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名來自七城各地年輕的“二代”托人托到他這兒,要他收拾新入獄的張鵬。除此之外,先他一步出獄的好兄弟王大狗也親自到城北監探視他,跟他說了這件事兒。
萬文勝自然是十分痛快的滿口答應,表示隻要這個叫張鵬的關在北院,那自己一定狠狠的收拾他!
像這樣的小活兒,萬文勝統治北院多年以來已經接過不少了。
甭管在外面是個多大的腕,進來了不老實撅着,他勝哥有的是辦法收拾。
不過這一次多方給出的酬勞可是異常豐厚,就連在城北監裏已經撈了不少錢的萬文勝也心動了。
至于這個叫張鵬的有多大能耐,他從沒考慮過。
處理的多了,再如何棘手的問題也變得得心應手了。
可此後接連不斷的意外,卻讓這名北院大哥異常惱怒,尤其是看着自己手下的這名中隊長金宇,竟然因爲這名新入獄的犯人選擇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萬文勝努力的壓抑住自己狂暴的心情,哪怕是金宇的背叛讓他焦躁不已。
“你要動他,我就得摻和。”
誰知雖然一向桀骜不馴,但自己面前還是老老實實的金宇今日卻一反常态,态度十分強硬,寸步不讓。
就在此時,萬文勝身後走出一人,朝着張鵬開口道:“傳說中的城北拳王。一到這來就磕闆,聽說你還想以一敵百。可我出來了,你怎麽跟個娘們似的,隻知道躲在别人的身後呢?”
張鵬緩緩擡頭與說話人相對視,但表情仍舊是那般波瀾不驚,完全沒有被此人的激将法所激怒。
兩人對視一眼後,張鵬從上到下掃視了開口之人一眼。
使用激将法的男子,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肌肉微微隆起,身材勻稱。不同于專注于健美的健身教練,向他這樣流線型身形的更加充滿爆發力。
從他寬大的手掌上補滿的厚繭能夠看出,這是一名訓練多年經驗豐富的拳手。
作爲一名拳手,實力是一方面,擂台之上生死之間的搏殺經驗同樣是一方面。在實力相差不遠的情況下,你的經驗越豐富,笑到最後的機會也就越大。
而在黑拳的擂台上,笑到最後就意味着活下去。
張鵬想來這應該就是之前金宇給他說過的黑獄拳賽的比賽選手了。
要不然在監獄這種簡陋環境下,壓根不可能保持男子眼前這樣的身材。
且不說必要的一些器械沒有,就光是營養也不可能跟上。
此人必定是有些真本事的,張鵬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幾天前食堂的那場圍毆中沒有發現這個人。
如果是有他在的話,張鵬感覺自己勉強還算從容脫身的難度無疑要大大提升。
見張鵬并不搭理他,男子也不生氣,而是接着開口道:“我叫大狼,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男子自報家門後,原本還一臉風輕雲淡的張鵬眼中猛然閃過一道兇光,雙眼如噴火般死死的鎖定了稱自己爲大狼的男子。
“你叫大狼。”張鵬一字字咬着牙縫擠出來問道。
“沒錯啊!”大狼點點頭答道:“你那半個廢物師傅就是讓我活活打死的!要不是我進來了,你能當城北拳王?你早踏馬也讓我給打死了!”
一向鎮定的張鵬雙拳緊握,站在原地渾身不住顫抖。
旁邊的人包括萬文勝和金宇在内都是一頭霧水,這中間牽扯到了一段幾年前的往事。
張鵬自幼習武,跟的師傅是他們小城數一數二的拳師。後來高中畢業後離家,到了七城讀了個鐵路職校。
職校裏管理相對松散,再加上那時候的張鵬同樣也想知道自己一身功夫在七城這座人口上千萬的大城市屬于什麽水平。
于是就前往了當時七城名氣最大的天志拳館。
抱着交流學習的态度,他一連戰勝了不少拳館内的老師傅。
而當時的張鵬年紀也不大,少年心性頗有幾分志得意滿,覺得這天志拳館也不過如此。
這一來二去,就讓拳館裏的師傅們有些憤憤然,自然而然将張鵬當成了他人派來踢館的。
現代拳館不同于原來古時候,古時候拳館以教拳爲主,師傅就是拳館裏最厲害的存在。
師傅的功夫高深程度也決定這個拳館在當地的名氣。
現代拳館教拳的也有,但有真功夫的很少。主要是供拳擊愛好者自我練習,開拳館的老闆大多也算是半個愛好者,但主要還是爲了盈利,自身也不會具備什麽功夫。
但稍微大型一些的拳館都會有一些類似于玄幻小說中高門大派的“客卿長老”。
他們的存在,就是在遇到強者來挑釁時,挽回拳館的顔面。
張鵬的舉動,自然而然也将天志拳館中的最強者“勁松”引了出來。
勁松不但是天志拳館的最強者,也是城北無限制格鬥的金腰帶獲得者,也就是當之無愧的城北拳王。
張鵬和勁松在即将打滿第一節的五分鍾時,張鵬被幹趴下了,也讓他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拳手大多崇尚強者,後來張鵬就成了天志拳館的常客。
勁松對張鵬這麽一個年紀輕,功夫深肯鑽研的小夥子也很有好感。
兩人一來二去就成了好朋友,而張鵬始終也将勁松當成了亦師亦友的好大哥。
那幾年的張鵬憑借着多年水磨工夫打下的基礎,不斷實戰也在城北拳壇嶄露頭角。
而就在這時候,勁松接到了城北地下拳壇第一人大狼的挑釁。
大狼在公開場合曾多次向勁松邀戰,并表示隻要勁松敢上擂台自己就一定能打死他!
這些明面上的所謂拳王格鬥王全都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勁松的性子與張鵬類似,對于這樣的挑釁完全是不加理會的。
誰知道大狼卻因爲勁松的無視惱羞成怒了,就在勁松宣布自己即将和同路多年的姑娘攜手走進婚姻殿堂慶祝的夜晚找上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