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銳不搭理,不代表易達不搭理呐!
“還好騰泰像你這種替給老闆舔屁y星子上位的占少數,要讓人覺得騰泰都是靠搞玻璃的打天下也不合适。”
二黑明顯身形一怔,他沒想到眼前這個頭回見面的小崽子,竟然跟自己杠上了。
說起來二黑摻和進來葉記和油哥的沖突也是挺冤枉的。
二黑畢竟也是在路上跑的,要說做到與世無争那絕對不可能。但他還真的很少爲了一些意氣之争,與你起争執。
至于油哥,兩人雖然搭班子湊一塊兒幹活,可二黑基本上不會與他有太多的交際。一來,兩人在日常的接觸面上本來也不會有太多的共同點。
二來,哪怕二黑表面上再恭敬客氣,掩飾得極好,可打心底裏他還是看不起油哥的。
這一點油哥自己心裏也很清楚,所以沒事兒的時候他也不會非得往人家身上湊,自找沒趣。
但今天的事,有些特殊。
以二黑對工作嚴謹負責的态度,類似于油哥與拆遷戶起沖突的事兒,他自然會第一時間向郭華彙報。
這一次也不例外,二黑将油哥收拾王喜的事兒跟郭華說了一通以後,誰知郭華一改平常的風輕雲淡,要求晚上讓他把油哥帶到公司來。
郭華那好像還有事兒沒處理清楚,說話的态度也有些焦急。八面玲珑的二黑,當然不會去觸這個黴頭。于是一口應下并叫上了油哥,與他一同來點點慢搖吧二樓包廂談項目。
像油哥這樣的大老粗,你讓他跟人衣冠楚楚的心平氣和坐下來談事兒,那純屬是扯淡。
所以就在二黑上樓的時候,油哥說了聲自個在樓下玩會兒,待會談完了叫上他一塊兒走,就沒上去了。
兩人搭夥也有一段日子,對于油哥的性格,二黑自然也很了解。當下也沒多想,自己帶着人便徑直上了樓。
誰知道這會兒,正事還沒談完,就聽到慢搖吧的内保找到包廂裏來,說油哥讓人揍了。
不參與到油哥那些破事是一回事兒,但要是看見油哥讓人揍了,自己還無動于衷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何況他并沒有第一時間下樓,而是選擇了将事情先彙報給郭華。誰知郭華态度竟然罕見的暴怒,要求他必須要将葉記的人留下來,并說自己很快就到。
得到老闆的命令,被架在火上烤的二黑,屬于硬着頭皮往上湊,自己心裏頭自然也憋了些火氣。尤其是看到,油哥被人摁在地上,揍得都快沒人形了,就更是有些壓不住火了。
要不然以二黑多年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好好先生形象,也不可能做出拐彎抹角嘲諷曾銳二人的事情。
再加上被易達這個口無遮攔的二愣子一通擠兌,我們二黑先生心态有些炸了。
他無視了易達那有些粗鄙的話語,選擇将自己的手機擺在了桌上,手機裏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伍老闆,做事兒得講道理。您先看看視頻,我覺得有些事兒還是得眼見爲實。”
二黑面上依舊是毫無波瀾,禮貌得體。
曾銳雙眼微眯看着二黑手機一段不過十幾秒鍾,正循環播放的視頻。
視頻雖然沒有聲音,但畫質還算清晰,能夠看清楚是在一家昏暗的房間中王喜主動朝油哥動手的。
曾銳心頭一凜,人家把證據已經大大方方的擺在這兒了。那這事無論從任何一個層面上來,自己都占不着理了,甚至可以說是出師無名。
看着曾銳眉頭緊皺,二黑露出了一個發自内心的笑容。這事兒你不占理,現場的情況也很明顯,自己這一局算是吃定了。
“伍老闆,視頻你也看了,油哥這事兒頂天了說也就是個防衛過當。你給人打成這樣,必須是要給個交代了。”
“啪!”
而易達則是拿起二黑的手機瞅了兩眼以後,直接往桌上一拍,開口道:“你這拍的啥幾把玩意,黑不溜秋的什麽也看不見,你拿座機拍的昂?”
面對易達的刻意刁難,二黑也是動了真火。面色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他還沒動手,旁邊的一名西裝大漢就已經揪起了易達的衣領。
一百出頭斤的易達在彪形大漢的手裏,就跟拎小雞仔似的,把舉在空中左搖右晃。
“把我兄弟放了。”見易達被制住,曾銳臉色完全黑了下來,不過并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二黑面帶微笑地重複道:“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什麽交代?”曾銳表情淡漠。
“說起來家醜不可外揚,咱畢竟也算是在一個盤子裏吃飯。這年頭,你打了誰都不白打,油哥的事兒你得跟我們回去,聽我們老闆的處置。”
“我要說不呢?”曾銳挑着眉問道。
二黑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道:“那就沒辦法了,伍老闆我們隻能把你強行帶回去。”
就在這時,又從圍觀的吃瓜群衆中間走出了幾名青年。
走在最前頭的那人敞開穿着件皮夾克,裏頭套着一件緊身白背心,将健碩的身材露出了一角。
“讓讓,讓讓!”皮夾克青年把後頭站成一排的五名西裝大漢直接一把給扒拉開了,并試圖往前走。
西裝大漢自然不服,腳下寸步不讓甚至還昂首挺胸頂了過去,面帶挑釁之色。
而皮夾克青年後頭,一名身穿機車服踩着大皮靴的男子,一大步跨了過來,面對面與西裝大漢貼了上去,兩人眼中火花四射,針尖對麥芒。
“我踏馬叫你們給老子滾開!沒聽見呐!”皮夾克青年似乎見着另外幾名西裝大漢跟鐵柱似的杵在那兒,把自己的話沒當一回事兒,有些動怒,幹脆一把将人推開,走了進去。
幾名西裝大漢雙拳緊握,眼神則是紛紛看向二黑,似乎隻要二黑給他們一個眼神,他們便會立馬沖上去将眼前挑釁的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