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趙哥我等你消息昂!”
“行!”趙老闆一口應了下來,又順嘴問了一句:“葉兒,你别怪老哥多嘴啊!你這火急火燎的找人,是出了啥事啊?”
畢竟兩人現在也算是一個盤子裏吃飯的,必要的一些關心還是少不了的。
“因爲我和他有點小矛盾,結果他給我朋友打醫院去了,那我肯定得找他談談,要個說法。”
曾銳也沒隐瞞,一句話把事兒攬到了自己身上。
“好,要是有啥事需要幫忙的,别跟你趙哥客氣!你趙哥雖然混的不咋地,但在城北這片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趙老闆明顯也是喝到位了,說出來的話也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
但好話賴話,曾銳不至于聽不明白,心頭也是一股暖流劃過,龇牙道:“好嘞,有事兒肯定找您趙哥。”
曾銳與易達又坐車上抽了根煙,随着手機“叮”的一聲響,不得不說堪稱關系網遍布全城的趙老闆确實行動迅速,光一根煙的時間就已經把曾銳需要的消息弄到手了。
“點點慢搖吧,大廳裏的帝王卡座。”
“阿達,開車點點慢搖吧!”曾銳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波動,像易達這種熟悉的人都清楚,越是這種狀态下的他,越是容易情緒失控。
不過易達也沒有絲毫猶豫,奔馳車駛出八院停車場。
......
晚上十點半,從八院出發花了近四十分鍾後,奔馳車停在了點點慢搖吧的正門口。
曾銳想都沒想,一把拽開副駕駛門就打算下車。就被剛剛停好車的易達,伸手拉住。
曾銳扭頭望向易達,易達開口道:“伍哥,咱這樣冒冒失失的沖過去,有些沒規矩。”
“要凡是都講規矩,咱不如花點錢去幹治保!”
曾銳輕輕拉開了易達的手,走下車,奔着點點慢搖吧大門口就走了過去。
見曾銳心意已決,易達也不再阻攔連忙快步跟上。
“叮鈴叮鈴...!”
就在上台階的時候,曾銳手機電話再次響起,一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曾銳稍稍猶豫後按下靜音再次揣回兜裏。
曾銳在心中想到:羅摯旗這會兒打電話過來,要做的事兒無非和易達一樣。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做了,那接了還不如不接。
電話那頭的羅摯旗見曾銳久久沒有接聽電話,也是十分焦躁。說起來,人家這幾天也算是喜氣洋洋。
雖然沒有參與郊區改造的第一期項目,但人家含着金湯勺出生的本來就不缺活幹。再加上糧食線的事兒辦的異常漂亮,自己在公司内部的話語權也是呈直線上升。
更重要的是,他媳婦懷孕了!都好幾個月了!像這一類豪門世家的傳承可是頭等大事兒,人羅摯旗最近是真沒太多其他的想法,到處整事兒。
但是從老趙在城北替伍葉打聽老油消息的事兒傳到他耳朵裏,他立馬就坐不住了。
他知道以伍葉的性子絕對第一時間會去找老油的麻煩,而且一整起來了絕對是不計後果。
老油提前拍好了視頻爲證,說白了就是等着伍葉去鑽。想要把場子找回來的辦法挺多,可伍葉偏偏要選擇麻煩事兒最多的那一種。
雖說表面上來講,葉記團夥和他羅少爺其實沒多少關聯了。可打心底裏,他還是把葉記團夥當自己人。
唯一可能心裏有點芥蒂的,就是這一次伍葉拒絕了他參與改造,自己又摻和了老趙老金的盤子。
但這絕不是放任兄弟跳火坑不管的理由,此時一向十分在意自己形象的羅少爺正撓着頭在屋裏頭來回走動。
......
曾銳可沒想那麽多,當下直接推開了點點慢搖吧的大門。
慢搖吧裏放着 henry fong的《bust dem》,節奏感極強震耳欲聾,舞池裏的男男女女都随着音樂節奏不停的晃動着自己的身軀。
門口迎賓的小弟見曾銳易達進來,立馬迎了過去,微微躬身問道:“請問兩位老闆,有預定嗎?”
曾銳笑了笑,回道:“油哥在帝王卡座嗎?”
“在在在!”小弟一指着酒吧裏正中間那個半開放式的卡座回道。
“謝謝啊!”曾銳道了聲謝,與易達邁步朝正中間的卡座走去。
帝王卡座前頭站着一排身材都挺不錯的小姑娘群魔亂舞,任由卡座裏的小大哥們用帶着些許貪婪的目光打量着她們的玲珑身段。
像油哥這樣的習慣其實也是郭華看不起他的主要原因之一。眼瞅着也四十來歲了,整天還跟些二十來歲的小地賴子們混在一塊兒,享受他們的吹捧和崇拜,在郭華看來是很跌份的一件事兒。
完全是狗肉上不了席面。
但人家油哥不這麽想,相反讓這些弟兒圍在中間,俨然一副江湖老大哥的樣子讓他樂在其中。
可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時,卻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曾銳與易達從那一排小姑娘中間穿過,一向喜愛招蜂引蝶的易達這會兒也沒有和小姑娘調笑,揩點油的心思了,表情嚴肅的站在曾銳身後。
酒吧裏人多眼雜,正和身邊小兄弟大口喝酒吹噓着自己如何神勇的油哥,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邊多出了兩名不速之客。
曾銳雙手插兜,微微俯身,将腦袋湊在油哥跟前,面帶微笑地問道:“油哥,你踏馬打了人還有心思跟這喝酒呢?不怕老子給你腦袋打開花呐?”
曾銳用着開玩笑的語氣,再配合他那一臉笑意與說出的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正喝着大酒,處興頭上的油哥聞言一怔,皺着眉頭愣在原地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沉默半響後,油哥摸了摸下巴斜眼回道:“老子不收拾你,你還敢主動來找老子的麻煩?别以爲你跟着羅少爺,就踏馬無法無天了,老子可不是慣孩子家長。”
哪怕是人家油哥已經挨過曾銳一次揍了,可以說甚至有點心理陰影。
但人家面上那是一點都不虛的,畢竟出來玩混的就是一個場面,更何況今天自己身邊七八個兄弟在呢,還能被兩個小崽子吓到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