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寶哥!”跟班杜林連忙湊了上去。
天寶在杜林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杜林眉頭緊皺,面露難色道:“哥...這不好吧?”
“把吧字去掉!自信一點,這肯定不好!”天寶竟然還随口開了句玩笑。
“但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啊!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我也有我的規矩啊!犯了錯,怨得别人嗎?”
天寶這一通自己的所謂道理,竟令跟班杜林無言以對,隻得按照吩咐下去。
坐在辦公桌前的天寶,雙眼凝神,半響後自言自語道:“這小崽子辦事也算是有裏有面。現在進了海河,以後要真交上手那也是頭疼的事兒。”
随即點燃了一根古巴雪茄,再剪切茄帽,在抽一口前先往外吹了兩口。結束這一流程後,天寶才夾起雪茄陷入沉思。
“罷了罷了,跟一小崽子有什麽好生氣的,怪不得自個這些年原地踏步。”
......
另一方葉記五人回到了公寓樓下,很多地下停車場随着末世到來,都不再适合使用。銀河大廈同樣也在這一類。
一台四處漏風的奔馳擺在了正門口的停車位,曾銳下車的時候感歎了一句:“這車是真白瞎了,剛到手就夠大修了...小虎,這片你熟,明兒把車開過去整整吧!”
“得嘞!”這一晚上小虎整了一腦袋玻璃渣子,這會兒還挺開心地開着玩笑:“葉哥,咱這修車錢得有人報吧?”
曾銳回頭沖着小虎笑了笑,并未開口。
倒是一旁今晚上明顯有些摸腿”沒夠的大虎撇了撇嘴插了一句道:“嗯,回頭你死了,下去拿着**單子給閻王爺看看,都得給你報了!”
“你踏馬是不是要給我找不自在?”
大虎一開口,小虎瞬間就會進入狀态。這兩人相生相克,在除了保健的問題,基本屬于開口就掐。
大虎眯着眼挺有大哥範地回道:“你說話就說話,别開口閉口踏馬的,急眼,全家都給你弄死!”
“我艹nm!”小虎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
而早已習慣他們這兩兄弟的另外三人,連頭都沒回徑直走進了電梯口。
“咚咚咚!”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曾銳就聽到了門口的敲門聲。
揉着眼睛将門一打開,就碰着提着好幾個早餐盒的白奇。
“喏,我的葉哥,昨晚上麻煩你們了,今大清早的再過來跟你們道聲謝昂!”白奇揚了揚手裏的早餐,半開着玩笑。
大早上的曾銳心情也挺不錯,笑着回應道:“嗯,白哥,你這一瞬間給我拽回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夏天。我們那時候,要感謝誰,那請個早餐就是頂級标準。”
“哈哈哈,真拿我當外賣小哥,也不請我進來坐會兒?”白奇打了個哈哈,沖着門裏瞅道。
“哪裏的話,白哥快請進。”曾銳連忙讓開身子,又去敲開了隔壁兩間房門。
十分鍾後,同樣睡眼惺忪的衆人聚在了曾銳的房間裏。
“咋地了,葉哥,咱現在好不容易回來,早上都得幹活呐?”
一屁.股坐在曾銳床上,旁若無人扣起了腳丫子的小虎凸顯存在感問了一嘴兒。
看見那腳皮子,往自個床邊掉,曾銳皺起眉頭罵道:“滾一邊去!這大清早的埋汰不埋汰。”
“咱白哥,九點鍾不到就來敲我房門,給咱送了早餐過來。那我尋思着也不能讓咱白哥一片好心白費是不是?我就把大家都叫醒來一塊兒吃了!”
曾銳朝着衆人擠眉弄眼說了一長串。
“白哥,謝謝了昂!”易達作爲領導肚裏的蛔蟲,立馬會意,道了聲謝就往自個房裏走,頭也不回地嚷嚷道:“葉哥,我早餐你擱那吧。昨晚上打的我這一身疼,快天亮了才睡着覺。我先補補覺去了,利于恢複!”
“诶,阿達你先别走,我這還有事兒說呢!”白奇作勢要攔。
白奇話音一落,易達卡的分秒不差地停下腳步,轉身就朝着衆人走了回來。嘴裏還大大咧咧地說道:“白哥,你這有事兒就說呗!都一家人,藏着掖着也沒必要呐!”
“這兩人一捧一逗要去說相聲,快趕上一城德y社了,捯饬捯饬也可以準備出道了!”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張鵬十分中肯地評價道。
難得沒吵架的大小虎兩兄弟也深以爲然地點着頭。
白奇興許也沒想太多,便從上衣内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電視桌上。
還沒等白奇開口,一旁靠牆的曾銳就斜眼說道:“什麽意思啊!白工,您把我們當成職業給人鏟事兒的小地賴子了?這活幹了,金主還親自上門給錢呐?”
“沒沒沒!”白奇連忙擺手解釋道:“昨晚的事兒确實賴我!要不是我,咱本來在天倫玩的也挺開心的。後來的事兒我也聽說了,隻不過我知道的時候都快一點了,我這也就沒上門了。”
“白工...”
見曾銳準備張嘴,白奇湊攏身子過去,伸手打斷道:“葉兒,你們把白哥當兄弟,白哥知道。但一碼歸一碼,白哥雖然沒在路上跑過,不代表白哥就不明白事理兒。昨晚的事兒因我而起,那就沒有理由讓你和這些兄弟,跟着我一塊兒蒙受損失!”
“白哥,這錢你要非得放這,咱就掰了!”曾銳突然收起笑容,雙手抱懷,挺嚴肅地說道。
“對!白哥,你要把這錢放這,咱就真掰了!”易達在一旁附和道。
“嘩!”
屋裏頭所有人的目光都偏向易達,而本來被曾銳将了一軍弄的不知回答的白奇,聽易達一說白奇整個人先是一愣,然後擺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聳了聳肩道:“那掰了就掰了吧!内個,葉兒,三天後葉磊禦宴會請你們吃飯,别忘了昂!”
說完,白奇頭也不回地邁步離去。
留下了目光呆愣的一屋人。
“不是,我的達哥,你怎麽這麽經不起表揚呢?鵬兒才說咱演得好,你就奔着砸場子幹昂?”
曾銳望着易達屬實有點兒上火。
能讓白奇欠上自己人情,不比收點錢靠譜多了嗎?錢在哪兒不能掙,像這種在城北有關系有人脈,更有腦子的青年才俊,他曾銳到哪兒去結交呐!
“這事兒就得收他白奇的錢。”達哥嘬了口豆汁,挺有數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