發幹的喊道:“葉哥,達哥,水...”
易達一擡頭嘴裏也沒往繼續嚼着嘴裏的漢堡包,語氣含糊的回道:“喲,我酒中仙小虎爺醒了?你這剛洗完胃,喝不了水,還趴會吧!”
一旁剛吃完雞肉卷的曾銳擦了擦嘴,有些納悶的問道:“我滴虎哥,你這跟誰又幹上了啊?幾個菜啊,都能喝的要人家小護士先給你按腳了。”
曾銳之所以打電話給小虎,就是想着大家夥這幾天也不太順利,兄弟幾個聚一塊喝點玩玩。
也順便見一面小虎新拉入夥的兄弟啥的。
誰知道他和易達才剛準備動身,人家小虎就已經結束了。
小虎蒼白的臉上一紅,他也沒徹底斷片,回憶一下關于在急救室門口說的話,他倒也有些印象。
易達則接過話茬在一旁說道:“就咱虎哥這模樣,明顯不像是幾個菜能夠做到的,至少得是吃了一頭豬!”
就易達這順嘴一說,其實也對了個七八分。畢竟小虎雖然沒吃一整頭豬,但這豬身上的零部件确實也吃了好幾樣。
“我和王瓜瓜喝的。”
過了老半天小虎才輕聲回道。
“我的哥啊!你就是和他爹王緬喝的也不能整成這樣啊!咱生意是做不完的,生命就一次,你這回回奔着生命的盡頭去使勁,也不成呐!”
曾銳一聽,就明白小虎這是怎麽回事了。
接着又勸了好幾句,咱能辦就辦,不能辦絕不勉強之類的話。
誰知道人家小虎倔強的回了一句:“哥,隻要有一丁點機會,我就一定努力給您往上辦!再說了,咱過了今天沒明天的還想着長命百歲有些異想天開了吧?”
“......”
曾銳還真不好接這話茬,他總不能跟小虎說,我壓根就沒想過能讓你把這事兒給辦成,就是單純的怕你閑着沒事找事兒吧!
就在即将冷場時,門口傳來一陣黃鹂聲起般的清脆女聲。
“我辛辛苦苦給你救回來,你打算過了今天沒明天?”
三人連忙反頭,隻見一名穿着白大褂挽着一頭秀發的年輕姑娘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