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哥雖然沒讀過啥書,也沒啥文化,但是逼格還是很高的,而且樂于接受新鮮事物。
就在鎮上開起了第一家西餐廳時,開業那天,魔哥就帶着自己的破鞋去捧場了。
以此來凸顯出自己的品位之高。
結果一去就傻眼了,那菜單上的菜式啥的,他魔哥都沒見過啊!
但瞅着隔壁,人家都點的有模有樣,魔哥也不好意思問,丢不起這人呐!
于是乎他也拿起菜單,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陣。
最後也沒看明白啥玩意,但是在其他那一欄看到了一個998的《愛之夢》,以魔哥的閱曆琢磨着,這要麽就是跟海之藍夢之藍天之藍一樣的新款酒水,要麽就是這的特色套餐。
于是乎,魔哥一擡頭沖着侍從說道:“就給我來個這個《愛之夢》!”
侍從一愣,他也是跟着西餐廳從市裏新來樂平鎮的,不認識魔哥,于是乎問了一句:“先生,您确定嗎?”
魔哥當時就不樂意了,一臉桀骜不馴的頂道:“你瞅我差錢嗎?”
人侍從也不傻,連忙沖着前台說了一句:“這位先生點《愛之夢》!”
前台點點頭,甚至整個大廳内都響起了一陣淅淅瀝瀝的掌聲,魔哥也覺得倍有面兒,這才符合自己在樂平鎮的身份地位。
這個《愛之夢》點的真值!
接着他就跟着破鞋,兩人坐在位置上一陣好等。半個小時過去了,連其他比他後來的桌都上菜了,他還沒上菜!
魔哥本來想着自己這個套餐可能比較高檔比較複雜,會晚一點,但奈何肚子餓的咕咕叫啊!也顧不上面子,就問了一聲那位侍從。
“诶,我那個《愛之夢》咋還沒上呢?”
侍從也是聞言一愣,然後十分客氣的解釋道:“老闆,您點的《愛之夢》鋼琴曲,在半個小時前不是就已經演奏完了嗎?”
卧了個槽!魔哥那個氣啊!花了一千塊錢,點了一首鋼琴曲,這西餐廳掙錢比自己麻将館抽水還狠呐!
不過最後魔哥也沒吃虧,他一口氣叫了一大幫子兄弟在西餐廳一頓鬧。
剛巧那天開業,西餐廳老闆也在。他知道樂平鎮上有老魔這麽一尊瘟神,自己要跟他鬧上了,即便身後的關系可以解決問題,自己這個店兒八成也開不消停了。
最後隻得把這一千塊錢賠償給了老魔,還白清老魔的弟兄們吃了一頓大餐。
這個事兒說明一個什麽道理呢?
我魔哥好面兒,但不太講究。惹急眼了,這大哥形象就沒了,比一般的土瘤子還土瘤子。
不過,魔哥确實也有面兒。
城區禁響,那是鐵律。
像小曹那樣在大街上就開崩的,關系如騰泰大少爺尚且還得求人幫忙。
更何況在幾次大案之後,接連幾輪嚴打,更是将城區至少在居民區,每月動響次數控制在了個位數,甚至個别分區還有零的存在。
但人魔哥,在郊區在樂平鎮上,說崩就崩,毫不猶豫!
這說明什麽?說明魔哥罩得住啊!
三個鎮上總共就一個治保所,副所長還是魔哥的好兄弟。
底下幾個有編制的幹事,逢年過節就靠着魔哥上點禮,讓日子過得更體面些。
隻要沒捅破天,就不怕查!
别看人魔哥五大三粗的,不像個江湖大哥,更像個土地主。
其實人家精着呢,魔哥嘴上雖說着在郊區一手遮天,在自家麻将館也是吹的牛b邦邦響!
但他也沒出去嘚瑟啊!
葉記的小崽子擅長打黑槍,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自己在麻将館裏穩坐釣魚台就能把面兒給掙了。
等老趙老金堅持不住了,自然會來說和,到時候給自己服完軟,總不能再來找自己的麻煩吧?
那自己不是裏裏外外都賺了嗎?
不得不說,魔哥的思路很正确。
即便習慣報仇不隔夜的張鵬,短時間内也找不到修理他的方法。
真要在魔哥的主場,樂平鎮大街上的麻将館,跟人整一百人大火拼。
那就算是自己赢了,老趙老金的攤子也必定被自己整黃了。
氣也許能出,但性價比不高,張鵬也不是三歲孩子,不能辦事光憑自己的一時之氣。
不過,魔哥小心謹慎,不代表所有人都小心謹慎。
這世道總有不怕死的,就比如說魔哥手下領頭的光頭中年。
甭管外頭傳着葉記這幾個小崽子多邪乎,又是紅月慢搖吧整剛子,無人管轄區平悍匪,還是血戰青年街。
在光頭中年的眼裏,全踏馬是屁!
越傳的邪乎,他越是不服!
再牛b咋了?到了樂平鎮行嗎?那小虎,那坎巴不一個個都鼻孔朝天。
幹他,他不出血?崩他,他不倒地?
老子腰間随時挎着一把仿六四,誰來,我都能收拾!
盡管魔哥之前特意囑咐了他一聲,這兩天輕點嘚瑟,最好跟自己待一塊兒。
但光頭中年沒當回事,來了我就收拾呗,還省的再幹第二次了。
當然表面上光頭中年不可能這麽說,這不比魔哥的風頭給搶了嗎?
魔哥最在乎的就是這個了,光頭中年于是舔着臉說了聲自家老娘身體不太好,回去照顧照顧就過來。
跟魔哥分别之後,光頭中年是一分鍾都沒耽誤,立馬搖電話聯系了兩名忠心耿耿的弟兒,前往了樂平鎮上唯一的慢搖吧搖頭。
沒别的,就是褲裆刺撓了,憋不住!
至于小崽子尋仇一事,中年男子完全沒放在心上。
以往那麽多有錢有勢的,來樂平鎮嘚瑟,最後不都折戟沉沙了嗎?這一次也不例外,老子本土作戰,還能陰溝裏翻了船?不存在的。
隻可惜,一帆風順的光頭中年還真遇着坎了,他萬萬沒想到這陰溝裏頭顯蛟龍啊!
開着軒逸車的曾銳沖着電話那頭問道:“人确定了嗎?”
“确定了!你們要抓的那個人叫劉擎,外号柱子,就在樂平慢搖吧呢!”
“艹,還柱子?咋的,合一塊兒叫擎天柱啊?我踏馬還霸天虎呢!”
曾銳一邊看着一邊言語不屑地開着玩笑道。
“葉哥,這事可僅限你我知道,你要把我賣了,我在樂平鎮可沒法待了昂!”
電話那頭明顯也有些顧忌。
曾銳也是滿不在乎的打着包票:“放心,人柱哥大小也是個人物,知道他消息的也不止你一個,保證跟你沒關系!”
“那葉哥,我那渣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