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瞅着車子後頭那幾個一臉營養不良的瘦皮猴,一臉嫌棄地撇了撇嘴道:“還大拿,我瞧着像是大仙,抓緊把他們給我弄走!”
“弄走啥呀就弄走,我這錢都付了。大拿是他們的組織的名字,在我們青年街...”
張鵬極不耐煩地把肖昊的話打斷道:“要辦事兒就快點整走,這種角色還付錢,不整走待會醫藥費都夠你賣車的。”
肖昊的表情有些糾結不已,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将這幫人給招呼走。
其實這幫所謂的青年街“大拿”将張鵬和肖昊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但人家也沒說啥話,畢竟錢到位了,咋樣都行。
當這些個“大拿”離肖昊等人遠了以後,其中一人小聲的嘀咕了幾句:“來了城南,五六個人就想找月明星稀的麻煩,我看他們真是尋死!”
“誰說不是呢,本來我還想着咱出面,搭個橋,希哥多少會個點面子。這事兒讓那肖昊賠點錢就過去了,結果他們好像還真以爲能跟希哥掰手腕。”
“是啊!六個人開口閉口要找月明星稀的麻煩,咱也别走了,留這兒看會大戲得了!”
“大拿們”你一言我一語,還真就走到了一處炒粉攤上坐了下來,打算邊吃邊開接下來開演的好戲。
“鵬哥,你這讓我把人全散了,就咱幾個人怎麽跟人家整啊!我那仇家在這一片,屬實混挺好的!”
肖昊滿目愁容,對夥在城南的勢力他也是有所了解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幹這種花錢雇人,想着把場面充起來的事情。
但相比于這幫花錢雇的人,他肯定是更加傾向于張鵬的。既然人張鵬堅持要把人趕走,他也沒啥說的了。
“事要能辦成,不差他們這麽幾個小籃子。事要辦不成,加上他們興許咱死得更快。”
經過無人管轄區的洗禮,張鵬大小虎的辦事狀态已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而坎巴好歹也是自由搏擊等多項賽事的七城冠軍,又是自己的徒弟,那自然是很熟悉的。
張鵬相信就自己這個隊伍,雖然人瞅着少點,但辦點小活兒什麽的肯定是足夠了。
打群架其實存在一定的訣竅,人多人少是很大一方面,這個自然是不用說的。但還有一些影響鬥毆的勝負因素也很關鍵,例如說團隊的完整程度。
葉記哪怕隻來了五個人,但這五個人隻要不倒,張鵬有理由相信最多兩個回合,就可以把人數哪怕是自己兩三倍的對夥全沖倒!
隻要哪一方先洩勁,那想要取勝的幾率就幾乎爲零了。這也是爲什麽張鵬剛剛堅持要把那幫拿錢辦事的小混子整走的原因。
萬一還沒開打,自己這方有人一哆嗦,氣勢上就輸了,那自己恐怕十有八九都得折在這兒!
“行吧,鵬哥你是大哥,你說啥就啥!”肖昊無奈地攤了攤手。
“說說吧!究竟怎麽回事,你說清楚咱就直接幹活了!”張鵬倚在車門邊,從口袋裏摸了包煙出來點上。
肖昊則是說起了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
在城南高校中有一股叫做“月明星稀”的組織,主要成員就是名字裏分别含其中一個字的四名城南這片的年輕人。
四人都算是家世顯赫的“二代”,身邊自然也是有一大幫追随者的人。
而肖昊之所以會和他們接上梁子,則是因爲他同組課題研究的一名學妹遭到了這個組織裏阿明的騷擾。
劇情可以理解爲俗套的英雄救美,雖然昊哥說自己對學妹沒啥意思,但大家對這個觀點都是不認可的。
肖昊試圖出面與那名叫阿明的對話,誰知道對面就跟吃了槍藥似的,兩人三句話沒說就打了起來。
結果嚣張跋扈的阿明,并沒有打過時常在拳館操練的肖昊。
就在打算糾集人手把場子找回來的時候,阿明得到了消息知道了肖昊的父親是七醫大的校長。
知道了這事還去整肖昊,那阿明就顯得有些不理智了。雖然他就想了一個特别陰損的辦法對付肖昊,凡是在學校裏和肖昊玩得好的關系近的,甭管男女他全去禍害。
今天坐在肖昊思域上的另外三人,每人最少都挨過阿明兩頓以上的收拾。
目的就一個,就是要人看到他肖昊就哆嗦,将他在學校裏孤立起來。這等行徑類似于小孩子吵架,我和某某某吵架了,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也不能給他玩了的道理是一樣的。
可就是阿明這個有些小家子氣的方式,整得肖昊徹底沒了脾氣。
肖昊也并非沒有試圖找阿明協調過,但人家阿明說了,想要我收手也行,那雙方就在青年街上光明正大的擺一場,打赢我,你咋說就咋說!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事兒。
“啊!”張鵬點了點頭,也沒太在意地說道:“行,你叫他吧!”
“鵬哥,你可托底了整昂!”肖昊雖說還有些不托底,但也已經把手機握在了手中。
“放心吧,隻要人數不是三位數。昊哥,今天就是一打十,我們也包管給你把對面平推了,行不?”
有過無人管轄區動辄就賭上性命的難忘經曆後,本就精通街頭巷戰的小虎風輕雲淡地沖着肖昊擺了擺手。
見大家底氣都這麽足,肖昊要是再畏手畏腳的就顯得自個有點慫了。于是直接撥通了對夥的電話。
“喂,阿明是吧,我是肖昊!”
“對,就現在,你定地方吧!”
“行,我現在就等着你過來!”
結束了短暫交談後,肖昊挂斷了電話扭頭沖着張鵬等人說道:“人我聯系完了,就在前頭樂都。”
“行,你問問這幾個兄弟,确定去的話,你就前頭帶路吧!”張鵬直接一頭鑽進了奔馳的副駕駛,這就準備幹活兒了。
肖昊與幾名朋友進行了一番簡短的交談後,拽開了思域的駕駛座,引擎轟鳴聲再次響起。
與此同時,那名與肖昊結束通話的青年正坐在樂都二樓的包廂内,面前還坐着包括那天在防暴隊整事兒的趙哥與當天的主要責任人賀柏,以及在葉記那屢次失利的武塵。
今天正好是他們一個月一次聚會的日子,難得的人到的挺齊。
“怎麽回事?”坐在首位的青年皺着眉頭問了一聲挂斷電話的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