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耗子你這怎麽就卡進去的呢?”
張鵬捂着鼻子,挺納悶的說道。
不知道大家對本田思域這款車有沒有了解。
這款車在a級車裏應該算是上遊水準了,也有過朋友戲稱十四五萬買個渦輪增壓直噴發動機,這車前臉很帥,車身流線型看着也很舒服,算是小年輕裏頭不錯的選擇了。
但,它的空間絕對不算大,尤其是後排座椅下。要躺下一個成年男子我相信是一個很費勁的事兒,但張鵬的朋友偏偏就把這當床了!
“不太清楚,昨晚我擱這儈一個師大的姑娘,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我就睡車裏頭了。”
倚靠在車邊的年輕男子仍有些迷迷糊糊地回道。
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再配上古龍水的味兒混合在一塊兒,那叫一個刺鼻。之前,曾銳張鵬光拽開車門,就有點兒被這味給熏倒。
曾銳仔細掃了一眼張鵬這朋友。
頭發向後梳,紮着個小辮。大冬天的穿件李維斯的夾克衫,裏頭就套件衛衣,下身穿着一條版型還不錯但看不出牌子的牛仔褲,腳上踩着一雙網上大火的潮鞋白椰子。
怎麽說呢,不像是個曾銳要找的醫生朋友,倒挺像是個搞藝術的小年輕,兜裏還不缺錢花的那種。
“這車窗也沒開,咋沒把你悶死呢?”
張鵬皺着眉頭,挺嫌棄的問道。
“我踏馬頂配思域,有天窗的好不好!”
“藝術家”斜眼看着張鵬,就跟那王熙鳳看那劉姥姥初進大觀園的味道有點兒雷同。
罵了一句後,“藝術家”伸手在自己兜裏掏了好幾個來回,後朝着張鵬伸手道:“鵬爺,來,給我支煙。”
張鵬從兜裏連黃鶴樓帶打火機一塊兒丢了過去。
接過黃鶴樓,“藝術家”一掃煙盒,打趣道:“哎喲,昭君故裏,鵬爺你這小日子過得可以呀!”
這段時間葉記團夥确實也是不缺錢花,再加上之前和曹進一塊兒在小院裏吃飯,人曹進從車上随便拿了幾條煙丢屋裏。
所以這個平均年齡不到二十五歲的小團隊,在抽煙這方面的檔次上差不多已經領先了七城95%以上的煙民了。
“藝術家”點燃香煙,吸煙入肺一臉陶醉後,瞅着張鵬問道:“鵬爺,有事兒你就說呗!”
張鵬先看了一眼“藝術家”又看了一眼曾銳後,回道:“上我們車吧,車上聊。”
随即帶頭朝着牧馬人走去,曾銳和“藝術家”緊随其後。
上了車後。
“藝術家”一個人坐在寬敞的後排大咧咧地問道:“行了,鵬爺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呗,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昂?”
張鵬先看向曾銳說道:“這是我大哥伍葉。”
“藝術家”特懂事的一個鯉魚打挺就坐直了身子,然後主動彎腰朝着曾銳握手,臉上笑嘻嘻地說道:“葉哥,您好!我叫肖昊。”
曾銳伸手回應道:“你好!”
“藝術家”接着又沖着張鵬笑着問道:“你這拳王總算是在路上出道了呗!”
張鵬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回道:“算是吧!”
指着“藝術家”沖曾銳說道:“葉哥,這是我朋友醫大研究生,肖昊。”
曾銳與肖昊兩人相視一笑,算是又打了次招呼。
張鵬又詳細介紹了一下肖昊這個人。
肖昊,男,七城醫大外科研究生。之前張鵬初到七城時,兩人在拳館相識,三觀挺合經常一塊兒練練拳,喝喝酒啥的,算是張鵬這個悶葫蘆在七城裏爲數不多的朋友。
曾銳挺好奇的問了一嘴兒:“你兩練拳水平怎麽樣?”
“勉強算是互有勝負吧!”肖昊一臉雲淡風輕地吹了個牛b。
“你可拉倒吧,你啥時候站着下過台昂?”張鵬毫不留情的拆穿。
接着張鵬又和他東扯西扯幾句後,才說起了正事兒。
“找你,是想要你接一活兒。”
張鵬直奔主題地說道。
肖昊用礦泉水,把腦袋擱窗戶外頭洗了把臉後,認真地點了點頭道:“行,你說。”
于是張鵬把事情差不多原原本本地說給了肖昊聽,唯一沒提的就是患者與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槍案有關。
誰知道人肖昊,拿着手上的手機遞給張鵬道:“你這朋友,就是這案子沒落網的吧?”
張鵬一怔,轉頭望向曾銳。
曾銳直接應道:“沒錯,就是這麽回事兒。”
曾銳說完後見肖昊一聲不吭,接着說道:“倆人待最多十五天,我就會想法子送他們走。你放你那,一天一萬!你要覺得成,這事兒就麻煩你了。你要是覺得不成,行,現在我們就走也不耽誤你功夫。”
肖昊略作思考後,皺着眉回道:“錢不錢的咱先不說,這個事兒好商量。人我可以幫你們救,但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曾銳習慣性的先問再答,免得話說的好聽事辦的難看。
肖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得幫我幹死個人!”
“啥?”這會兒把曾銳給徹底整懵b了,合着自己那頭想救兩個,還得幫這頭幹死一個?
連帶着張鵬都用着略顯驚愕地眼神望向肖昊,肖昊可能意識到自己用詞稍稍地誇張了一點兒。
于是趕忙說道:“我說的幹死,不是真得把他送太平間去。隻是有個人在我面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得收拾收拾,出我口惡氣!”
“噢...”曾銳張鵬兩人心裏頭懸着的大石頭,一下子落了地,兩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那沒問題,這事兒等哪天得空,我們就去幫你解決了。”
連着幾次事兒,讓曾銳的自信心也稍稍地有些膨脹。你說對夥們,光是有個名頭吧,也不準确,可你要說他們多有本事兒吧,反正也都被整躺下了。
所以曾銳随口答應,沒把處理個學校裏的小糾紛放在眼裏。
雙方愉快地談妥後,曾銳再三确認道:“肖昊,這事兒的風險你得搞清楚,要是咱出發了可就沒得緩了。”
“我肖昊一個唾沫一個釘!我這人要麽不做,要做了絕對不瞻前顧後!”
肖昊铿锵有力地回道。
“......”
曾銳也不知道爲啥,光聽到這話就有點兒腦瓜子疼。