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飛機頭還捂着手腕龇牙咧嘴的時候,曾銳一步跨過了茶幾,揪着他的衣領往前一拖,摁着他的腦袋重重地砸在了茶幾上。
“嘭!”
一聲巨響,飛機頭立馬額頭見血!被砸的七葷八素!
不過曾銳并未作罷,雙手提起了茶幾上用來裝冰塊喝“月亮”的鐵桶,再次猛砸。
“砰!砰!砰!”
飛機頭被這一頓砸,似乎整個人都往底下陷了兩公分。硬生生給鋼化玻璃都砸的粉碎,桌子上的果盤酒水也掉了一地。
此刻整個點點慢搖吧的音樂都已經停了,在舞池中盡情舞動的男男女女們也被帝王卡座發生的沖突所吸引。
就連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都已經引起了注意,更别提看場子的内保了。能夠負責場子安全穩定的内保,大多也算是路上跑的。
帝王卡座坐的是油哥,他們當然知道。但眼前這兩個摁着油哥打的小夥子,他們是真不認識。
但想來能夠在公共場合,絲毫不顧忌油哥背後勢力,把油哥踩在地底下的,那要麽是初出茅廬的生荒子,要麽就是背後同樣有大勢力的硬茬子了。
無論是初出茅廬的生荒子,還是背後有大勢力的硬茬子的。這都不是自己作爲一個小内保,能夠摻和進來的事了。
内保頭子略微思索後,快步朝着二樓跑去。
“葉哥,後頭!”正攥着彈簧.刀警戒着衆人的易達,一聲急喝。
在曾銳的另外一側,油哥終于戰勝了恐懼,不再坐以待斃,暴起發力朝着曾銳撲了過來。
曾銳聞言用餘光一掃,舉起鐵桶沖着撲過來的油哥臉上使勁掄了過去。
“嘭!”
曾銳這一鐵桶放翻了油哥,緊接着踩着飛機頭的身體,再次将鐵桶高高舉起,宛若大鲨魚奧尼爾扣碎籃筐一般,将鐵桶對準了油哥的大腦袋。
油哥在這一刻求生欲望極其強烈,兩隻肥碩的手臂連忙護住頭部。
“嘭!”
“咔嚓!”
在場人能夠明顯的聽到骨裂的聲音。
“老子找你麻煩怎麽了!老子還就踏馬無法無天了!收拾了你第一次,我就能收拾你第二次!”
罵歸罵,曾銳穿着高幫皮靴的腳可是一刻不停,奔着油哥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大腦袋一頓狂踩。
其中有兩人試圖趁機暴起,但被一直觀察着他們一舉一動的易達發覺,又是一人一家夥給直接幹地上。
其餘心中還有想法的,這會兒也不敢吱聲了,一個個的坐沙發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不是社會我油哥嗎?站起來,咱再比劃比劃!看看城北,有我的地方還能不能有你的畫面?!”曾銳踩着油哥的腦袋,一聲聲爆喝。
下手快,出手狠,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震懾住了油哥一夥人。
一向以大金鏈子大光頭,紋龍畫虎夾手包城北著名社會人著稱的油哥,這會也不嘚瑟了。被一頓收拾的鼻青臉腫,雙手抱頭恨不得将腦袋插茶幾裏頭去,至少能少挨點揍。
“踏踏踏!”
就在曾銳都有些踹累了,打算放兩句狠話就離去時,二樓上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三十秒後,由一名外披着藏青色羽絨服裏頭是精緻白西裝,将頭發梳在背後的三十歲左右青年打頭走了過來。
“伍老闆,怎麽說大家都是一個槽子裏吃飯的,你這麽做過線了吧?”
青年雙手插兜,臉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若不是他身後還站着六位統一穿着黑西裝,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你斷然無法聯系到,這是過來擺場子找麻煩的。
曾銳從兜裏掏出和氣生财,叼在嘴上後将煙盒丢向了易達。一邊低着頭點煙,一邊主動朝着青年迎了上去。
青年身後的兩名大漢,同時一左一右向前一步,試圖擋在青年的身前。卻被青年輕輕的擺了擺手,又退回了原位。
曾銳将煙點燃,吮吸了一口後,挑着眉望向青年道:“你是二黑,黑哥是吧?”
“不敢當不敢當!”正如外界描述的一般,二黑态度十分的謙遜,連連搖頭道:“伍老闆,我是騰泰旗下子公司騰華公司的二黑。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最後還主動朝曾銳伸出手以示友好,不能不說人家二黑這禮貌問題上确實是滴水不漏。
整的一向口齒伶俐的曾銳都有些發蒙了,倒是一旁的易達走了過來将彈簧.刀往兜裏一揣,把血刺呼啦的手往大腿上随便一擦,便朝着二黑伸出了手。
“您好黑哥,我是光年ktv一打雜的叫易達。”
易達臉上同樣帶着燦爛的笑容,隻是加上他白色運動外套上那斑斑血迹顯得有點兒不倫不類。
二黑似乎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由得眉頭一皺但也隻是一閃而過,立馬又恢複到了溫和的笑容,與易達打着招呼。
“你好你好!”
随即,扭頭望向曾銳,語氣随意道:“伍老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今天這麽整,讓老油還怎麽繼續待在騰泰呐?”
“他打了我朋友,我收拾他,有毛病嗎?”曾銳看着二黑,目不斜視道。
“按伍老闆的理論,拳頭大就是老大?”二黑半開玩笑地的問了一句。
曾銳想也沒想的直接答道:“你要這麽說,也成呐!”
二黑身後的彪形大漢們臉上挂着怒氣,對于這種被對夥無視的行爲,感到了極大的不滿。近乎同時向前邁步,針尖對麥芒,場面一觸即發。
“诶诶诶!”二黑看着手下人的行爲并沒有表示過多的不滿,而隻是随手攔了一把說道:“别着急,咱談事有談事的規矩,瞎動手,人家還以爲我們騰泰都是隻知道動手的二愣子。”
面對二黑含沙射影的話,曾銳是懶得理會的。說白了,他跟二黑這樣的人也不會有太多交集,甚至于他和二黑的大哥還有着不小的矛盾,這種需要真刀真槍對話的,他屬實不想浪費太多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