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權這邊請來的主理人,其主要負責的項目與葉磊曾銳相似。
李權提供大方向找關系,老魔負責來解決一些小的矛盾和棘手的問題。
老魔此人出道多年,雖然混的始終不算拔尖,但也還算有些名氣。
以至于連有大哥夢的小虎和鈎子其實都認識他,在平常的接觸中對他也還算客氣。
更主要是老魔這種段位的選手,放在城區其實頂天了就是和李富貴不相上下,但問題是人家的主要勢力範圍就是改造的城北郊區,在這兒隻有他才是本土作戰。
老魔在郊區混了幾十年,還沒倒下,且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這就說明了老魔在郊區還是有點兒能耐的。
要說什麽吹個哨子一呼百應,那肯定是吹牛b。但叫一嗓子這附近的流氓地痞過來湊個人數助個拳啥的,老魔自信還是可以辦到的!
“任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走到老魔對面,小虎有些煩躁質問道,态度也不像以往一般尊敬。
坎巴和鈎子也一前一後跟了過來,在一旁拉着小虎,深怕他做出什麽過激舉動來。
老魔撇了一眼拉着小虎的坎巴和鈎子,斜眼問道:“拽着小虎幹啥,給人家松開。嗚嗚喳喳的,你步跨太大也不怕扯着蛋,跟這兒你還想動手是咋地?”
在路上跑的有些人一向自我感覺良好,屬于對自己過分高估的。
尤其是你要是平時對他态度稍稍恭敬一些,時間一長他就真把自己當大哥了。
老魔也不指揮卸車,把雙手背在身後,眉毛向上一挑,喝道:“老子到這裏倒個垃圾,還得經過你這小b崽子同意是不是?”
言語之中頗具不屑,完全沒把小虎等人看在眼裏。
小虎梗着個脖子回道:“也不是沒消納場,你倒在我們這兒算怎麽回事,誰還給你收拾啊?”
“收你mb!在這片,老子想倒在哪就倒在哪!在踏馬城北混兩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跑郊區,來想讓老子給你來一次老農加大棒的再教育是不?”
小虎确實是憋着火,氣的面色青紫都沒拱火。但人家老魔狀态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一套一套的指着小虎鼻子跟罵自家兒子似的。
“你别踏馬踏馬的,有事有事!”
一旁坎巴皺着眉頭回了一句,跟小虎玩的時間一長,對小虎的性格他也有了大概的了解,這會兒差不多也快到小虎忍耐的極限了。
“去你m的!老子跟你們這幾個小b崽子有啥說的?今兒老子垃圾就倒這兒了,你們要不服氣盤盤道啊?”
小虎還沒爆發,倒是老魔先高了潮。他扯着個嗓子,沖着坎巴大聲喝道。
随着老魔這一聲大喊,渣土車上一個勁的往下跳人。沒兩分鍾,六台渣土車上起碼跳下來了十幾個人,把小虎三人團團圍住。
仔細琢磨,葉記團夥發展至今人數始終屬于路上跑的最低配備。
不管是曾銳張鵬還是易達這幾名打頭的,都不是那種喜歡擺場面的人,也不會說出去幹個啥事前呼後擁一大幫人。
而猛地一出現眼前這種情況,他們這種兵在精不在多的劣勢就凸顯出來了。
對面一來就是十幾個,手裏還拿着各式各樣的家夥,明顯的有備而來!
老魔甚至都不用自己登場,獨自站在圈外。一名剃着個大光頭的中年,皮夾克黑背心,脖子上挂着根小拇指粗細的金項鏈。身材壯碩,完全符合這個鄉村土嗨标準。
“就你們仨要在郊區這片整事啊?”中年瞪着個眼睛珠子,沖着三人喝道。
“你誰啊!讓你們把垃圾整走,你們還得整社會上這一套是不?”
坎巴相對單純,也對于這種一言不合就擺場玩個畫面啥的行爲比較反感,于是出言問道。
“老子現在問你們是不是要整事!”
中年再次喝問道,手指着坎巴,都快戳到坎巴眼睛裏去了。
“咋地,我整事你還要弄死我呗?”
一旁的鈎子雙手插兜,陰着臉笑道。
“你踏馬看看,老子能不能整死你!”
中年雙手揪着鈎子的衣領,就打算把他整個人給直接拽起來。
“嘩啦!”
鈎子手一擡就把中年的手給打開,并從兜裏揣出了一把仿六四頂在了中年的額頭上。
“動!我就打死你!”
鈎子冷聲喝道,場面一度激發。
“呵呵!”
中年毫不在意的從兜裏掏了包煙出來,自顧自的低頭點上。
“噗通!噗通!”
離小虎三人最近的一台渣土車上又跳下來兩人,都是那種十七八歲,自以爲打扮新潮的半大小子。
其中最顯眼的,還是他倆手裏端着的***。
這種私人小作坊制作而成的***,在精度和穩定性上都很不怎麽樣。
響兩次就廢了的事兒,也常有發生。
但這并不妨礙它在類似于這種大農村小混子這兒,市場火熱!
價格便宜!威力大!最重要的是端在手裏,可比小手槍唬人多了!
兩名端着五連的半大小子搖頭晃腦的走向人群,将手裏的五連對準了舉着仿六四的鈎子,神情散漫。
似乎隻要老魔或者爲首中年一聲令下,他兩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就是再怎麽準星差,就這個距離打在鈎子身上,鈎子必死!
這時老魔走上前,人群自動分開。
“你是葉磊手下的一小雞頭吧?”
老魔歪着個腦袋,沖着鈎子問道。
鈎子也不吭聲,但手裏的仿六四也沒放下。
老魔表情玩味的再次問道:“你說你一小雞頭,跟我這裝什麽戰士?總共就七發子彈,你還想着能打死幾個啊?”
鈎子還是不答。
“我艹nm!”
小虎一聲暴喝,攥緊了拳頭朝着老魔就砸了過去!
“嘭!”
老魔站在原地不躲不閃硬挨了這一拳頭以後大手一揮,這幫手裏拿着鐵管子木頭方子的馬仔一擁而上。
出手最快的是被鈎子用仿六四頂額頭上的中年,他手疾眼快奔着鈎子握.槍的右手抓去。
“叮咚!”
鈎子剛想掙脫,就被身後兩人近乎同時舉起的大鐵棒子砸中,身體向下一傾,仿六四也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